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为金蚕蛊,之后每日都要祭炼喂食。”
“这也太毒辣了吧?”清微派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出身,罗大全听得眉头一皱。
“很常见呀。”阿育姜却是习以为常,转脸对上泉道雪道:“我担心的,不是肖驼子,而是那连个老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呀!”
“是,的确厉害。”上泉道雪点了点头。
“不过,我很有兴趣呢,霍霍霍!”阿育姜怪笑了几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藤篮。
上泉道雪举起手摆了摆:“法师,现在不要出手。”
“嗯?”阿育姜一愣。
上泉道雪笑着从随从手里拿了两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这两个人,罗道长认不认识?”
罗大全伸过头来,点了点:“一个是阁皂山掌门张发财,一个是净明道的掌门汪云啸。”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和龚慕白和余一味混在一起了。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上泉道雪揉着太阳穴道:“这两个,算起来也是我的老朋友了,虽然能耐不大,但各有专长,他们混在一起,事儿越发难办。不仅如此,我担心以后恐怕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阿育姜道:“那动手就更要快了。”
上泉道雪摇了摇头,道:“事情的疙瘩在龚慕白和余一味两个人身上,他们不动,我们没有办法,加上摩罗子和肖驼子,我们就更不能随意出手了,必须要等时机。”
上泉道雪又道:“而且,现在龚、余二人还和一件官司掺和不清,此事事关庐城的政治,更加麻烦,我们必须有耐心。”
上泉道雪端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这事情我耗费了一辈子,也不急得多等一些时日。”
罗大全点了点头,那阿育姜,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京西,西山。
这座中国古老的都城,作为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无数人汇聚在此,而西山,环境清幽,解放后各个部门、部队、达官显贵纷纷驻扎在此,更有不少财头也乐意待在这清幽之地。
香山南七八里,一处山水拢合之地,处处都是高墙大院,少有行人。
一栋建筑,面对一片大水,平高远眺,可以看见远处的高塔。
阳台上,藤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年纪大概也就在三四十岁,虎目剑眉,清秀俊朗。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这男人却裹着厚厚的皮衣,带着手套,脸上泛出一种极其不健康的诡异灰白色。
阳光之下,他就慵懒地坐在那里,手中把玩着一件鹅卵石一般的和田籽玉,看着那一片大水,微微发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四十多岁的彪壮汉子走了过来,恭敬道:“总裁,有消息了。”
“哦。”中年男人,答应了一声,依然看着那大水,一动没动。
汉子道:“他们已经下山,而且刚到庐城昨晚就交上了手。”
“谁找上门的?”中年人把玩着那玉石。
“摩罗子和肖驼子。”
“嗯。”中年男人淡淡应了一声。
“不过没事,肖驼子放出了金蚕蛊,铩羽而归,如今净明道掌门汪云啸、阁皂山掌门张发财也和他们在一起。”汉子看了看毫无反应的中年人,又道“对了,此外,我们还发现了日本人的踪迹,和他们一块的,除了中国道门的人,还有泰国的。”
“呵呵呵。”中年男人冷冷一笑:“若是少了他们,我才奇怪呢。”
“他,怎么样?”中年男人低低地道。
“情况不明,不过,似乎不太好。”
中年男人不说话了,但那浓浓的眉毛微微一皱。
汉子道:“总裁……”
中年男人微微抬起头,看着汉子:“虎子,你去庐城一趟,带足了人手,按照我跟你说的去做。”
“那您……”
中年男人站起来,看着那片大水:“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没回来,物是人非,呵呵。”
“总裁。”身后,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道:“部长要见您,和您商谈上回经贸合作的事情……”
“告诉他,我病了。”中年人咳嗽了一声。
“啊?这个……”女秘书有些为难道:“总裁,这可是政府的意愿……”
“我,病了。”中年人脸色一愣。
“好,我立刻通过使馆通知他们。”女秘书点了点头,又道:“另外,美国总部那边需要您回去一趟,洽谈和欧洲军火合作的事宜……”
“我,病了。”中年人道。
女秘书呆了,看了看汉子。
汉子笑笑,冲女秘书挥挥手,女秘书去了。
“总裁,还有一件事得向你报告,我们在俄国的分部得知,科孜洛夫的人,已经动了,而且今天就到北京,极有可能也是为了那件事。”
“科孜洛夫?”中年人点了点头:“好几十年前,他爷爷就是最早掺和这事儿的,他来了,不足为奇。”
“几十年前?”叫虎子的汉子有些听不明白。
中年男人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人,日本人,泰国人,俄国人,恐怕一个都不能少,此外,我告诉你,将来很有可能有英国人,有德国人,有美国人,也一样会加入。虎子,这事儿,斗了好多年了。”
“需不需要我从总部那边调人过来?或者,从大中华分部抽调高手?”虎子有些担心。
中年人摇摇头:“现在暂时动作不要这么大。你去庐城走一趟,尽量不要插手,按照我交代的,办好就成。”
“您,不去?”虎子低声道。
中年人沉默不语,看着那大水,张了张嘴,终又没说话。
“总裁,你身体最近没事吧?”虎子看了看中年人那消瘦的身体,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声音淡然:“死不了,放心吧。”
言罢,中年人看了看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办你的事儿。”
“是。”汉子答应一声,去了。
“倒是纷纷攘攘,各方云集呀。呵呵。”中年人对着那大水,呵呵一笑,笑容之中,却露出一股冷冷的杀气
啪。手中,一声闷响。
那块质地坚硬的和田籽玉,顿时化为一堆玉粉,从中年人指缝之中,倏忽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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