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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就好。好了,去睡觉吧。你们两个睡一个房间,我自己在这里睡。”
宁静却说,“不行。你今晚跟我睡。”
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从一开始,宁静就极力要求我跟她睡一个房间,乃至于像是在逃避和这女人在一起一样。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那女人在一旁说,“我也不敢继续在这里了。”
这么“时机”地一说,我顿时有些为难。
宁静不愿意跟这女人睡一起,这女人又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这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和这女人等宁静睡着了,然后我再看着她等她睡着?
去他娘的吧,我他妈这是什么狗屁思想!
我烦躁地甩甩头,说“这样吧,咱们三个人睡一个房间。你们两个睡床,我,睡地板。”
她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异义,回到房间就睡下了。
地板冰凉,很硬,即便现在是盛夏,也是凉气彻骨,很难入睡。
我躺在地上,想着黄雨晨的事情。
这女人,现在给我的感觉变得越发的神秘了。那一句她曾经失踪在罗布泊,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我脑中回想着那些看过的信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黄雨晨到我这里来翻找资料,那她会不会也去了宋殷宁家里?我有*,能够自保,可是,宋殷宁,宋文玲呢?
我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宋文玲的电话。一遍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人接听,我又拨打了一个,响了五下之后才接通。
那头的声音十分嘈杂,宋文玲急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对不起,你那边怎么了?”
那边像是有一千个人在吵闹,凌乱中宋文玲的声音从里面插了过来,“我这边出事了,刚才有人到我家来偷东西,我爸爸他受了伤,他现在神志不清,想见你,你快过来一趟!”
我说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我披上一件衬衣一边穿鞋一边往外跑。宁静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办一件急事。宁静胡腾一下坐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那个女人也做了起来,穿好衣服跟着一块出了门。
坐在车里,我还在不停地自责。要不是我,他们家里就不会出事了!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医院大门口。我跑下去,走到前台询问了一下护士小姐,找到了急救室。宋文玲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外面等待。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去,“怎么样,他老人家没事吧?”
宋文玲沉着脸,低声说,“还不清楚。”
我停了一下,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冲着我来的。”宋文玲抬起脸,脸上有着一层灰色,“是我的手拿了太多的东西,惹到了祸端。”
“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黄雨晨。
“是个女人。”宋文玲肯定地说,“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串手工的银项链。”
我感觉脑子空白了一下,黄雨晨就有那么一条项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努力了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了,这又不关你的事。”宋文玲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转过身,不敢让她看到我的愧疚。
不管我的是?
我分明是直接原因!
可是碍于宁静,我强忍着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干站着忍着心中的惭愧,脸憋得很难受。
过了很大一会儿,宋殷宁才被从里面推出来了。我忙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那医生一面摘口罩,一面说,“病人情况有点危险。他是否能够有好转的可能,这个……”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崩溃。宋文玲怒道:“怎么样?!”
“这个要靠他自己的求生本能。对不起,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医生扶了扶眼镜,从我们中间走了出去。
我顿时感觉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我,害死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看向悲痛地哭着的宋文玲,心里深深地内疚着。那个男人一边安慰宋文玲,一边冷冷地看着我和宁静她们,“你们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
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宋殷宁却忽然伸出一只插满管子的手抓住了宋文玲。
隔着氧气罩,宋殷宁沙哑地说道,“杨朝元的儿子呢,快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