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人心散了,企业也就完了。”
吴庆隆说:“浜海酒业的情况比当初的汽配厂还复杂,我们为什么提拔秦朗当副总经理,他就是企业改革活生生的例子,这是我们树的一个改革标杆,如今,他干得比我想象得要出色。”
汽配厂改革初始,秦朗作为党办干部,最先受冲击,第一批被分流到车间当工人,对金泽滔心怀不满,还带人袭击过金泽滔,属于汽配厂后进变先进的典型。
金泽滔点了点头:“万事开关难,改革初期,特别要关注工人们的情绪,要从关心职工生活入手,只有工人们心气聚了,才能形成合力。”
吴庆隆说:“老厂长你放心,你的群众路线没有丢,走贫问苦的传统也没有丢,工人我不担心,就是现任班子我希望老厂长能亲自过问一下。”
金泽滔挥着手:“对酒厂班子,我的意见,来去自由,愿意留下的,你们按规矩办,不愿意留下的,县里负责安排,不给你们留麻烦。”
吴庆隆正要说话,金泽滔突然说:“刚才你们的方案我看了,首先一点,你们支持酒厂整体搬迁,我们表示感谢,其次,对你们老厂区的使用,我有一点建议。”
浜海酒业的方案,准备将老厂区辟成仓储窖藏区,这是双方早达成的一致意见。
吴庆隆连忙说:“老厂长你请说。”
金泽滔指着不远处的兰浦河说:“老吴,这里跟先你透个底,人代会上,我们提出的计划是五年内改造完成兰浦河,重现江南水乡古镇风貌,其实,我个人的时间表,三年内,三年内必须见成效。”
吴庆隆说:“明堂他爸跟我说过,如果改造完成,水乡古镇确实让人神往,但改造河道和古镇维护,非得投入大资金不可,所以,靠政府投资,西桥的财力不行,但不靠政府投资,没有人愿意投资,这是块硬骨头。”
金泽滔说:“老吴,古镇既然能投入,为什么就不能产出,把它作为一个旅游景区来经营,它就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效益,这两天就有一家香江投资商来考察古镇。”
吴庆隆吃惊道:“真有人愿意投资古镇,即使能经营,这投入产出比,以及投资周期也让人望而生畏,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金泽滔摇了摇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意见,酒厂老厂区毗邻古镇,历史悠久,酿造车间及酒窖都是前人遗留下来的财富,如果能将老厂区辟作酿造主题公园,或者酒文化博物馆,我想对提升你们企业文化内涵,提高浜海酒业知名度都有好处。”
吴庆隆仔细想了想,感觉这事大有可为,兴奋道:“老厂长,我觉得这事能成,另外,我们想详细了解西桥古镇水乡开发改造规划。”
如果真要把老厂区改造成主题公园或酒文化博物馆,就要和古镇开发统筹考虑,吴庆隆的要求合情合理。
金泽滔之所以选择和浜海酒业开展合作,一方面借助和汽配厂良好的关系,另一方面,在商言商,也想借此实现双方共赢。
解决了这件大事,金泽滔心情放松,说:“老李的东源实业现在雄心勃勃,准备接手整体改造解放街,县里还没做详细规划,他倒信心十足。”
吴庆隆笑说:“老李不是对西桥有信心,而是对老厂长你有信心,东源人都把你当作财神爷,你没瞧见,岔口村那批二棒子,跟你在南门打拼了几年,现在谁家不富得流油。”
金泽滔哈哈笑了:“如果真能给群众带来实惠,我倒愿意做这个财神爷,改造解放街可不是小事,他刚才还跟我提议要拉你下水。”
“我们汽配厂就聚精会神搞实业,天女散花,牵扯精力太多,反而不美。”吴庆隆摇了摇头,语气一转说,“但是,我个人可以表示支持,老厂长,我也希望能沾沾财神爷的光。”
两人正在闲谈,坐在会议室里的刘延平拿着手机走了出来,金泽滔接过一听,就听到风落鱼心急火燎地说:“金县长,闯祸精又闯祸了。”
金泽滔心情愉快,乐呵呵说:“哪个闯祸精,都闯什么祸了?”
“哎呀,金县长,人家都急死了,你怎么还不当一回事呢?”电话里,金泽滔都能听到风落鱼高跟鞋跺地的笃笃声音。
金泽滔突然想起风落鱼这几天呆在西桥的使命,吓了一跳:“你是说那个鸡窝头?她这两天不是还在永州吗?”
风落鱼声音顿时高了八度:“谁知道她今天就跑西桥来了,你快过去看看,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金泽滔一拍脑门,一声呻吟:“祸害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