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就会傻笑,整天就捧了本破书,唧唧哼哼地不知道念什么歪经。”
父亲依旧是风淡云轻,面不改色,不屑说:“君子不器。”
金泽滔心中暗笑,父亲的意思是我是个君子,君子不干粗活,不屑做这类种田砍柴造房子的俗事。父亲虽然是部队转业,但这书是越教越迂,你跟老妈这样的农村妇女说什么君子不器,不是讨骂吗?
果然母亲双眼睁成铜钱,骂说:“君子不器,我让你不器,君子都不是个东西。你这老东西最近日子舒坦了是吧,都敢跟老娘咬文嚼字了。”
金泽滔心中赞叹,谁说老妈是个文盲不识文理,从字面上解读,君子不器不就是君子不是东西吗?
上辈子,父亲也一向自诩君子,但他照样子下田干活,上山砍柴,没日没夜地干活,没耽误过农时,这辈子,儿子就成就你当君子的崇高使命。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改变命运,从家里人开始。
父母虽然互不服气,但屋里洋溢的暖暖亲情还是让金泽滔感慨,他制止了弟弟的劝解,父母习惯这种吵吵闹闹的家庭气氛,家就象齿轮运转,父母就象一对咬合的轮盘,吱吱嘎嘎地拉动着家前行,把齿轮盘相敬如宾地平行放着,虽然耳根清静了,家也就停了。
上辈子,父亲走后,母亲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让记忆犹新。
父亲终于落荒而逃,母亲得胜归来,喜气洋洋。金泽海满头大汗地抱一颗篮球回来,母亲嗔怪地又把火力对准了小海,父亲清静了,说起了大伯父的事情。
伯父金远天去了新疆,盘了一眼鞋店,但还没等上货,就被人扔出来了,听说是房屋租赁纠纷,店主不是房主,租期到了,房主要收回店面,伯父急眼了,找不到盘店的店主,反正是被骗了。
现在伯父带着小祖等一大帮子人回家了,这次被骗让走遍大江南北的伯父郁闷了,急火攻心下一回家就躺倒了。
总体来说,伯父还是个厚道人,做生意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坑蒙拐骗,这次回家后,伯父扬言不再出远门了,就呆家里在地里刨食。
小祖是个不安于现状的活络人,偷偷找过父亲和弟弟,
金泽滔把屋里的土特产理成几份,现在家里日子滋润了,也不能忘了叔伯邻舍,自己毕竟在外地工作,家里有个长短寒暑还要村里四亲六眷帮把手。
再说,这新院宅还没完工,正是要酬谢一番,母亲当家,把任务都分派下去,一家人先去叔叔家看望爷爷奶奶,奶奶照样是拉着金泽滔的手,一阵心肝儿宝贝儿地亲热,问长问短,金泽滔也不厌其烦地一一作了回答。
叔叔金远相还是有些拘谨,对金泽滔当了领导无比的欢喜,连连说明天清明要多在祖宗坟前上注香,感谢祖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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