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在对民政局审计之前,我已经尽力想挽回损失和影响,可是只要想查,还是能查出来的。”冯长英惭愧的说,他的事情,如果换成别人来调查,只要他能及时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事了。但是这次主持调查的,实际上就是朱代东,以他对朱代东的了解,自然不会有什么侥幸心理。
“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周保宁叹了口气,他对冯长英真是恨铁不成钢,低保制度关系到木川的千家万户,他们原本就是生活在最低层的一群人,如今现在还有要对他们的低保金虎视眈眈,周保宁每每听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义愤填膺。
周保宁曾经也问过冯长英,他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可当时冯长英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说自己绝不违规行为,原来他所谓的违规行为,是在擦完屁股之后。只不过他的屁股再怎么擦,只要拉了屎,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一点,或许是出乎冯长英意料之外的,现在他已经被逼得快走投无地之时,除了辞职,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周书记,我检讨。但请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以后的工作岗位中,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冯长英坚定的说道。
“以后的事再说吧,你的辞职报告先留在这里,市里研究之后再决定。”周保宁说道,既然冯长英会主动来承认错误,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冯长英幡然悔悟,而是因为迫于无奈,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
对于冯长英的辞职报告,周保宁之所以没有立刻作出回复,他主要还是想听听朱代东的意见。虽然冯长英是自己提上去的干部,可是现在冯长英在民政局干的那些事,让周保宁很是愤怒。虽然冯长英已经及时意识到了错误,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朱代东坚定不移的要让审计民政局的工作,冯长英会这么主动承认错误?看看他在审计开始之前做的那些事,就知道冯长英只是为了应付审计。
如果这次的审计只是走马观花,那冯长英的权宜之计显然就是最恰当的选择。可是冯长英哪里想到,朱代东会这么坚持原则,虽然这次的审计,主要是针对低保认定工作和资金的管理和发放,可是审计出来的问题,触目惊心。
而且冯长英如果不再担任民政局长,那就会出现两个问题,冯长英辞职之后,去哪里任职。另外就是由谁来担任民政局长,以现在朱代东对民政工作的重视,恐怕谁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而且对于冯长英,是不是要接受纪律处分的问题,周保宁也想听听朱代东的意见。
“保宁书记,我这里有一份关于冯长英的材料。”朱代东知道周保宁要跟自己谈关于冯长英的事情之后,很快就到了市委,并且向周保宁出示了一份关于冯长英在低保认定工作和资金的管理和发放过程,所有的违规行为。
冯长英身为民政局长,原本应该切实履行“上为政府解忧,下为群众解愁”的责任。可现在,冯长英不但没有给政府解忧,反而让政府蒙羞。不但没有给群众解愁,反而让群众增愁。据统计,光是冯长英打招呼,被违规评为低保的人数,就占到了近二百人。二百个低保户,涉及到的可能就是两百个家庭。至少冯长英一个人,就让二百人增了愁。试想,这样的民政局长,就算他不主动提出辞职,朱代东又怎么会让他继续留在这个职位上呢。
民政局是政府主管社会事务的职能部门,虽然周保宁是一把手,管人事。但是民政局长最终却要受政府调遣,而且冯长英的问题,也是朱代东发现的,他对于冯长英的处理,和新的民政局长人选,自然也有一定的发言权。
“冯长英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周保宁翻了翻这份材料,这主要就是一份名单,这些违规得到低保资格的人,有的家庭情况很好,有的甚至还是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属,还有一些,甚至还办着企业或是个体工商户,这样的人竟然为了每个月一百多块钱,去跟那些真正的低收入家庭竞争,实在是无耻之尤!
“代东,我看不但冯长英要处分,这些违规拿到低保资格的人,甚至是那些打招呼批条子的人,也要严惩不贷!”周保宁坚定的说道。
“我已经让监察局、财政局、人事局与审计局配合,争取不放过一个违法乱纪分子,也不能让一个真正的低收入群众领不上低保金!”朱代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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