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冯佳人又问了一些问题,许希文答得游刃有余,一点也不像初次上这种节目的人。
冯佳人阅人无数,她虽然不敢断言面前人能爬得多高,但她敢肯定情商如此之高的人,在娱乐圈一定能长盛不衰。她起了与许希文交好的念头,于是接下来的问题柔和了许多。
许希文录完节目后,出了演播厅,遇到了一大帮人。
这一大帮人里既有道士,又有和尚,还有一些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其中唯一一个穿着正常的人,在这一帮人中显得十分醒目——他穿着简单的蓝衬衫和西装裤,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这个人看到许希文时,径直走到了他面前,“能把你脖子上的玉符拿给我看看吗?”
许希文低头,玉符好好地被藏在衣服中,那么这个人是怎么看到玉符的呢?
这人见许希文不答话,便说:“不愿意就算了。”说完,他就走回了那一帮人中。
许希文偏头问罗心悦:“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罗心悦翻开了自己的小本本,说:“隔壁演播厅在录制一个灵异节目,所以请来了这些人。”
许希文若有所思地说:“你帮我去问问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好的。”罗心悦小跑着离去。
不多时,罗心悦就回来了。她因为怕许希文久等,来去都是跑着的,于是略有些气喘的说:“那个人叫车君柏。”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是许希文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想了一会,便放弃了,上了公司的保姆车。
他今天只有这一个通告,于是让保姆车把他送回了别墅。
别墅内空荡荡的,秦逸还没有回来。
许希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他忽然觉得别墅静的可怕,于是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别墅里这才有了声音。可电视机噪杂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显得尤为寂寥。
他有些想秦逸了。
……
一栋高级公寓内,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
林立宏正坐在沙发,左手拿着一支雪茄,右手用雪茄剪一刀切掉了雪茄帽。他下手极为快、准、狠,而且神色阴冷。
沈从玉趴在他的脚边,抓着他的小腿。她的黑眼圈更加明显,双颊也较之以前更为深陷了,“立宏,我饿,我好饿……”
林立宏恍若未闻,放下雪茄剪,拿起了打火机。他点燃了打火机,然后横拿着雪茄凑近火苗,缓缓地在火苗上旋转一周。
他对面坐着一个神情忧郁的年轻男子,正是被秦厉断头的方淳。
当日方淳和秦厉斗法,方淳留了一招后手。他以降头师独有的飞头之术将自己的头颅附在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上,被秦厉砍断头颅之后,他抛下身躯,飞头逃生,重新将头颅附在了原来的身体上,捡回了一条性命。
方淳休息多日,已经养回了元气。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从玉,在他的眼中,沈从玉不是艳丽的美人,而是一具披着人皮的枯骨。
林立宏再次拿着雪茄靠近了火苗,让它从边缘到中央均匀地燃烧。他一边做,一边冲雪茄轻轻吹了两口气。
方淳首先沉不住气,问:“不知林先生找我来是为了何事?林先生助我带走尹楠,我助沈从玉复活,我想我与林先生已经两清了。”
林立宏转动着手中的雪茄,轻轻吸了一口,“我要你复活的是沈从玉,不是这个东西。”说完,他一脚踢开了趴在他脚边的“沈从玉”。
“沈从玉”在地毯上蜷缩着身体,嘴里喃喃着:“好饿,我好饿……”
方淳俯下身体,抬起了“沈从玉”的下巴。真正的美人,蓬头垢面也不掩国色,“沈从玉”也是如此,即使憔悴无比,也是人间绝色。
“沈从玉”枯瘦的手抓住了方淳的手,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小哥,我好饿。”
方淳看着那披着人皮的指骨搭在自己的手上,厌恶地拍开,“别碰我。”
“沈从玉”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林立宏,我要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林立宏指了指茶几上的白色小碟子里装着的三明治,讽刺地说:“吃啊。”
“我不要这个,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沈从玉”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弄脏了白色的羊毛地毯。
林立宏把手中的雪茄搁在烟灰缸上,烟灰自然断裂,整齐地跌落在烟灰缸里。他没有说话,不过神色更冷了一些。
方淳沉吟了一下,说:“‘沈从玉’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
他一言既出,林立宏和“沈从玉”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