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道犹内心游移的原主满不满意。
既然已经接触了路肇所做的事,白月干脆也专心替对方排忧解难,渐渐地插手对方的生意。哪怕路肇初始还拦着她,但白月对此的耐心显然超乎路肇的预计,到了最后从分给对方简单的事情,逐渐将白月当成了左膀右臂,堪称另一个南讯的存在。
白月身为女人接触这些黑暗,本来就比男人起步低一点。比之当初的路肇,白月接受的非议轻蔑甚至还要多一些。很多人在交易时见到白月,只认为路肇不过是让自己任性的妹妹出来玩儿几次。只是这些非议,在白月逐渐被磨砺的凌厉、诡异的手段下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后来相比于路肇‘阎王爷’的名头,和白月打过交道的人渐渐都称她一句‘大小姐’。虽不像路肇那样让人退避三舍,却也能让人听到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地神情认真起来。
——————和哥哥he番外(无血缘)、不喜慎入——————
不知不觉,白月来这个世界已经好几个年头。
除了刚开始处理事物的生涩,她现在的手段也是愈加圆滑起来。然而在所谓的‘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在感情上除了当初的卧底沈双之外就没有接近过其他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同阿勇、南讯之类的大老爷们都开始暗地里地替她着急起来。
虽然平时有路肇在,他们明面上并不会说什么。但是还是不时在自己手下物色些长相帅气的小伙子,暗戳戳往她身边送。每次看到房间里出现的小伙子,白月都有些头疼。几番严令禁止之后,阿勇他们才停下了动作。
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路肇,再简单交代这次生意盈利的基本情况,这是白月多次回别墅首先要做的事。
“哥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间了。”白月这次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汇报完基本情况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着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文件的路肇,白月瞄了眼自己身上冰冷的正装,想要回去换身衣服。
“这次辛苦了,你可以先回去洗个澡。”路肇合上文件,目光在白月身上打量了一番,略微挑眉道:“一会儿来过来找我。”
路肇经常有事和她说,此时又是一次生意结束的当口,难免会有其他的交代。因此白月便点了头,回房间洗澡换了衣服,再次折回了路肇的房间。
“哥哥,还有什么事?”白月推开门时,就问了一句。此时虽然白月涉及了路肇的事业,不过多数时间路肇对他十分宽容,倒是没有真的拿她当下属看待。因此在路肇面前,白月行为举止算得上随意了。
路肇仍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闻言只示意了一旁的桌子:“先吃点儿东西。”
白月回来到现在的确有些饿了,不过她是打算从路肇这里回去时去厨房看一看,没想到路肇已经让人送了吃的上来。
看着桌面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馄饨,白月当即笑道:“谢谢哥哥。”
厨房里的那个男厨子手艺不错,煮的虾仁馄饨更是一绝。白月有次夸赞了几句,倒是没想到让路肇给记住了。哪怕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停地东奔西跑的确让她有些疲惫。而略微烫口的馄饨入口,让她整个人都暖起来了,疲惫也缓解了几分。
白月的眉头舒展,认真地垂眸吃着馄饨,房间里两人一时无话。
“听说阿勇他们近来,一直给你房里塞……”路肇看着对方灯光下被热气氤氲的漂亮眉眼,以及半干半湿搭在身后的黑发。心中略微一动,也不知是抱着何种念头开了口。话说到半截就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睛,路肇慢悠悠地吐出了后两个字。
“男人?”
“……咳。”白月不小心被呛了一下,她就知道阿勇与南讯暗地里的动作肯定瞒不过路肇。不过对方没提及这件事,她以为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何况不久前她刚警告过阿勇他们,不准他们继续这种行为,路肇如今居然将这事重新提了出来。
白月脸色微红,正色道:“阿勇他们不过是闹着玩儿的,我已经训过他们了。”
“你不喜欢他们塞过去的男人……”路肇指尖动了动,盯着白月开了口:“还是只是忘不掉沈双?”
“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呢?!”白月再次有些无奈地皱眉,捏着勺子神色认真地看着路肇:“我不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么?沈双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然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回去。还有,哥哥你怎么能跟着阿勇他们一起胡闹?若不是阿勇南讯他们不敢闹到你头上,说不准早就往你床上塞女人了,难不成哥哥就能喜欢这些塞过来的女人?”
“……”路肇沉默了片刻,竟然认真思考着略微点头,神色正经道:“要看他们塞的是谁。”
白月这次是真的吃惊了。
不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这几年跟在路肇身边,从没见过路肇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道上也不是没有传言。‘阎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曾经有人想要讨好路肇,觉得不近女色的路肇不是真的不好女色,只不过是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因此暗地里给路肇床上塞了人,一个出了名□□、让人垂涎欲滴的尤物。结果倒是惹得路肇冷了脸,直接让人将这尤物扔了出去,最终害的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事一过,谁还敢将念头打到路肇头上?因着路肇的名头没人敢说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早有传言,猜测路肇要么不行,要么是好男色。
此时路肇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心底已经有了看得上眼的人。
不管是原主、还是白月对此都十分好奇,原主的性子本来就活泼,哪怕白月来了以后收敛了一些。可是此时听得路肇的话,心里头残存的情绪让白月不受控制地就问出了口:“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
白月问出这话不知路肇是什么反应,但是她却率先蹙眉、咬了咬唇,方才这话几乎是不受控制问出口的。然而甫一出口她的心底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似的,痛楚的同时弥漫着难言的复杂情绪,让她一时无法理解。
“怎么了?”路肇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嘴唇微勾走到了白月的身后:“馄饨味道不好?”
白月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将多余的情绪敛去,侧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路肇,抿了抿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就好。”顿了顿又道:“馄饨还不错,哥哥不如让厨房也给你送一份过来?”
路肇从来不吃夜宵,白月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却没料到路肇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舀了一个馄饨、垂头喉结微动地咽了下去,继而侧头看她:“的确还不错。”
白月再次愣了愣,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转至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脑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她收回自己的手,身子往后退了退。将勺子放在碗中,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这碗已经凉了,我去厨房让人重新送一份过来。”
只不过刚站起身子,就被路肇压着肩膀重新坐了下去。路肇站在白月的身后,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跑什么?”
“我没跑。”白月略垂了眸子,侧头稍微避开路肇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音平静地回道。面对此时的路肇,她的内心有些不平静,内心骤然翻腾的情绪有惊讶、有不知所措还略微有些奇异的悸动。这样复杂的情绪,一时冲击的白月反应不过来。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哥哥在做什么对不对?”平日里声音似乎都带着寒意的路肇,此时难得的愉悦。他看着身前身子僵硬着、背对着他垂着眸子、紧紧抿着唇的白月,突然就俯身含住了灯光下小巧可爱的耳垂。
“路肇,放开我!”
耳垂被温润包裹的一瞬,白月的冷静溃散了几分,也终于从情绪的冲击中醒悟过来。背对着路肇动作迅速地反手,手肘朝着路肇的腹部袭了过去。
路肇单手就止住了白月的动作,握着她的胳膊顺势退开几步。看着白月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往外走,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轻声道:“如果送来的是你,我很乐意接受。”
白月身子一顿,转过身来握拳就朝路肇砸了过去。
她虽然练了几年身手,身姿诡异、速度够快,不过比起对危险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的路肇,还是稍微差了一点儿。何况她顾忌着路肇的身份,不敢真的对他下死手。因此‘乒里哐啷’的响声过后,白月倒是差了一些,被路肇给再次捉住了。
路肇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嘶’了一声,已经记不起多少年未曾有人冲他脸上下手的路肇却没有发怒,而是面色略微认真地看着白月:“我并不是在开玩笑,白月。”
“你是我哥哥。”白月皱眉,挣了挣没挣开路肇的束缚,心里面属于原主的情绪以及路肇的行为都让她有些费解:“所有人都知道。”
“只要你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可以了,何必在意外人的看法?”路肇垂头,吻了吻被自己禁锢住的指尖,感受着对方微微一颤,冷硬的眉眼变得略微柔和:“白月,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
路肇自从接手了父亲的事业,腥风血雨中从来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情。一方面是自己随时会丧命的处境,另一方面是真的没有遇见让他心跳有丝毫变化的人。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渐渐更多地落在了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身上。看着她渐渐成长,渐渐收敛娇气、变得能够独当一面……待他察觉这份男人对女人的注视不合适时,已经有些收不回来了。
路肇并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再逃避。唯一让他觉得为难的是白月的态度,不过先前谈话中所见到的,白月的神情却让他完全放下心来。
“给我一段时间。”白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原主的情绪过于复杂。虽然原主的记忆中从没有表现出来,可对于路肇类似于表白的话语时,原主沸腾的情绪倒让白月有了个大胆的推测,原主心底是否……对她的这个哥哥有些别样的心思?不然上辈子也不会那样内疚痛苦。
没有直接拒绝对于路肇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松开了白月的手,眸子愈发黑沉:“我送你回房间,这段时间待在别墅里好好休息。”
回房间就几步路而已,不过看着路肇柔和的神色,白月心中一动:“好。”
路肇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心意,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出来,被叫道书房训了一顿的阿勇和南讯面面相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经过他们的宇飞嗤笑了一声:“这叫秋后算账。”
“什么?”阿勇瞪大了眼睛还是有些不明白,宇飞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两人。
十分郁闷的阿勇直到看到少爷和小姐的相处时,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儿起来。往常两人虽然亲密,但是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让他一大老爷们在一旁看着都脸红心跳、心头软绵绵的。
到了这个时候的阿勇突然灵光一闪,不太灵光的脑子突然就想到了宇飞那句‘秋后算账’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