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连喝了三杯姜茶,才觉得稍微暖和了一些。
陈太后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惠和长公主,她便立即噤了声。
见顾青婉好歹是缓了过来,陈太后这才拉了她的手捂着,温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便听人说你和皇后有了口角,竟然是不管不顾的从永延宫里跑了出来。”
顾青婉犹豫了一会儿,这才道:“没什么……就是儿臣脾气急躁了些。”
见顾青婉嘴唇抖了抖,像是还觉得冷,陈太后又让人添了几个炉子,这才语重心长道:“真是胡闹!这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伺候的人都不带,就这么跑出来,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顾青婉打了个哆嗦,这才垂下头轻声道:“儿臣知错了,要不是母后打发人去的及时,儿臣可就要冻死了。”
“可还是在说胡话呢。”惠和长公主啐了一句,却是丝毫不放弃先前的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真话,这到底是怎么了?”
顾青婉却只是低着头。
惠和长公主朝陈太后使了个眼色,又问了一遍。
顾青婉张了张嘴,正想说话,便听到外头的云辛道:“秉太后,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惠和长公主便冷笑了起来:“她倒是来的快。”
陈太后瞪了惠和长公主一眼,又看了一眼仍旧垂着头的顾青婉,这才道:“请进来吧。”
“见过母后。”肖皇后进来时,却是一副笑意妍妍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她方才与顾青婉有了争执。转头见坐在陈太后身边的顾青婉,便上前来柔声道,“皇嫂只是说了你几句,你便这般记恨我啦。”
她拉住顾青婉的手,也不理会顾青婉的抗拒:“你便是气皇嫂,也不该折腾自己的身子,冻坏了不单我们要心疼,你也要受罪。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阿瑞想想。”
最后一句话听着便有些警告的意味了。
顾青婉偏头看了一眼肖皇后,使劲把自己的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青婉愚钝,皇后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肖皇后没想到顾青婉说话这般直截了当,便有些尴尬的笑道:“只是气你不珍惜自己的身子罢了。”
顾青婉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便有太医过来请脉,也只说有些寒气入体,也亏得顾青婉底子好,吃几服汤药便好了。
顾青婉奔波了这么久,做张做智,劳心劳力,又冷又累,如今进了暖阁,身子暖和些便有些困顿了。
惠和长公主在顾青婉诊脉的时候,便出口向肖皇后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却都被肖皇后简单几句带了过去。她知晓在肖皇后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便不再做无用功。
见肖皇后一副执意要留下来的样子,惠和长公主便不由得刺了几句:“素云,虽然不知你们闹什么矛盾,可如今青婉正在气头上,她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便先回永延宫里吧。有什么事情,咱们等青婉病好了再说。”
肖皇后与顾青婉谈话时,是支开了众人的,又打发了心腹在守着。因此外头的人只知道她们之间有些争端,却不知这争端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若是惠和长公主知晓起因是那晚她所提之事,想来便不会这般幸灾乐祸了。
肖皇后却是难得的强硬了起来:“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请长公主不必插手。”
惠和长公主倒是没有发作,却是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肖皇后,又看着顾青婉如何反应。
“青婉,你这便与我回永延宫,什么事情都要好好说。你也要把性子收一收,这个样子,倒是让皇嫂不知如何是好。”说罢肖皇后又拉了拉顾青婉,已经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了。
谁知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青婉“腾”的站了起来,只盯着肖皇后道:“皇后娘娘这是说的好没道理,我这个样子又如何了,又怎么让你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性子是坏,可我明明没做错事,也没说错话,娘娘的字里行间倒像是我没理一般。”
肖皇后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忍了下来:“好好好,今日之事算是我的错,你先跟我回去。”
“什么叫‘算是’?”顾青婉冷哼了一声,“皇后娘娘如今都在和我打着机锋呢,我何如敢跟你走,焉知皇后娘娘是不是要私底下训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