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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儿的琴音缓缓响起,琴声婉转,悦耳动听。十岁的孩子可以弹出这样的感觉,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这三年她是真的用心在练习,而让夜安尘不得不想到,她也是在思念她的家。
不禁让他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夜里,七岁的她被家中侍从送到这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山上,当夜安尘见到她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着青紫色,她应该是病的很重,甚至是比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严重吧!虚弱的感觉像是没有了气息,如果不去仔细看她胸前微微喘息起伏,以为她已经断气了。
抱着她的是一个中年的妇人,事后才知道那是她的奶娘,受家中主子之命把她送来这里。轻轻地将她安置在床上,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刚刚好像是在极力忍受着噬心般的痛楚。然而他们将她放下后,她的奶娘说了一些她的病症,又说了一些家中主子交代的话便走了,那种不舍便是像生死离别的样子。而师父一般是不会给人看病的,看来她的家人应该和师父是有些渊源的。
而她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了三天三夜才算是真的活了过来,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师父笑了笑,没有问这是哪,没有问他的家人在哪,张口就是:“谢谢师父的救命之恩。”真诚而又不失调皮的语调让她的师父不禁好笑,或许不知道是自己得了什么病,所以才会笑的这么的纯真吧!而不然,即使告诉她可能会随时死去的时候,她也是笑笑的说她知道,即使笑也是一天,愁也是一天,何必为那些不能改变的事实而徒劳伤悲呢!她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从一个孩童的口中说出的,可偏偏就是她说的,不曾有人教过她。
夜安尘依然记得,那个小小的她坚持要拜师,而她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谢谢师父”,或许是师父当时没有在意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后来的拜师,才明白,那句话是为了拜师做准备呢!
师父问她为何要拜师,她的回答让自己不禁震撼而感动。她说自己是一个病人,她知道很多像她一样的病人需要她的救治。她懂得那种在死亡临头时候的绝望,也知道生病时那种痛苦,她要做一个大夫,让更多的人得到救治,这也是她的心愿。或许师父也是被她的真诚所感动,一个七岁的孩子就可以懂得这些,都说是童言无忌,可是她的话一点也不像从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师父答应教她,但是她要一直留在山上,十八岁之前不能下山。只能与家人通信传达。或者这个要求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比较难做到,而且看她被送来的时候那些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锦衣玉食的,怎么能受得了山中艰苦的生活呢!而意外的她稍微有一丝犹豫过后,她说,我愿意。
这三年师父只是让她练内力,可以护住心脉,内力流通可以舒缓她的疼痛,也可以减少发病的次数。其余的时间就是看看医书,练练棋艺和琴艺。坚强的她被热水烫过,被雨水淋过,自己洗衣,自己做饭。夜安尘多次想要帮忙,都被师父拦住了,师父说她可以的,你越是帮她就是在害她。
夜安尘本是不理解的,可是当他和师父出去游历的时候他才明白,如果殇儿学不会这些的话,他们都离开了,一走就是一月或者半月,殇儿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殇儿也慢慢地长大了。也越来越懂事了。而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坚强的女孩。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一些稀奇的玩意给她,发饰头簪都有买给她,而她只带着发带,从不打扮自己,但仍然是如画般的美丽。虽然只有十岁已经注定她的容颜必定是无人可及。每次回来都在等待小小的身体给他大大的拥抱。
一曲已毕,夜安尘回过神来:“殇儿的琴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呢,师兄听得都入神了。”
“哪有,师兄的琴艺最好了,连师父都赞不绝口呢,等师兄好了,可要弹给殇儿听!”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很高兴的,笑着走到了床边:“师兄,你躺下休息吧!好好地睡一觉,我去溪边打些水来。”她轻轻扶着夜安尘,把枕头给他放好,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拿起刚刚放在矮桌上的空碗就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关上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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