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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汪油子老泪纵横,转过身去。
龚老爷子看着李大牛,道:“大牛呀,此乃你命中劫数,走好。”
言罢,手儿一挥,一股紫黑色烟尘覆盖了李大牛。
烟尘之中,传来一阵吱吱吱吱的闷响。
一阵风吹来,烟尘散去,地上,空空荡荡,只有一片污血冒着青烟。
“大牛呀!”汪油子双眼一番,晕倒在地。
“师兄呀!我混账呀我!”花子平双膝跪地,嚎啕大哭。
……
高楼之上,肖驼子目瞪口呆,如丧考妣。
“我的金蚕蛊!我的金蚕蛊!”
这一场斗法,肖驼子的几十只金蚕蛊被消灭地一干二净。
金蚕蛊的珍贵成都,摩罗子也清楚,拍了拍肖驼子,摩罗子道:“驼子,放宽些,不过是几十只金蚕蛊,你不时养了上千只么,咱们……”
“你懂个屁呀你!”肖驼子破口大骂。
这态度,让摩罗子也是一愣。
肖驼子虽然牛叉,但在自己面前一向很有分寸,不会如此勃然大怒。
肖驼子身体踉踉跄跄,扶住栏杆才没有跌倒,颓废道:“你懂啥呀你!我虽然有上千只,可三分之二的金蚕蛊并不没有成熟,无法炸群不说,修为也不成,能炸群的,也不过二百多,其中有一半乃是新炼而成,灵性不足。这几十只金虫蛊,是精锐,我淬炼了十几年,这些全完了!全完了!”
听了肖驼子这话,摩罗子也无语了。
修道之人,费劲无数心血淬炼自己的法器、灵物,这些东西,有时候真的比性命还重要,肖驼子这一场,损失的不仅仅是金虫蛊,而是他手头的一张王牌,如何不难过。
“驼子……”摩罗子想安慰几句肖驼子。
“龚老鬼!我,不会放过你!下一次,我要让你们化骨扬灰!化骨扬灰!”肖驼子望着远处那院子,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走吧。”摩罗子看了看东方,天,快要亮了。
两个人,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肖驼子难过,院中,被救醒的汪油子更是难过。
老头躺在地上,撒泼放赖。
“大牛呀!我的大牛呀!我的大牛呀!”
花子平跪在师父旁边,耷拉着脑袋,也是暗自抹泪。
“油子,起来吧,人各有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余二爷见到汪油子如此,心中也是不忍。
“你母亲的!”汪油子拽了起来,指着余二爷和龚老鬼:“我这次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我找你们这两个丧门星干嘛呀我!我迷了心窍了我!和你们掺和到一块,能有什么好事呀!?我**母亲,你还我好徒弟呀!?”
余二爷被骂得灰头土脸,龚老爷子更是哭笑不得。
“师父,这事儿,怪不得人家,都怨我,我……”花子平抬起头,满脸是泪。
“你个狗日的呀!”汪油子抬起手想扇花子平,那高高扬起的手,终还是没有落下。
“让你平时好好修道,你就是不听!整天不是好吃懒做,就是调戏你人!你若是有真功夫,你师兄能这样下场么!?你个混账呀!你个混账呀!”汪油子指着花子平这唯一的门人,越发生气。
花子平一哈腰,把身上的道袍给脱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汪油子吓了一跳,顿时不哭了。
“师父,我混蛋,我老吃懒做,我好色贪财!师父,这次我连累了师兄,我也没脸呆下去了,师父,我以后不能孝顺你老人家了……”
“啥!?”汪油子两眼一黑!
我x他娘呀!我就这俩徒弟,刚死了一个,这个又要脱师了,难道我净明道真要绝户不成。
面前这景象,可把脾气暴躁的小草给气坏了。
“真是一帮混账东西!”小草走到跟前,一声爆叫,汪油子和花子平全被震住了。
“汪油子,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的!徒弟没了,可以收,徒弟死了,那就去报仇!你在这里哭得稀里哗啦,就能哭死对手了!?”小草骂完了汪油子,又指着花子平:“还有你!你师兄为什么救你!?你师兄临死之前都说什么了!?爷们一个,动不动这就要脚底抹油,软蛋呀你!要是有种,本事修习好了,给你师兄报仇去!”
……
汪油子和花子平,被骂得呆住了。
汪油子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进屋去了。
花子平则是默默捡起地上的道袍,穿上了,也跟着汪油子进屋了。
“我这孙媳妇,还真是好样的。”龚老爷子点了点头。
余二爷在旁边,叹息道:“师兄,汪油子这次为了我们折了一个徒弟,这事儿……”
“我晓得。”龚老爷子摆了摆手,看了看汪油子的房间,道:“放心吧,咱们那事儿,我答应让他们掺和进来就是了,他这次来,不也是那么想的么。”
“这么说,你同意了?”余二爷大喜。
龚老爷子笑道:“不然还能怎么着?”
余二爷道:“人多力量大,汪油子修为虽然稀松,倒也还是有些本事的。”
“这个老东西,唉。”龚老爷子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
一进屋,龚老爷子和余二爷顿时一愣。
“这是!?”看着面前的情景,两个老头脸色大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