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可是对于阳凌县的发展,朱代东已经几次跟他谈过,表示很担忧。
“周书记、朱市长,是不是先让阳凌县自查自纠?我相信卢帆新同志是一位能经受住考验的同志,纪委才刚刚开展调查,对阳凌县的情况可能不是很了解。”袁德明马上说道,刚才他称朱代东为“代东同志”,这是有些托大的,虽说朱代东对他很尊重,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在朱代东面前充老资格吧?
虽说朱代东现在只是代理市长,可是他市委副书记的职务却是实打实的,而且党内排名在袁德明的前面。在党内会议上,袁德明称朱代东为代东同志也无可厚非,但是在这样的会议上,显然就有些摆老资格的意思了。
朱代东对袁德明的称呼倒没有在意,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惯的冷静,可是袁德明刚才一表态,他马上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跟袁德明截然不同。而且付仁慧很支持朱代东的态度,这让袁德明马上警惕起来,卢帆新是他一手提拔的干部,如果这次因为看守所几名干警的失职,以及县公安局买卖户口而被撤职查办,那就太划不来了。
“我建议调整卢帆新的职务。”朱代东淡淡的说,阳凌县今年的发展情况,让他很不满意,虽然阳凌县有自身的原因,但是领导班子不团结,没有形成合力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调整卢帆新的工作,并不意味着就是支持孙奎汝担任县委书记。
朱代东对阳凌县的干部,在几天前进行过一次详细的研究,他认为,市里任命一个县委书记是非常慎重的。一个县的工作能不能搞好,经济能不能搞上去,在很大程度上都决定于这个县委书记。当然,县委书记的作用也不是绝对的,可是一个自身建设都没有搞好的县委书记,一个不会用人的县委书记,肯定是搞不好工作的。
“朱市长,就因为看守所跟公安局的这两件事,市里就要调整卢帆新同志的职务,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而且卢帆新同志在阳凌县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就这么调整他的工作,也是会让阳凌县的其他干部觉得寒心。”袁德明说道,朱代东虽然在经济上有一手,可是党务工作要比经济工作复杂得多,突然把卢帆新调走,阳凌县非得乱套不可。
“周书记,同志们,省党校不是有个培训班么,我看让卢帆新同志脱产学习半年,怎么样?”朱代东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卢帆新去省委党校脱产学习,虽然还保留着卢帆新县委书记的职务,但比调整他的职务还要更加有利于纪委的深入调查。
“朱市长,卢帆新是阳凌县的县委书记,县里那么多事情要他处理,怎么能脱产学习呢?我看是不是半脱产?”袁德明说道,如果真的按照朱代东的说法,那可就坏了。
朱代东只是笑笑没吭声,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剩下的就要看周保宁如何处理了。但不管周保宁如何处理,对于阳凌县的事情,他在年底前也一定要拿出一个办法。或者许对卢帆新的调查,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相信,阳凌县的政治格局很快就会有所改变。
“下次常委会上再讨论这件事吧。”周保宁说道,朱代东的态度很坚决,这让他也下了决心,可是最终的结果如何,他还需要跟各个常委私下交流。
周保宁第一个谈话的就是朱代东,市政府办公大楼离市委大院有三公里远,看起来好像不远,坐车子也就十来分钟。可是周保宁知道,每次朱代东过来一趟,或许都会影响到他的行程安排。因此在朱代东还没有离开市委大院的时候,周保宁就亲自给朱代东打了电话,让他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代东同志,对阳凌县的情况,你是怎么看的?”周保宁问,阳凌县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可能是垫底了。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阳凌县的经济要发展,也得有一个好的领导班子子才行。”朱代东淡淡的笑道,刚才在会上,他已经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得很清楚,他相信周保宁也应该很清楚才对。
“如果调整卢帆新的工作,那由谁去接替他的职务呢?孙奎汝?”周保宁问,朱代东在木川工作的时间不长,对于所有的干部不会很熟悉,所以他的眼光才会更加的客观,一切都是以阳凌县的发展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