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金泽滔点头:“就这么个银样蜡枪头的东西还能费什么功夫,我跟柳鑫他们说了,以敲诈罪再定一罪,你那钱有可能会还回来。”
马湘如忧心忡忡:“王联群倒不担心,他家里亲戚兄弟多,就怕他们生事。”
金泽滔冷笑:“正巴不得他们闹事,公安最近要开展打击流氓地痞及路匪路霸集中整治大行动。”
送走周连正一家,金泽滔冲了个凉刚躺下想,电话就响了起来,通过话筒,金泽滔都能听到柳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交待了,是个孬种,你这一拳,早将他魂打没了,这小子,前前后后祸害了不下十个小女孩,具体还在深挖,够得上吃枪子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他下个目标就是柳叶,所以谢谢你!”
金泽滔没就这个问题再深问,不管是不是下个目标,一群小绵羊中间游荡着这么头大灰狼,那才真叫人担心。
金泽滔搁了电话,蒙头大睡,晚上还和程云庆有个约会,过了今天,应该要忙碌一阵子了。
一觉醒来,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反正晚上和程云庆相约金钱湖,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就在那儿将就一餐。
赶到金钱湖时,正巧看到穿着保安服的李明堂正探头探脑在门口张望,金泽滔一开车门,喝了声:“不上班吗?在这门口张望什么?”
李明堂吓了一跳,见是金泽滔,拍了拍胸口:“金镇长啊,我还当是谁呢,天黑乎乎的,这人吓人,会吓出病来的。”
金泽滔正往里走的脚步慢了下来,哎,这小子现在胆肥了嘛,问:“等人能让你怕成这样?”
李明堂时期期艾艾地搪塞着,就是不说个完整话,金泽滔也不走了,就站门口看李明堂这二货等的是什么人。不一刻,一辆娇小的夏利车嘎吱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女孩,一个李明珠,一个就是他的小女友,后面还跟着明显是夫妻的两个中年男女。
酒店门口灯火辉煌,那两夫妻仔细打量着李明堂,李明堂一脸紧张,拼命地挺直胸膛,接受那两中年人的检阅,金泽滔心里涌起奇怪而又荒唐的念头,不会是见女方的家长吧?
李明堂如果不露出原形,穿上笔挺威严的保安服,再加上天生一副好身胚,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那两中年人明显第一印象非常好,频频点头,说:“你叫李明堂?”
李明堂有点畏缩:“是……是……我……是……”
李明珠在一旁也急得直跺脚,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金泽滔站了出来,说:“两位好,我是明堂的叔叔,不如这样,我们就别站门口了,大家都没吃饭吧,海鲜码头的饭菜不错的,进去再聊吧。”
李明堂只好垂头丧气地叫了声:“滔叔叔。”这称呼也叫得不伦不类,李明珠扑通笑了,夜色中,象是盛开的蔷薇花。
金泽滔让门厅迎宾随意安排个包厢用餐,金镇长,酒店上下连扫地的都要对着相片每天认上几次,早就烂熟于胸,金泽滔昂首阔步在前,李明珠也扔了她同学,跟金泽滔走在一块。
金泽滔问:“今天你怎么还得空来这地方,不是后天要高考了吗?”
李明珠咯咯笑道:“我现在自己放了自己的假,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时间到了,上考场见分晓。”
金泽滔几个月前在她面前提起高考,还兴趣缺缺,有些不以为然,李明珠却低着头说:“我读书并不差,本来想高中毕业就跟我姐进京城做生意,以为赚钱比读书强,但后来我又觉得读书比赚钱有尊严,有出息,你看现在东源能赚钱的人沙子一样多,连我哥都能日进斗金了,你赚钱没他们多,但东源人谁不服你?”
金泽滔却不料自己竟成了她努力读书的榜样,不过这立志动机有点不纯,说:“你以为你叔这是威风吗?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叔能让他们赚到更多的钱,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应该为中华崛……”
李明珠蒙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要说的大道理老师都说烂了。”
金泽滔只好实话实说:“你叔当初立志考大学,只是想有份国家包分配的职业,庸俗说,就是为了生活。你现在衣食无忧,不用为生活奔忙。你说的更有尊严,更有出息,这话是对的,但要立志还要问心,要立大志,才问心无愧。”
李明珠抬起亮亮晶的双眼:“什么才算是立大志,不要跟我说什么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金泽滔看着走廊外黑漆漆的夜色,只觉得目光穿过夜空,能感觉到金钱湖水轻拍着岸草,如同母亲安抚着即将入睡的孩子,桃花树上的成熟桃果落地的噼啪声,或许明年又会在绿草丛间长出一棵新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