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面的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清本君,做任何事先不要急躁,死人也有利用价值。”
“次郎阁下有什么好办法?”清本听到山本次郎的话,不由地停止手上的动作,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老者。就帮中地位而言,山本次郎是会长山本大郎的亲弟弟,帮中的长老,比他高出一大截。山口组等级森严,他对次郎恭敬有加。
“我大日侨胞在香港身亡,香港政fǔ难道不有所表示?我们正好利用他的身份,将他的公司全拿过来,这样我们算是正式在香港立足。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发脾气,而是尽快和他的家人与下属商议所有事物。我们的时间不多,尽快行动。”
“嗨,我马上去办。”清本站起来向山本次郎鞠躬,倒退着走出房间。
山本次郎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仰脸深深地吸口气,喃喃道:“香港,美丽的都市,我来了。”
与此同时,斯巴达旋转咖啡厅前站着四男一nv,看样子是在等人。香港商会会长曾庆红两手jiā叉放在前面,脸带微笑显得意态悠闲。
“曾会长,照你看他们会不会来。”边上一近五十岁的男人不时地看看腕上的表,脸上焦急的神è显lù无疑。
他是三爷的大儿子宋照贵,负责家族的公司生意。由于宋勇对燕菲风投的股东之一格林进行刺杀,导致燕菲公司在股市上对他所管理的公司股价进行强力的打压,致使公司损失惨重。而香港政fǔ也对公司出手,联合银行冻结了公司所有的资金。再加上父亲在这个时间出事,还真应了祸不单行的老话。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他在焦头烂额之际请曾庆红出面,希望他能在中间调和一下,让公司度过眼前的困境。他身后是宋勇的亲生父母,带他俩来主要是为了当面向格林道歉。
等他和曾庆红见面的时候,才发现周仁智的父亲周弘也在场。见有外人在场,他心里对曾庆红颇多微词,可现在是求人的时候,他也不敢有所表现。再说周弘也是他们的债主之一,他不敢多言。
曾庆红看看时间,道:“应该会来,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你们要有耐心。”
宋照贵知道自己的心太急,暗自强迫自己镇定。
“来了。”曾庆红见两男人从车上下来,急忙走上去和两个人见礼,曾庆红等人也跟上,大家相互介绍一番。
“哦,你们就是宋勇的大伯、父母,他怎么不来?”格林见到宋照贵三人,根本不理他们伸过来的手,四下张望,貌似想看看宋勇在哪里。
“走,里面谈。”曾庆红见格林的神情不对,忙挤在两人中间打圆场。
在来之前格林已和东哥商议妥当,他今天扮红脸,东哥扮白脸,争取达到他们的目的。即便知道宋勇不回来,他还是装腔作势地做样子,目的是想在下面的商谈中取得主动。
宋照贵等三人讪讪地收回手,跟在他们后面进入咖啡厅的包厢内。说实话,宋勇的突然失踪他们怀疑跟格林有关,但没有任何证据,说什么也是白搭。服务员很快送上各人点的咖啡,很相宜地退出包间。
曾庆红举起手上的咖啡,示意一圈,稍微抿了口,说道:“感谢各位给我点薄面。我今天请各位来,就是希望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以往有什么误会和过节,大家开诚布公地讲出来,商量着解决。总不能自己人打起来,让外人看热闹。”宋照贵和格林全是香港商会的人员,所以他称为自己人。
格林抬起说,制止住曾庆红的话,道:“宋勇要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事情出来,单单是一句自己人是不是太简单了。”
宋照贵暗道:宋勇当时想杀的又不是你,是你身边的年轻人,你又冲出来装什么蒜,但这些只是想想而已,又不能说出口。见格林脸上的不忿,他站起来说道:“我那侄子办事糊涂,得罪了你,我们这里先向你道歉,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公司吧。”听到兄长的话,宋照西夫妻俩站起来,向格林赔礼。
nv人想到自己的孩子至今下落不明,公司又变成这样,忍不住悲从心来,放声痛哭。
格林皱皱眉,耷拉着眼皮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想保住公司也不难,还是那句老话,jiā出宋勇,否则,一切免谈。”
他盛气凌然,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分明是不卖宋照贵等人的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