难。
“不会有那样的事。”
“为什么不会?陶以深把我绑到这里,不就是逼陶以洹就范吗?做哥哥的把弟弟逼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会的。”
“金小姐,他们兄弟间的事你不知道。先生不是会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人,二少爷当然更不会。”
金粟兰笑了起来。
“金小姐,有事想问你。”
“什么?”
“前天晚上,在陶先生和保镖进来之前,屋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金粟兰愣了一下,她没明白凌川现在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屋里有发生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大家听到你的尖叫声,所以陶先生和保镖都冲进了房间。那时候正好停电了,外面又雷雨交加,是发现有人进了你的房间吗?”
金粟兰想了想,那晚她做了个恶梦,好像是突然翻身掉到了地上,可能是吓得不轻,加上外面又打着雷,所以才那般尖叫。但是,现在凌川这样问,是不是那天晚上真的有事发生。
金粟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不会又有人想来杀我吧?”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能确定的那天晚上停电不是因为跳闸,而是有人故意断了电。所以,现在我不确定故意断电的人是不是就是冲你来的,也可能是冲陶先生。”
“凌助理,你开玩笑吧。这里这么多保镖,还有那么几条狗,怎么可能有人进来了,不知道。”
“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但如果本来就是里边的人,那就不好说了。所以,你还是多加小心。我晚一点会让伊琳过来陪你。她好歹会些拳脚功夫,真要有什么事,她还能帮你。”
“伊琳不是受伤了吗?”
“只是轻伤,陪你总是没问题的。”
凌川离开之后,金粟兰连那早餐也吃不下去了。昨天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差不多是滴水未尽,现在这一大早凌川又扔了这么个炸弹给她,她还真的觉得每一天怎么都那样度日如年。死不能死,活着还是提心吊胆害怕别人杀她。真的倒是杀死她了也就算了,好歹一了百了,但这样生活在恐惧中,那才是最可怕的。
金粟兰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旁边桌上放着清凉的饮料。不远处便是蓝色的大海,海风徐徐吹来,把她的发丝吹得无比张扬。如若只是在这样的地方渡假,那应该是相当惬意和安逸的,美丽的景致,优美的环境,还有在旁边侍候的佣人,这可能只是富豪才能享受的完美假期。可是,她现在就这样经历着,但却没有半分渡假的心情,谁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她的小命是攥在别人手里的。
“金小姐!”
听到这样的称呼,金粟兰回过头去。伊琳迎面走来,手里还提着些什么。
“你来啦!”
“嗯。昨天我帮您送衣服过来,您正病着,所以也没有跟您打招呼。”
“谢谢你,伊琳。你好伤怎么样?”
伊琳摸了摸额头,那里还贴着纱布,不过因为被留海盖住,倒是不显眼。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金粟兰拉了她在旁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跟她年轻差不多大的女孩,那天晚上若不是她,自己这条小命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