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可问,就拿这件事来说,朱代东把价格提到二百万美元也好,三百万美元也罢,其实都没有超出合理的范围。看看钢的产量和分布以及用途就知道,现在只是国家没有重视这种资源,否则就算是万金也难买到。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现在不管是美元还是日元,早就没有了含金量,如果真的发生战争,或许那些东西,就是一堆废纸。
远不如拿着这些战略物资重要,王大可也同意朱代东的理论,这些东西收到手里,时间越长,价值越大。
“八个点。”张天睿有些得意的说。
“这么高?”王大可诧异的说,一般的外贸公司代办货物进出口,也就是收一到三个点,像张天睿跟海关的关系比较好,拿到三个点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现在朱代东却给出了八个点,就按现在木川减少供应量,可一年五十吨总有吧,就算二百万美元一吨,报关额也在一亿美元以上,八个点意味着八百万美元的收入,按照现在一比八点二左右的汇率,这可是六千多万人民币。
王大可记得,芙蓉县无名康乐的出口,张天睿就只拿到了三个点的手续费,而且还要跟周朝辉对半分。第一年张天睿就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嘴都合不拢。后来随着无名公司在海外建厂,只出口半成品的药粉,他的利润才猛的跌了下来。现在他狮子大开口,要八个点的手续费,未必就没有想要补偿在无名康乐上的损失的意思。
“原本朱代东只答应五个点,可是我哪会让他如愿?这个时候再不涨价,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这次可以说是给他卖命,这点手续费一点也不算高。”张天睿一脸得意之sè,这次朱代东虽然一直装得很沉稳,可是他清楚,如果没有自己给他去活动,朱代东想要抵住来自〖日〗本方面的压力,基本上不可能。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朱代东。”王大可叹惜一声,对朱代异来说,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手续费的高低,也不是锢的价格高下,而是控制锢的产量,掐住日韩在锢使用上的脖子,才是他最终目的。至于朱代东还有其他目的,王大可暂时还看不出来。他记得上次跟朱代东通话的时候,朱代东就说要拿锢点一篇文章,现在看来,这篇文章很大。
张天睿却不明白王大可的意思,如果换成王大可在木川,他未必会有朱代东这么大的魅力。一个准备振兴工业的城市,却要跟整个〖日〗本和韩国叫板,一着不慎,木川市的经济将得到重创,而且朱代东的前途也堪忧。可是朱代东现在去做了,不但做了,而且还很高调。就在这几年,网络上和报纸上,已经有关锢这种稀有金属的报道。
王大可不但有些佩服朱代东,而且在省里研究朱代东工作调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使出全力。当时他确实有让朱代东来沙常市的想法,也问过朱代东的意见,但朱代东隐讳的推辞了。那之后,他就任由这件事自行发展,结果朱代东如意料之中般,调到了木川。如果朱代东能来沙常市,王大可相信,不用几年时间,沙常市的经济发展,又将跨上一个新台阶。
现在王大可心里倒有些期望,朱代东这次能背个处分,到时他在木川肯定也待不下去了,自己正好趁此机会,把他挖过来。有的时候用对一个人,能带动一个区域经济的发展。朱代东在沙常市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跟市里很多领导也都很熟悉。他如果能来沙常市工作,将没有磨合期,直接就能进入工作状态。
“我这次回北京,不会挨训吧?”张天睿犹豫了一下,问道。
“放心,搞不好这次你还会被大加赞赏。”王大可哈哈大笑,张家对于他经商,是比较反感的。像他们这样的红sè家庭,已经无需用金钱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对他们来说,经商,反而是一种贬损自己的职业。张天睿赚的钱或许是家里最多的,甚至他给老爷子在北京置办了套四合院,又在资金上,绝对满足了家里其他几位的要求。但就算这样,他的家庭地位都一直不高。特别是他爷爷,只要见他一次,就会说教一次。在老爷子的眼中,赚钱就是投机倒把,只有干〖革〗命,才是最光荣,也是最有前途的。
张天睿回了北京,先是去找了张老爷子,他家的老头子原本以为张天睿又想找他批条子,可是拿起资料看了之后,良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