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时刻平衡,赶紧的脱掉碍事的衣服,一蹦一窜的跑向浴室,这种准备工作本来自己就不好做,他得赶紧着帮忙,别真的让某人怒过头了。
打开浴室的门,水汽扑面而来,宽大的按摩浴缸中,戚风雷脸色不明的半跪着,“过来啊。”
“哦,你别急。”肖以星跨进半缸水中,再大的浴缸,两个大男人一进去,也不怎么显宽了,“我来吧。”肖以星接过戚风雷手中的小瓶子,没去细研究是什么牌子的,现在他眼里哪还容得下别的东西,反手一倒,可是正在他控制量的时候,突然间,戚风雷握住了他的两条腿,用力一拉!
失重的感觉袭来,让他失手扔出了小瓶子,来不及阻止后仰的势头,慌乱中攀住了一副伟岸的肩膀,后脑在磕上浴缸边沿的前,被一只大手护住,只感觉到了钝钝的震动,眼前一切不再翻转,肖以星眨了眨眼,对这个危险的动作,有些起火,不过,当他看到戚风雷近在咫尺的黑眸,他才知道,真正的危险是什么。
“你、干什么?”肖以星看着压在身上让水位上升的妖人,那张狡猾魅惑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儿害羞的意思,妈的简直就是捉住了笨鸭的胡狼,终于舒心的露出了狞坏的笑容。
“看来是我的失误,没跟宝贝儿你做好沟通啊,”戚风雷映着水波的双眸脆亮中透着一丝狠劲儿,“让你有这样的误会,是我的错,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慢慢的细心的跟宝贝儿你沟通沟通。”
“你,什么……啊!”肖以星本能的察觉了对方的意图,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四肢没有着力点,抓哪里都是又湿又滑,根本用不上力,左右没有翻转的可能,半悬着身子,唯一的落点下面顶烫着最危险的凶器,从一开始,这里就是为他设计好的最完美的陷阱!
“操!凭什么是你在上面?!”这话说出来就已经是弱势了,可是该喊还是要喊,凭什么!一个龟毛的要死、傲娇的要死的家伙,敢把他压在下面?!
“呵呵,凭什么?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沾着大量润滑的手指找准了目标,稳准狠的进行着拓展工作。
“你!混蛋!”就这三个字,肖以星已经用尽了全力,整个身体绷成了一块硬石,可是压在身上的高手,那技术也绝对不是盖的,灵巧的手指,明明在做着色、情无比的事情,却像是在弹奏一段悠扬的乐章。
肖以星觉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藏着许多懒惰的神经元,一直就那样沉睡着,知道被人唤醒,好像只有白色琴键的钢琴,终于配齐了间隔的黑键,乐章像丰富的色彩般炸开,让他乱了所有的节奏。
操!真他妈的栽了!
时间的流失、地点的转换,好像都是一盘老旧的电影胶带,朦胧不真切,切肤燃烧的只有彼此相交的纠缠。
最后的意识中,肖以星早已分不清今夕几何,只剩下呼吸这一个生存本能,其他的都已经惨败的交出了控制权。
*
《红海》和现在的《秦华殇》,肖以星可以说是摸爬滚打过来的,打伤没有小伤不断,经常被导演的“异想天开”操弄的精疲力竭,不过,所有的伤痛和这天早晨睁开眼的第一感觉相比,简直连个屁都不算!
眼皮是被缝上了吧,腰是被折断了吧,骨节筋肉都被碾碎了吧!
“我操!”肖以星再次骂出了自己没有实现反被实现的粗话,嘶哑的嗓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厚重的窗帘是唯一让他没有起反感的,因为把刺眼的阳光遮挡,没有让他刺痛的神经再受刺激。
一双不同于昨晚的干燥大手,缓慢上移,落在他痛苦不堪的腰背,温柔的揉捏着,“醒了?”
同样低哑的嗓音,像一匹亚麻,裹附上他的心神。妈的混蛋!肖以星在心里咒骂了近五分钟,可惜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所以腹诽堆积快要爆炸!
身边床垫微陷,戚风雷坐起身,认认真真的在进行赎罪补偿,从脖颈肩膀到脚趾,节节放松,寸寸揉捏,夹带着细碎的柔吻,体贴无比,可惜,在肖以星心里,就是一只缺了八辈子德、得了便宜使劲儿卖乖、臭不要脸的死龟毛!
“你等着……”威胁像一颗棉花糖,松软棉腻,绝不是肖以星想表达的效果。
“呵,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