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为怜悯。
“哦,原来是她啊,真是怪可橡的。”甘士梅叹了口气说。
“今天大过年的,就不说这些事了。现在张老太太的日子也好过了,有了房子,儿媳带着孙子也回来。而且儿媳在环卫所找到了工作。朱代东说道,虽然张老太太一家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依然很艰难。可是朱代东在张老太太身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沮丧,相反,有的只有对未来充满希望。
“代东,怎么这样的事,你还亲自去管?”严鹏飞却听得直皱眉头,朱代东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身为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他在市里举足轻重。像他这样的行为,或许在老百姓看来是亲民,可是在有些干部看来,却像作秀。长此以往,对朱代东的发展很不利。
“爸,我这是xìng格使然,恐怕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朱代东自嘲笑了笑,说。一口气,朱代东又连干了三杯。
“你现在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了,市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的一言一行?以后要注意影响。”严鹏飞叮嘱道。
“谢谢爸,以的我会注意的。”朱代东谦恭的说道。
看到严鹏飞的脸sè缓和了下来,朱代东更是频频劝酒,他跟严鹏飞之间也无需说什么敬酒令,只要朱代东给倒满,严鹏飞就会喝掉。当然,基本上严鹏飞喝一杯,朱代东就要喝三杯。这样的速度,让甘士梅跟严蕊灵都很担忧,严鹏飞倒还无所谓,可是朱代东才刚刚三十出头,又处在一个极佳的位子上。正是干事业的大好时机,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如果因为喝酒而让身体出事,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饭后,朱代东端着两杯茶,陪着严鹏飞进了书房。他跟严鹏飞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聊过了,对于省里的情况,只有严鹏飞才会给他最详尽的介绍和分析。许立峰虽然跟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有些事情,他也只会点到为止。官场里说话,讲究的就是一个领悟。而严鹏飞却会把事情说透,让你无需动脑,就能得到最清晰的信息。
“你们市里的卫耿羿,最近可是活动频繁啊。”一进书房,严鹏飞就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在年前,卫耿羿几乎跟所有的省领导都汇报了工作,甚至还包括严鹏飞。
“卫耿羿?”朱代东愣了愣,这段时间市里和省里好像都没有人事调动啊,卫耿羿这么频繁的向省里的领导汇报工作,肯定是看中了某个职务。现在卫耿羿是实职副厅级干部,而且还是市委常委,能吸引他的,至少应该是一个实职正厅才对,而且这个实职,还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单位,否则卫耿羿不会这么感兴趣。
但他知道,既然严鹏飞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一定是另有深意的,卫耿羿一定是看中了哪个职位。要不然市里的干部,在年前哪个不是活动频繁的?就连朱代东自己,也在年前给省里的领导提前拜了早年。
“当初高季晨出事的时候,省里和市里的意思,都是倾向于让卫耿羿担任常务副市长。只不过余卓远搞了个责任书,让卫耿羿主动放弃了竞争。但是现在,责任书已经不再是束缚,卫耿羿大概想摘你的胜到果实了。”严鹏飞缓缓的说道,在朱代东面前,他的话说得很直白,如果换其他人,他最多说一句卫耿羿同志很善于跟领导干部沟通,就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了。
“我的分工是早就确定下来了,不是卫耿羿说要改动就能改得了的。”朱代东沉吟道,他跟卫耿羿之间,其实差别很少,两人都是市委常委,也都是副市长。在人大会上,两个人的职位是一样的,都是副市长。
人大会上,并不存在常务副市长跟非常务副市长的区别,人大会选举,所有的副市长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他们的区别,只是各自的分工不同而已。当然,这个分工最后是需要经过市委同意的,同时也得到所有政府部门的认可。正是因为这个分工,让他们两个人的地位相差悬殊。
比如说现在楚都市的市长之位空了出来,在本市的干部中,最有可能竞争这个位子的,应该是朱代东这个常务副市长和杨一中这个市委副〖书〗记。卫耿羿甚至都没有资格跟朱代东去竞争,这样的差距,当然是令卫耿羿非常沮丧的。
现在趁着朱代东这个常务副市长,还有一个多月的试用期,卫耿羿当然会做点文章,或许,这是卫耿羿想取代朱代东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