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扔了手中的衣服,伸手就去握金泽滔的手。
金泽滔看了她身后一个西装笔挺,气度轩昂,正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青年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原来是昨晚在大街上看到的奔驰男。
金泽滔不想在这时刻惹麻烦,有些尴尬地缩手,说:“买衣服啊?”
单纯也可能感觉有些突兀,伸出去的手有些不自然地去取旁边货架上的服装,拿在手中一看,却发现是件男装,更是感觉放也不是,取也不是。
嘴里却说:“是啊,看衣服呢。”象是突然想起什么,将手中的男装递给金泽滔,说:“对了,还欠你一件衣服,正好还了你的债。”
单纯在横门沟采访时,用金泽滔的衣服擦过眼泪鼻涕,答应赔他件衣服。
单纯不提起,金泽滔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他连忙摆摆手:“都是玩笑话,不当真。”
单纯瞪眼:“说好赔你件衣服,就赔你,怎么了,现在当领导,架子都大了。”
单纯的小姐脾气一发作,金泽滔还真不敢当面逆她的意,不然还真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
金泽滔尴尬地接过男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又放回货架,说:“这品牌应该是女装为主吧,不适合我啊。”
后面的奔驰男狐疑地扫扫单纯,又扫扫金泽滔,脸色顿时沉了一下,正要发作。
更衣室门开了,王雁冰蹦蹦跳跳出来了,上身黑色高领毛衫,下身米黄长裙,配上她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既青春,又成熟,看得金泽滔两眼发呆。
奔驰男跟金泽滔一个德性,差点就没流口水了,王雁冰跑到金泽滔身边,紧紧地捉住他的手肘,两眼警惕地看着单纯。
金泽滔连忙介绍说:“这是来我们东源采访过的省电视台的单纯记者。”
王雁冰这才脸色转缓,笑嘻嘻地说:“单记者好,我是泽滔的女朋友王雁冰。”
奔驰男看着土里巴气的金泽滔,心里面是又羡又妒,这乡马佬真是好艳福,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上前伸手说:“你好,认识一下,鄙人陈东。”
王雁冰看向金泽滔,金泽滔恍若未见,转过身来,挡着奔驰男陈东,大咧咧地说:“这衣服真好看,付钱走人吧,这里有点闷。”
陈东脸涨成紫肝色,单纯也不气恼,笑盈盈地看着奔驰男吃瘪。
王雁冰横看了陈东一眼,有些鄙夷,仿佛在说,你谁呀,我需要认识你吗?
只可惜,陈东却只看到王雁冰那双丹凤眼的妩媚和万千风情,涎着脸正想跟上,单纯在旁边有些不悦,尽管她也有些讨厌这个牛皮糖一样的陈东,但总归在自己面前却向另一个女孩露出这种表情,还是让她有点吃味,冷冷地哼了一声。
陈东连忙收起种种不堪的表情,打着哈哈说:“看衣服,试试有没有合适的。”
王雁冰拥着金泽滔,低声质问起单纯,金泽滔只好把单纯来过浜海的几次采访都说了,王雁冰还没等他说完,就低头打量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金泽滔哭笑不得,还亏得自己这么费口舌解释,却原来压根就没放在她心上,或许这只是她考验自己的态度。
金泽滔忙说:“真好看的。”
王雁冰也就喜滋滋地看着金泽滔付钱,完了后,她要去更衣间换衣服,就一小段距离,她又挎上他的胳膊,低声咬着他的耳朵:“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金泽滔让她的大半个身子磨蹭着,又听得她软语缠绵,只觉心都快要跳出腔外,涎着脸说:“不如我帮你一起换吧?”
王雁冰脸腾地绯红,拧着他的胳膊说:“你不但坏,而且色,我怎么就昏了头,找你做男朋友呢。”
金泽滔正经道:“正好跟你配成一对。”
王雁冰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连脖子都红了,嘟囔着不知道说什么,甩了金泽滔的胳膊,不再理会,噔噔顾自去更衣了。
金泽滔还在发呆,服装店门外,忽然嘎吱停下了辆中巴车,进而涌出五六个大汉,最后从车里出来的是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年青人,仔细一看,却正是昨晚被奔驰男陈东扇了巴掌的宝马男。
宝马男穿着件米色披风,架了副墨镜,嚼着根没点着火的烟嘴,狰狞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正向单纯赔罪献殷勤的陈东,一挥手,气势如虹:“打,给我打!”
奔驰男一见这阵势,只吓得面无人色,拉了单纯便往店里面跑。
金泽滔早他一步,堵住店里唯一的更衣间的门,也不惊扰王雁冰,只是冷淡地看着奔驰男陈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