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接下来讲的事情,实际上和我在那些女人的人嘴里听到的是差不多的。
他这样讲:
“正当我围在人群里看那具尸骨的时候,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好了,那个寡妇,吓了一只眼的,和村长……的那个,她的坟开了,里面的骨头没了。’听到这句,我赶紧带着几个人跑到村东头的坟场去看个究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瞎眼寡妇的坟,整个就像是爆炸了一样,坟包上一个一人大的窟窿。那里面的棺材飞的到处都是,而里面的尸骨,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不见了!”
我说,“那意思就是说,是那寡妇来找我舅舅报仇?那,他们之间有什么仇?”
“这个……”老高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您尽管说,出了这个院,没人会说出去。”
老高就接着说,“实际上是这样。十七年前吧,这寡妇的丈夫因为得罪了县城里的一个工头,晚上被人家堵上了家。结果,男人被一群人乱刀给砍死了,女人为了不受侮辱,用手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你舅舅他毕竟是一个村的村长,为了照顾这寡妇就开始每天给寡妇挑水送面,帮她干活,村里人看在眼里,都觉得他们俩有事,其实他们俩真的没什么。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有一天晚上,你们舅舅给那寡妇去送饺子,进了那寡妇的家门,却发现没开灯,但是大门却是开着的。你舅舅很奇怪,进去之后,却发现那女人已经死在了床上了,而且还死的很恐怖,正当你舅舅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猫竟然从那女人的身体上爬过去了,结果可想而知,那已经死去的女人一下子又从床上坐起来了,披头散发,伸着两只胳膊对着你舅舅就要扑过去。你舅舅一看这不是诈尸了么,而我们这边流传的针对诈尸的办法就是用桃木插进尸体的天庭,将尸体订回到床上。你舅舅他在房间里左寻右找,没找到桃木,就拿了一根烧火的火钳子插进了那寡妇的眉心,把她订回到了床上,而这一幕,竟然又被村里赶来的几个人给撞了个正着。你们想想,当时的情景,那些人看到后会觉得你舅舅是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们不会以为那寡妇是我舅舅杀死的吧?”
老高说,“没错!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你舅舅正好把那寡妇的尸变钉在床上,那尸变竟然不动了。要是会动也好啊,至少证明你舅舅杀的是僵尸,而不是人啊!可事情就是这么混蛋!那些人以为是你舅舅杀死了寡妇,还造谣说你舅舅想要强迫寡妇,没成,才动了杀心。哼,真是一帮无知之徒啊。”
我也感觉这村长真够背的。我问,“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舅舅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后来警察调查了寡妇死亡时间,却发现寡妇是在那天早晨就死了。跟你舅舅没有任何关系。本来一起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是,那些警察却说你舅舅是神经病,不然对一具尸体动用暴力干什么。呵呵,可怜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尸变的存在,才做出这些荒唐的事。”
“后来,你舅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他没病,又放了出来。这时候,他仍然干他的村长,可是,信誉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别人见了他都会在后面暗暗地戳他的脊梁骨。唉,要是没有这事情,以村长的能力,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要干到市里面去了!”
我看了看隐瞳,他正在低头沉默不语。我说,“老高叔,那,这寡妇的骨头又出来了,这事你怎么看?”
老高凝住了,说,“什么意思?”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说,“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寡妇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出来后怎么谁都不找,偏偏去找我舅舅?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老高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你懂。我就是想问,关于你们村长和那寡妇的事情你是不是隐瞒了一些?”
老高一听顿时为难起来,“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乱说!我和你舅舅那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乱说!再说了贤侄,你难道还不信你舅舅?”
我说,“我舅舅我信,但是,这事实却让我很难理解啊。还有,我舅爷爷不会是单纯的就替自己的儿子死了这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老高第三次问了这么个问题。
“没什么。”我故作诡秘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地说,这村长和他老爹估计是没做什么好事,要不然那寡妇怎么会死了那么久还找上来?
老高急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让我乱箭穿心,碎裂成泥!”
我看看隐瞳,说,“你怎么看?你小时候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你知道当时的事情吗?”
隐瞳冷漠地摇摇头。我心说问了也是白问,他离开这里的时间在很久以前,这事情是在十七年前发生的,他当然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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