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杨柏地产集团。
“查到了?”
背对着门,身体欣长的男子手里握着酒杯,猩红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翻滚,阴郁的脸上有着急切与愤怒,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细。
“是。那两只海豚是有人刚从日本运回香港的,据那个抓捕海豚的人形容,跟他买海豚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金眼碧眼的男人,对方付了一大笔钱就走了,第二天就有好几个人去把海豚带走,其它的并不清楚。”
来人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金发蓝眼的男人?”岑容臻眼一眯,“继续查,一定要将那个买海豚的人查到为止,听到没有?”
“是。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会尽快查明白。”
“HK那边的官员有什么回应?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们查出什么名堂没有?”岑容臻撇着嘴道。
“报告臻少爷,目前还没有。”
“一群饭桶。简直不把我们岑家人放在眼里。该死的蠢东西!”岑容臻怒意十足地将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向玻璃窗。
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点了一根烟,语气极度阴郁道:“等大少爷回国后他们那边再没有一点消息,你就找人把全HK的海豚给毒死,记住,要做得不留痕迹,我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让人家抓。”
“知道了,臻少爷。”
“派人看着姓叶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明白吗。”
“是。”
来人很快地退了出去!
岑容臻整个人往合适的沙发上靠,手里夹着烟,吐出一圈又一圈白色烟圈,迷蒙了他的脸。
既然,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幸福,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的幸福,还有,保护那个能让他幸福的女人。
所以,那些私底下,他不方便,甚至是不屑做的黑暗的事情,便由他来做。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他的幸福。
胆敢破坏他幸福的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
新加坡另一处私人公寓。
“框”一声,瓷碗掉落在地的声音在宁静的房间里响起来,分外的刺耳。
“叶阿姨,你今天一口水也没有喝,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床边的年轻男子蹲下来,将碎成几片的瓷片慢慢地捡了起来,放进手边的垃圾篓后才抬头对床上发火的妇人语气温和地道。
“路知衡,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叶阿姨”?”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叶含君冷冷地瞪着站在床边的年男子,“去找叶瑶给我找来。”
叶含君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回大马之前,被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个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年轻男子伙同软禁起来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天,她吵过,闹过,叶瑶始终没有出现,她只能用绝食来威胁了。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见到她的人。
“小瑶她最近有点忙,我会让她尽快过来看你。我再去给你装另一碗粥进来。”路知衡淡淡地回应,转身就要走出去。
“你给我站住!”叶含君想爬起来,但是她双腿很无力,不知道这些禽兽给她打了什么针,让她根本走不动。
“叶阿姨。”路知衡站住了,却没有走过来,站在那里就这么地看着她在床上挣扎阒要坐起来却没办法起来的可怜模样。
“路知衡,你是个律师,应该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你跟小遥到底想怎么样,但是非法软禁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叶含君满脸的愤怒与不甘心。
“叶阿姨,我只是照顾身体不好的你,要负什么法律责任呢?”闻言,路知衡勾起嘴角笑了,“叶瑶并没有要做什么坏事,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大马了,等我跟小瑶结婚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的。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路知衡说完后,不理会叶含君的怒目相视径自走了出去。
五分钟之后,他端着托盘进来。
当然,第二碗粥的下场跟第一碗是一样的,叶含君只有一句话:“叫叶瑶来。”
当她不知第几次说出这句话,不知摔坏第几只碗的时候,一记熟悉的声音终于传入耳内——
“我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叶瑶提着精致的包包站在门口,语气非常的冷淡,完全没有一点昔日女儿与母亲的亲呢了。
“叶瑶,你究竟想怎样?”
看到女儿终于出现,叶含君情绪失控地大叫出声,虚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那么激动做什么?”叶瑶心平气和地走过来,对路知衡道:“知衡哥,我跟我妈聊一会。”
“好,你们聊,我先出去。”路知衡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叶瑶,你把我送回大马,你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扯上我。”叶含君觉得这个养了20多年的女儿已经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想跟她瞎搅合。
她再这样闹下去,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现在说这话太迟了!当初你就不应该来新加坡,不应该去看闵芊芸。”叶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开口。
不过,若是她不来,她现在也没有这么大的筹码。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注定。
“我去看她有什么不对?”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只是想要看看她好不好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但是叶瑶——
“没什么不对,只是好奇你怎么还有脸去见她罢了。”叶瑶挑了挑精细的眉毛,语带讽刺。
“你——”叶含君差点被这个女儿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必动怒。”叶瑶看了一眼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的残余物,“不吃东西对你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叶瑶,你这是知法犯法。你现在放我回大马,我可以不追究你。”
听到叶含君这么一说,叶瑶嘲讽地笑出声,笑得眼泪都益出眼眶了。
“你笑什么?”叶含君瞪着她。
“我笑你真是好笑,我都没有追究你当年的事情,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追究’这个词呢?”
“你——”叶含君无言了。
“不要再弄什么绝食的把戏了我没空理你。”叶瑶站起来就要走,叶含君用身上最后一口气翻身过来,拉住她的裙摆,“你、你不能走,你到底想对关家做什么?不许你去伤害她,听到没有?你不许伤害她——”
叶瑶低下头,看着那只抓住她裙摆的瘦削的手,勾起了嘴角,“你怕我伤害她?”
“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叶含君低哑地吼着。“她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对不起我的人是你。所以,你要好好地配合我,该吃东西就吃东西,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然我真的会——”叶瑶咬牙切齿道。
“你敢!?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怎敢去伤害她?”
“为什么不敢?我只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谁敢拦我,我就要杀了谁!”叶瑶一向精致美丽的脸在说出这句话时扭曲成一片。
叶含君也初她充满杀气的语气吓得怔住了,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忽然无力地松了下来。
看着那只瘦削的手慢慢地划过她的裙摆,最后挂到床边,叶瑶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回身,对着脸色灰白的叶含君道——
“听说,她前几天在香港出海玩,不小心掉到了海里——”
“你说什么?”叶含君惊瞠大眼。
“幸好被人救上来了,人也安然无恙。所以,为了她好好地活着,你就安份一点,不要再给我闹事。等会知衡哥送东西进来,记得吃完。”
叶瑶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客厅里,路知衡正坐在打开着的笔电面前处理公事,看到她出来,头也不抬地问道:“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他笔电桌面,他正在将一笔钱转入别人的帐号。
“小瑶,如果实在不行,你把手上持有的关氏股票全都卖了,我们回大马。”
做完事情后的路知衡关掉页面后终于转过头来语重心长道。
“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你竟然让我这么卖掉?”
原本的计划,是想暗中收购关氏分散在外的股份,超过关闵闵及关绍轩手里持有的,将关氏握在手里的再进行资产转移。可是他们才开始有所动作,背后另一只手却比他们动作更快地扫货,市场放出多少,不管价钱多高他全部在第一时间内扫完,他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也没有这么大地财力去跟那个人抢货。
于是转而向关氏内的几名股东私下联系,他们对她却不理会,在其中一位那里得到的消息却让他们惊讶,因为那个人已经高价将他们手中的股票扫了过去。
这动作快得——
那个人绝对是要入主关氏营建的节凑啊!
那人到底是谁,那两位董事并没有说明。
但是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道理?她用了一点点的手段就套出话来,暗地里收购关氏的并不是岑致权,而是关以辰。
关以辰将绝大部分的关家财产都转移到自己与关媛媛名下了,现在竟然还要来跟她抢关氏营建这块小蛋糕,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哪能跟关以辰硬碰硬呢!
知道关以辰介入之后,她有试探过将手中一部分的股票高价卖给他,但他却忽然停止收购。
他是想制衡她在关氏营建里兴风作浪吧?
既然关以辰要介入,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他们应该要收网了。要不然到时他有可能用手段将她手中持有的股权给逼得吐出来,得不偿还。
关以辰这个男人在商场上的阴狠毒辣可是有名的,连自己父亲都不在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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