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父子告了,说是偷盗,这怎么一转眼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这里面,有问题!?
小克难眼珠子一转,呵呵一声冷笑,做了下来。
李健原本见到小克难吃惊的样子,心中欢喜不已,觉得这下子有戏了,可转眼之间,小克难这货却一副阴沉的样子,让李健摸不着头脑。
“兄弟,贵姓?”
“姓王,王达之。”李健胡乱说了一个名字。
“王达之?”小克难想了想,没听说过这号人,抬起头,冲那造像努了努嘴,冷笑道:“你的?”
“啊!”李健点了点头,声音很大。
小克难可就乐了,站起来,看着李健,笑道:“兄弟,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藏雅轩呀?”
“你知不知道这藏雅轩的老板是谁?”小克难乐道。
“知道呀。”李健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
啪!小克难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个狗日的!想死了不成!他娘的,竟然敢到藏雅轩找麻烦!?“
李健冷不丁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给扔出去。
“克难哥,这话怎么说的,我这是来出东西,怎么变成来找麻烦的了?”李健苦笑道。
小克难眯着眼走过来,道:“出东西!?你母亲的,你若是出自己的东西,好说,你便是出土货,也好说,这东西,庐城没人不知道的,你个狗日的,竟然跑到我这里出幺蛾子!”
“这东西,咋了?”李健呆道。
“还咋了!?这东西,不是你的!”小克难怒道。
李健额头冒汗,只为求财就跑路,只得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通,完了,又道:“克难哥,这事儿,我都告诉你了,我呢,心思很简单,就是靠着东西赚点钱,赶紧跑路。”
小克难听了这话,可就乐了。
想不到这里头,还有这么深的水呀!徐文浩这狗日的,也不是好东西。
“那你等等。”这等事儿,小克难做不了主,出了四合院,一路小跑上了藏雅轩的三楼,趴在王麻子的耳边嘀嘀咕咕。
王麻子正和一帮人插科打诨呢,听了这话,嘴角一抖,找了个接口,抽身出来。
“你看清楚了,是那尊真武大帝的造像?”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老大,我这双眼睛你还不知道么,绝对没错!”小克难一五一十将李健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王麻子听了微微一愣。
“老大,这货,拿不拿?”小克难搓手道。
王麻子点了一根烟,不说话了,狠狠抽了一口:“克难呀,这货,固然是个好货,可有些麻烦呀。”
“怎么麻烦了?”
“这第一,这东西是徐文浩的,那个小子,不过是偷出来转手而已,若是咱们收了,那就是窝赃,搞出来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呀。这第二,这两天新闻你也看了,为这东西,张云飞那父子已经被告上了,到底结果如何还说不清呢,我们如果接了,那就等于也掺和进去了,条子那边,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你不晓得?”
小克难听了王麻子这话,点了点头,却是十分不爽,道:“老大,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晓得,不过,那小子是急着出手,咱们肯定可以压价,这一来二去,赚的可就多了!”
王麻子不说话了。
小克难见有戏,又道:“再说,管他是谁的,管他什么警察法院的,老大你收的货里面,国宝的都有,还不是照样卖,只要把这货给收了,转手外地卖了不就得了?”
“你小子!”王麻子呵呵一笑,显然被小克难说动了。
“我去后室,看这小子的动静,你去招呼。”王麻子低声道。
“放心吧,交给我了。”小克难一溜烟去了。
王麻子这院子,每一个房间都是精心布置,暗藏机关。李健呆的这屋子,就是寻常收土货的地方,前面是个客厅,后面是个密室,中间用个单面玻璃挡着,前面看不到后面,后面却能把前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王麻子到了后室,小克难也到了前屋。
李健早在这里等得猴急了,见小克难来了,急忙站起来,道:“克难哥,你到底收不收呀?!”
小克难一摆手:“别急呀,坐下来慢慢说,喝茶,喝茶。”
李健哪有心思喝茶,坐下来,直勾勾看着小克难。
小克难呵呵一笑:“这东西,麻烦,你不是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不过,你们这藏雅轩怎么个来头,我也清清楚楚,不然我还不送过来呢。”李健微微一笑,这话可就说得意味深长了。
小克难点了点头,道:“感情兄弟摸得一清二楚,那成,这货,我们可以收,但不知道多少钱呀?”
“这个数!”李健竖起了三根手指。
“多少?!”看着李健那三根手指,小克难的脸色,可就难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