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飘香的院落里,茶香袅袅,偶尔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传入耳内。
“闵闵,爷爷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桂树下的石桌边,一老一少正在喝茶,岑太太手里端着木碗正在喂那几只可爱的鸟儿,至于老爷子刚才说的话,她是有听到,却不怎么入心,闻言,一把将手里的饲料撒光后才回头,“听到了,爷爷。”
“那你有什么意见?”老爷子接着问。
“哦,我没意见。”她将手里的木碗放到一边,林姨正好端着一盆清水出来给她净手。
洗好手后,她回到桌边坐下来,体贴的岑先生给她倒了一杯专门给她准备的热鲜奶。
老爷子特意找他们过来,谈的是岑致远与李紫曼的事情。
他们两个在四年前在一起之后,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交往,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岑致远是那种天生悠哉贵公子的个性,不想与家族里的各位堂弟们一争高下,对于公关部副总裁的职位非常满足,加上这几年有了李紫曼的帮助之下,这工作更是轻松得每天上班都在喝茶,出席各个社交场合,在公事方面大部分也有李紫曼接着,他只要穿梭在各个名媛千金之间喝酒闲聊更好。
这样的生活方式,他是很满意的,但是女人就没有这么容易满足了。
明明做的是正牌妻子的事情,却依然没明没名,甚至连个正牌女友的身份也没有,李紫曼怎么可能甘心?
只是,浪子还不想走进婚姻,在几经催促之后,他也不耐烦了,扬言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紫曼也不是容易打发的女子,特别是付出这么多年之后。
在岑四公子提出结束后,直接将一张验孕证明丢到了他父母面前。
岑四公子的父母也知道儿子的性格,更明白这些年这位李小姐在公事上对他的诸多助力,更大的原因还是,他们也知道李小姐与他们家最受宠的大少奶奶的关系,所以,对于怀孕结婚这件事,怎么样也得问问老爷子还有大少奶奶的意思。
若不是这层关系,他们压根不会烦到老爷子头上来。
但是这些年,关闵闵与李紫曼在私下也没有任何的往来,纵然说是姐妹,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老爷子问她与岑致远的事情后,她并没有特别关心,当然更不要说有什么意见了。
他们要分手还是结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她关闵闵虽然爱八卦,但是也分得清,什么该八,什么不该八。
总之,就是不想参合他们两个的事。
“好,那我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老爷子同样也是看在闵闵与她的那一层关系才会这么关心这事的,“林淑环,打电话给老三他们,李小姐若是想要生下孩子也可以,不管是不是婚生,我们岑家都不会赖掉这笔帐。”
“恩,我去打电话。”林姨听令转身而去。
“啊?什么孩子?”岑太太喝了几口鲜奶后不解地望着爷爷及自家老公。
岑先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她又是只听了一半的话,无奈地摇头,“李小姐怀孕了。”
“对不起,爷爷,我刚才真的漏听了,谁让您老人家的鸟儿那么可爱,让人家光顾着喂鸟了!”岑太太一脸甜笑地讨好着,让人怎么也无法生气。
老爷子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非常赞同,“喂鸟儿确实比那些烦人的事情有意思多了!”
“所以,爷爷不会生我的气了?”
“这丫头,爷爷疼你还来不及!”老爷子开心地哈哈笑。
“爷爷,你想他们两个结婚吗?”当了几个孩子母亲的岑太太心境自然不同往日了。
孩子是没有错的,单亲家庭对于孩子的成长确实有诸多的不利,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像当年她与儿子一般。
而且,这个孩子,也算是岑家的。
虽然他们两个都算不上善男信女,但是孩子无罪啊!
“你不是没有意见嘛?”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
“我是没意见呀,只是觉得孩子还是婚生比较好吧?”
“哦,你觉得婚生比较好,那就让他们两个结婚。致远也是一把年纪了,该结婚收收心放在事业上比较好。”老爷子点点头,随之朝已经进屋的林姨叫道:“林淑环,你让老三他们准备婚礼。”
林姨拿着的电话正在拨出去,还好,那边没有马上接,还来得及将刚才的话改口过来。
关闵闵有些目瞪口呆,她只是说一句婚生子比较好,老爷子竟马上让人给准备婚礼了?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从老爷子的院落出来,她还是有懵懵的。
李紫曼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真能嫁进岑家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跟她做妯娌呢!但是爷爷的命令已经下去了,这婚,不结也得结了。
当然,若是她现在反悔不想让他们结婚,估计老爷子也会跟她一起任性。
还是算了!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怎么一脸不开心样?”
一直牵着她手的岑先生,自然也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的。
“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任性了?”
“不任性。”岑先生微微一笑,“是长大了,更加善良了。”
她只是想让孩子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情况下出生长大罢了。
岑致远对于李紫曼,感情肯定是有一些,更何况这些年她在事业上对他不遗余力地支持,是个男人应该都有所觉悟。
他只是舍不得自己现在的自由身罢了。
热爱自由,对于事业又没有多大的进取心,就想安安稳稳地混在公关部里做个优雅悠闲的贵公子罢了。
让他结婚,当然有抵触心理。
可是爷爷一声令下,他不得不遵从。
更何况,孩子也有了。
让他尝试一下家庭的责任也好!
除去之前对闵闵使的一些小心计之外,她其实也没做过什么让人特别讨厌的事情。
去掉私人感情,从公事上来说,李紫曼毫无疑问,是个很有能耐很有交际手腕的女人。
与她结婚,岑致远不算低就太多。
夫妻相处的方式很多种,相辅相成比较适合他们。
“致远会不会怪我多管闲事?”
“不会。”
“可是,我还没心理打算跟李小姐成为和睦的妯娌。”
“你不需要。生活是他们自己在过。”
“就当是,为叶含君做了一件好事吧。”她长叹一声。
岑先生低低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顶,真的是长大不少啊。
——
岑容臻是晚上十一点回到家的。
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黑暗,也没有往日那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清冷得如同他受伤之前一般。
走进房间,少了一个人管东管西,周遭安静清冷得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很多。
没人再门口体贴地给他拿着拖鞋换,他也懒得动,便走了过来。
解下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到沙发上坐下来,有些烦躁,想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却发现自从受伤之后,花蕾那个女人竟然将他放在家里的烟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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