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眯眯挖耳朵的金泽滔,金泽滔慌神了,妈呀,不能害我呀,这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吗?要钱没钱,要人,嗯,倒有一大堆,可我是国家干部,不是企业干部,不适合转换岗位啊,这不同系统啊。
吴庆隆也热切地盯着金泽滔,希望他能一口应承下来,如果他来当厂长,那自己就有用武之地了,金泽滔如何敢看他的眼睛,连忙摇头。
吴庆隆有些失望,但也不敢相求,老工人可没他那么多的顾忌,说:“我觉得金所长很合适,当领导懂管理,而且你刚才说的话很温暖人心,工人们都服你,我们感觉让你来当厂长,工厂就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气,什么势的。”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议论,另一个工人代表说:“我还听说你当时答应过给汽配厂拉银行货款担保企业的,这话还算数吗?”
金泽滔不敢当这么多人矢口否认,只好点头,说:“但是……”
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厂办代表说了:“我们都很服金所长,你是财税所长,有优势,我们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挖到钱的,也一定有办法让企业重新焕发青春的。”
金泽滔说:“可是……”
又有一个车间主作代表插话说:“金所长,我们厂不缺人才,不缺干劲,就缺你这样有活力有想法也有办法的干部,你就帮帮我们吧。”
金泽滔急了:“不过……”
吴庆隆真诚说:“金所长,以前我跟你聊过,企业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有自己稳定的供销渠道,有自己的技术力量,只要产品适销对路,汽配厂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金泽滔更急了:“然而……”
这次是王如乔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不过但是而且了,就你了,你去当厂长。”
县委书记的话一锤定音,金泽滔抱着膝盖哀嚎,企业代表欢呼雀跃,有代表站起来大声呼喊:“金所长答应到我们汽配厂当厂长喽!”
操场上正在静候消息的工人不管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都大声欢呼,汽配厂的事总算有个结果。
金泽滔伤心,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早知道,自己就早该偷之大吉,自己没在现场,也没人会惦记着自己。
曲向东叹气,如此一来,金泽滔的身上担子更生,滩涂开发改造工作马上就要启动,他这样一来,能有精力顾得过来吗?
王如乔杜建学眉开眼笑,终于把这**烦,大烫芋送出去了,今晚回家得好好洗个热水澡,松上一口气,喝上一杯酒。
工人代表欢呼,终于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了,至少没工资发的时候,他后面不是还有个财税所吗?那里有金库!
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刚才在工人中间讲得挺煽情的,不小心自己也掉了一滴老泪,以后就轮你小子落泪了。
金泽滔却马上收拾心情,打起精神,正好领导都在,不提几个条件还真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提这个建议的许多同志们:“既然领导把这个千斤重担交托于我,那我也只有咬牙接过,但我有三个小小的要求,请领导明示。”
王如乔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说:“现在县里领导都在,你们财税局长也在,有什么要求都说说,看看能不能现场解决。”
金泽滔沉痛地说:“我的条件对领导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就太为难了,各位领导知道我身上有几个职务吗?很不好意思,我虽然职轻位低,但比在场大多数领导职务都要多。”
王如乔倒不是很清楚,说:“噢?说来听听,都是些什么职务?”
金泽滔掰着手指说:“二个财税所长,一个副镇长,一个产业办主任,还一个财税局党组成员,再加上今天的厂长,王书记,我只有一对肩膀,实在是精力有限。”
王如乔给他粗粗一算,足有六个职务,还都不是闲职,都是有明确任务和责任的实职,也有点同情。
旁边的胡文胜有点尴尬:“能者多劳嘛,泽滔同志抓收入,抓工作确实让局党组放心,所以就多压了点担子。”
金泽滔苦着脸说:“胡局长,我真是分身乏术,县城内还多跑跑也累不着,这东源的职务实在是力不有逮,再说,东源的事情也解决了,你就饶了我吧。”
说到东源的事情,王如乔又愤愤不平起来:“南门市乱弹琴,夏新平就是个强盗小偷,事情虽然圆满解决,但这事我还跟他没完,居然敢到我们浜海地盘挖税源来了,向东跟我汇报过,这事辛苦你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