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从此她与苦难二字再无瓜葛。
他叫燕子今,当朝太子,年方十七,心地慈悲如佛,性情温和似玉。喜出巡,喜作画。
以这样的桥段为开始的爱情故事太多太多,按着剧本的发展,应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悲天悯人的太子殿下意外救下的民女昙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却因身份悬殊的缘故爱而不得,痛苦折磨。
然而,就此沉沦的人从来就不是昙幽,无可救药的人也不是昙幽,爱而不得,痛苦折磨的人依旧不是昙幽。
……
幽忧醒来的时候熹微的晨光已经投入窗棂,她仔细想着梦中人的脸庞,却如同梦中一样,模糊不清。
子今……
对,他的名字叫燕子今。
后来……
幽忧来不及继续去想后来的事情,简单地整理过衣着之后,便踏上寒昙剑,飞向了诸阳城。
“幽忧,你来了!”
文府口,顾星回看到幽忧之后高兴地说。
“诸阳城还是这样,没怎么变。”
幽忧淡淡地自语道,她想起刚刚自己走过的那条街,没错,就是那条街,在那条街上,她遇见了燕子今。
旧景依然,却不见故人。
“幽忧,你以前……来过这里吧?”
顾星回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知道这诸阳城对于幽忧来说一定有着什么不同的意义,否则她也不会多次都拒绝来这。
“两百多年前在这停留过一段时日罢了。”幽忧说道。
“……”顾星回看着幽忧的表情,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好,只能继续问道:“幽忧,关于人界的帝酝……”
“想办法,进皇宫。”
四人的商讨过后,决定用隐术的方法进入再次进入皇宫搜寻帝酝的下落,既然正规渠道的相借无果,只能用“偏方”了。
当然,并不是毫无头绪的搜索,幽忧告诉众人,人界的帝酝极有可能是一支毛笔。
笔杆的材质是极为稀少的纯白色羊脂玉,上面雕着几朵月下美人,若能找到,是极好辨认的。
“是北梧殿里的那种韦陀花吗?”顾星回问道。
幽忧点了点头。
“好巧啊。”顾星回挠了挠头之后答道。
辰桑看了看幽忧,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幽忧道:“我也不是十分之肯定,先找到再说吧。”
入夜。四人分为两组,顾星回和幽忧,辰桑和莞尔,分头开始行动。
“星回,那位名字叫莞尔的姑娘,是不是当年你带上东白源的那只小鸟?”路上,幽忧突然问道。
“额……是,对不起,当时骗了你。”
“她修为极深,我竟完全没有察觉出来半点妖气。当时我若是知道那是一只鸩鸟妖,即使毫无害人之心,我也断然是不会留她在东白源的。”
“可是……她碰到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万一有事,你怎么办?星回,你这单纯的性子太容易受骗。”幽忧认真地说道。
“幽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絮叨了……”
幽忧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找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