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了意向书,所以具体的成绩也没办法汇报。但朱代东告诉他,这次最终能引进来的项目,应该在一百个左右,涉及资金在一百二十亿以上。
“这些人也真是的,燃气公司的案子还没有经过省高院复判,如果以后燃气公司的案子被改判了,他们是不是又会撤资?这不是乱弹琴嘛。”刘津君瞥了钱飞虎一眼,说道。
刘津君对朱代东,现在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应该说,朱代东是一个很能力的干部,特别是他在经济工作上,特别是有天赋。去年焦遂的经济增长速度,说实话,刘津君一开始确实不相信,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嘛。但事实证明,焦遂的数据并没有水分。
但朱代东做事太固执己见,这让他很是头疼。很多明明简单易行的工作,他偏偏要搞得很复杂。而且光是在焦遂搞搞还不够,省里领导的面子,一点也不给,这还有政治觉悟吗?这次焦遂燃气公司的案子,还没判,就被焦遂市闹了个沸沸扬扬。
钱飞虎听得心里一动,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附和的应了一句。刘津君虽然没有表什么态,但他说到了省高院的再审,这肯定不是无心之言。会后,钱飞虎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朱代东,如果燃气公司的案子在省高院复审时,出现反复,这不但会打击朱代东的威望,而且也会影响到焦遂招商引资的大局。
“请飞虎省长放心,我相信法律还是公正的。”朱代东淡淡的说道,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耳鸣。不管在哪个国家,法律都只能在一定范围内公正,特别是在国内,当法碰到权的时候,一般都是法绕道而行。
朱代东自然不希望燃气公司的案子被翻案,他把万苑博找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万苑博向朱代东保证,他会去省里拜访高院的领导,争取让省高院维持原判。而朱代东也跟费旭裕沟通了这件事,燃气公司的事情虽然不大,但是重判史定邦、常青,却显示了焦遂市在反腐上的决心。特别是这次很多外来投资者,都是受了燃气公司的影响,才最终决定来焦遂投资,如果案子被轻判,会影响焦遂的经济发展,这可不是小事。
“朱书记,我市法院的判决证据确凿、量刑适当,就算到了高院,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费旭裕心里暗暗好笑,案子还没交到省里呢,朱代东就在这里操作,对焦遂的政法部门也太没信心了吧。
“这个案子关系到我市的投资环境,小心谨慎些总不会错。”朱代东何尝不知道自己太过小心了,但既然钱飞虎打来了电话,说明省里肯定有领导会插手这个案子。这段时间,他可是得罪了不少了,一个省长,一个常委副省长,就算他们本人对自己高抬贵手,可是他们的同僚、下属呢?
作为国内特权阶级中的特权阶段,领导干部的很多事情,是无需自己亲自出马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句无意之中的话语,就足够让别人赴汤蹈火,为他们拼命办事了。
费旭裕回到办公室之后,把这件事当作笑话告诉了曹宇梁,但曹宇梁听了之后,却并没有笑,他严肃的告诉费旭裕:“朱代东的政治敏感性比你要高得多,省里确实有人向康学群打过招呼,焦遂燃气公司的案子,很有可能会重新宣判。”
曹宇梁口中的所谓康学群是湘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而能向康学群打招呼的,级别肯定也不会低。
“史定邦、常青的能量真的这么大?”费旭裕诧异的问,他虽然也接触过这两个人,但并没有深交。之所以会在万苑博查燃气公司的时候,替这两个人求情,也只有尽到自己的心意。后来万苑博把案子交给阳署光,费旭裕也没有特意去阻挠,只不过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后来他看到燃气公司的案子,对市里的招商引资竟然还能起到作用的时候,心里的那点芥蒂才消失无形。他认为,在对待焦遂市的发展上,自己还没有朱代东这么诚恳。虽然他在焦遂工作了几十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焦遂人,但是碰到个人利益与焦遂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把个人利益放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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