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佝偻着腰,再加上那一头枯草一般的白发,众人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废话连篇,在这个地方,你若能找出来时的路,再说大话不迟!”那老妪说道,声音像是刀锯划过树干,沙哑而诡异,此人,却是天目山老巫!
金刚寂独特的打扮和作风还是很容易让人猜到他是谁的,可天目山老巫却并没有那么高的辨识度,众人自然没认出来。
李家长老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因为金刚寂和天目山老巫的先后找茬,“你又是谁?口气真不小啊!”
天目山老巫也站定,冷哼一声道:“怎比得上你仗势欺人来的威风?”
李家长老一怒,正要发作,却听金刚寂道:“这不是老巫婆吗?瞧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东奔西跑的,累不累啊?”
天目山老巫稍稍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却阴毒的眼睛,“金刚寂,上次是你运气好躲过了不死,还不好好躲着,这一次是赶着来送死的吗?”
狠话谁都会说,更何况这两人,都是不会让对方舒服的主,金刚寂立刻大笑:“和尚我命硬的很,要说躲,我看躲的人应该是你吧,要是不小心在这里挂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那枯木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敲,一阵杀气蔓延开来,在口头上,还是金刚寂占了上风啊。
金刚寂是知道天目山老巫死了徒弟的,现在还这么说,这是明知是雷区却偏偏狠狠的踩了上去,赵芳菲的死是天目山老巫无法释怀的事情,不仅因为那是自己的徒弟,还因为,后来莫燃让她颜面扫地,一个早已在几百年前就令人闻风丧胆的修者,怎么能容忍几百年后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狠狠打脸?
“金刚寂,你找死!”天目山老巫沙哑的声音低喝。
“诶诶诶,二位快快住手!都消消气,我们是来找神之囚牢的,千万别在这里就动起手来啊,留着精力应对神之囚牢的危险岂不是更好?有何冤仇日后再报如何?”
正在金刚寂和天目山老巫剑拔弩张之际,最开始那个大汉忽然闪身到了二人中间,笑眯眯的当起了和事老。
而金刚寂和天目山老巫也收回了威压,天目山老巫浑浊的双眼看向那个大汉,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要知道,刚才她和金刚寂的杀气已经交织,能站在他们两人中间还面不改色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平常修者,所以天目山老巫才有此一问。
“呵呵,老巫贵人多忘事,当年在东北镇,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巫的修为更加深不可测了呢。”那人说道。
天目山老巫似乎挺满意他的恭维,没有说话,等着那人继续说。
而那大汉道:“在下空陆,跟几个兄妹一起到此,那是在下的二弟、三弟、四弟、五妹,虚褐,寂明,寞啸,冷秋蝉。”
而在人群前面,正站着几人,在空陆介绍的时候拱手示意。
天目山老巫看了看他们,声音嘶哑的笑了起来,那诡异的声带让她的笑声一点温度都没有,“原来是阴山五怪,是老婆子我眼拙了。”
阴山五怪跟天目山老巫无冤无仇,况且空陆对她的态度也极好,天目山老巫自然没有冷脸对他。
“呵呵,我兄妹五人常年只在阴山活动,老巫不知道也属正常。”那空陆说道,随即看了看金刚寂和天目山老巫,又道:“如今能见到二位,也算不虚此行了啊。”
被他这么一挡,金刚寂和天目山老巫倒真的没动手的打算了,既然有人给了他们台阶,顺着下也无妨,反正力气是要留着去神之囚牢的,没必要在这打一场。
李家长老被忽略了这么久,看到他们竟然在他面前‘相谈甚欢’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算意识到今天来的散修都不是普通的散修,也都不能随便打发了,可几个家族来的老祖随便一个都能压制他们。
似乎觉得有人撑腰,李家长老顿时喝道:“这里可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你们……”
“还不住口!”那李家长老正说着,却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回头一看,却见自家老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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