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家里的确没有香油,这才不得不放弃,看到儿子眼里的馋虫蠕动,林燕还是放下了筷子:“小翔,你拿个碗来分一半吧,妈妈不想吃。”
“妈妈,你吃吧,我早上吃饱了,现在才十点呢,我找李明玩会去了。”黄鹏翔非常懂事地说完,就扭身跑了。
林燕是在泪水涟涟中吃完这碗馄饨,这段时间的苦日子,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以后,她的生活依然清苦,但比现在还是要好很多。
不知道是刚才吃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这碗馄饨给了她力气,林燕觉得身体好多了,她起身收拾了凌乱的屋子,端着锅碗到水房洗干净,这才返回躺倒床上。
丈夫黄伟良是学采矿的,可惜,前几年煤价太低,矿上被迫停产已经好几年了,上进的黄伟良不得不在家自学,今年刚刚考取了高速公路监理资格证,上周才应聘到一个监理公司上班。现在一分钱还没有挣回来。再加上黄伟良所在的矿上,拖欠了他几年的工资,林燕这个家,可以说,五年来都是靠她微薄的工资勉强支撑。
旧的分辨不出原来颜色的床单被罩,还是结婚时置办的,屋角一个衣柜,那是在旧货市场淘来的,吃饭的桌子,还肩负着他们家书桌的重任,丈夫就是在这个小饭桌上,一夜一夜的看书,这才有了现在的工作。幸好,国家这时考证工作很不规范,不然,丈夫的监理资格证是办不下来的,他缺少三年实际工作经验。
黄鹏翔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妈妈又躺在床上,这才蹑手蹑脚地进来。
“小翔,等妈妈病好了,就给你做好吃的。”林燕觉得自己吃完那么多馄饨,很对不起儿子。
“妈妈,你好好养病吧,那些吃的我不稀罕。”黄鹏翔安慰母亲,却激起林燕更大的伤心,看到妈妈眼睛里强忍着的泪水,黄鹏翔紧张地跑过来,“妈妈,你还发烧吗?很不舒服对不对?”他用小手摸摸母亲的额头,但这么热的天,他根本感觉不来,只好羞涩地笑了一下,“我拿温度计给你量一量。”
“不用了小翔,妈妈休息休息就好。”
儿子很懂事地不再说话,进了他的小房间,林燕听到翻书的声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儿子太懂事了。
林燕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说话的声音把她吵醒。
“姥爷,我给你说过了,妈妈病了,昨天昏倒在厂里,还是李大妈和魏阿姨搀扶她回来的,刚才醒来吃了药,这会儿又睡了,你不要打搅她好不好?”
“我就看一眼。”
“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吗?她还发烧着呢。”
“早上我给你说过,让你妈妈醒了叫我,你怎么没叫呢?”
“我妈妈她病着,需要休息,姥爷你有什么事儿,过几天再来不好吗不跳字。
儿子对老爹抵触情绪很明显,千方百计阻拦和她见面,林燕叹口气,老爹和老娘,来她家从来只有一件事,就是他们需要钱了,这五年她日子如此艰难,父亲还是问她要了八千元,给二弟起房子,给三弟订婚,还有这几年家里买化肥农药的花费。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