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
许希文好奇地问:“还有什么呢?”
“为了‘胜邪’。”
许希文更加好奇了,“胜邪?”
“胜邪是秦家祖传的宝剑,是春秋战国时欧冶子所铸的五把宝剑之一。欧冶子铸剑之时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所以名为‘胜邪’。”秦逸眼中厉芒一闪,“我与秦厉的道术水平不相上下,如果我能拿到‘胜邪’,我就有七成把握杀死秦厉。”
“胜邪是不是在你父亲手中?”许希文虽然才第一次见到秦逸的父亲,不过他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两人关系并不好。
秦逸沉默了一会,说:“是的。”
许希文正要说话,却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他起身打开门,秦情正抱着胳膊站在门外。
秦情越过许希文看向秦逸,又把视线转回了许希文身上,“父亲要见你。”
“我?”许希文疑惑地说。
“是的。”秦情点头。
秦逸冷冷地说:“他不去。”
秦情咬了咬下唇,“小逸,别让我为难,父亲的决定是不容人违逆的。”
“你怕他,我不怕。”秦逸走到门边,就要把门关上。
许希文的手按在了门上,阻止了秦逸的动作,“我去。”
秦逸想要开口,却被许希文按住了嘴唇。柔软的手指按在更加柔软的嘴唇上,形成暧昧的触感。
许希文微笑道:“听话。”
秦逸握住了许希文的手腕,转头对秦情说:“书房?”
“父亲现在就在书房。”秦情暗暗吃惊,秦逸面对许希文,竟然退让若斯。
秦逸看着许希文,目光透着不容拒绝,“我送你到书房。”
“好。”许希文知道若是不答应,自己就无法和秦逸的父亲见面。
……
秦逸和秦情带着许希文穿廊过厦,来到了书房门口。
许希文正要走入书房,却被秦逸拉住了衣服的一角。他转过身来,扑哧一笑。
秦逸的眼神,让他觉得书房的门好像兽口,他一进去就会被吃了。
许希文把额头贴在秦逸的额头上,“没事的。”
秦逸松开了手,眼神仍然恋恋不舍。
许希文狠下心,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只有秦海一人,背对着门,似乎在欣赏一副书法。
许希文凝视着那副书法,上面写着:“昼寝乍兴,輖饥正甚,忽蒙简翰,猥赐盘飧。当一叶报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助其肥羜实谓珍羞,充腹之馀,铭肌载切。谨修状陈谢伏惟鉴察,谨状。七月十一日,状。”他不禁赞道:“布白舒朗,清秀洒脱。”
秦海转过身来,面对许希文,“你也懂书法?”
许希文坦诚道:“以前拍过一部有关于书法的电影,当时恶补了不少书法知识,只能说是略懂。”
秦海对于面前的年轻人不由生出几分欣赏,“这是杨凝式的《韭花帖》,被称为天下第五行书,可谓是上承晋唐下启宋元及至而下千年逸清经典之作。”
许希文想到秦逸还在外面等待,说:“秦先生邀我来,恐怕不是让我来欣赏书法的吧。”
“当然不是。”秦海上下打量着许希文,“我对于你与秦逸,并无意见。”
许希文没想到秦海居然同意他和秦逸的事,脸上浮现惊讶。
“六道众生,轮回转世。今生为男,来生说不定就为女。对于我辈修道之人,性别有什么关系呢?”秦海坐在了一张红木镶嵌螺钿的扶手椅上。
“可是秦逸告诉我,秦先生对于我和他的事有些生气。”许希文小心翼翼地说。
秦海“哼”了一声,“那小子几年没回过家了,我做父亲的,借故和他发发脾气也不行吗?”
许希文没料到秦海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生气,一时哭笑不得。
“我痴迷于道术,妻子又早逝,疏于对一双儿女的照顾,致使他们成了如今的性格。秦逸因为对我的成见,成年以后就在外漂泊。既然你们两人已经决定在一起,秦逸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秦海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既然没有秦海这一番话,许希文也会好好照顾秦逸。
“我看你面相,品性不差,我也算放下半个心了。”秦海面色转为严肃,“你与秦逸朝夕相处,对于秦厉的事,想必也略知一二。本来我持有秦厉的骨灰,尚能对秦厉形成掣肘,如今秦厉的骨灰被盗,这一恶鬼已经无人能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