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刻意保持低调,但是饶晨清楚,在整个掖泉,除了开银号的钱家和开青楼的花家,接下来要说哪家最有钱,应该就是自己的家族了。
可是饶晨从小到大这么些年,要让他一出手拿出一万两白银和别人赌气,这种事情饶晨也绝对办不到。
在饶晨心中,刚才答应费嫣将百花楼的这间包厢送给费家,在整个丰都的上层社会中,已经是可以造成轰动的大手笔了,可是要和眼前玄靖甩出一万两银子只不过为了争口气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是什么人?”饶同有些不甘心。
“荒州,景轩。”玄靖淡淡地回答。
“好的,我会记住这个名字,小子,你给我等着,在丰都,还没有人敢和饶家比有钱!”
饶同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之后,将桌子上自己先前甩下的一千一百两的银票收拾起来装在怀中,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毕竟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今天反正已经注定没了面子,那可千万不能再损了钱财。
“饶公子一路走好,不过很遗憾,在下却未必能记住饶公子的名号……”
玄靖看着离去的饶同,轻轻摇了摇头,也将桌上自己的银票收入怀中,心中感叹这位饶大公子的运气可真不能算太好,自己好歹也是百花楼和万通银号的大老板,这位饶大公子居然和自己比有钱,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轩公子,今天我、我、我……”饶晨连着说了三个我字,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
饶晨甚至觉得,要是在他的一生之中挑选最倒霉的一天,那么无疑就是今天了,在自己的心上人和朋友面前,丢人丢到家了。
玄靖却好像不以为意,“饶兄不必自责,谁家还没有几个不靠谱的亲戚,在下以前在帝畿也有个堂兄,还曾经干过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的勾当,算起来饶兄的这位堂兄不过是撒了点酒疯,还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
玄靖说着这番话,脑海中自然想起了自己的堂哥玄玉,同时想起来的,还有当初被自己救下来的慧琴姐,也不知道慧琴姐现在远在极州,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饶晨听玄靖这样劝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玄靖究竟是在安慰自己呢,还是在嘲讽自己呢?
“哦?原来你也有这么不靠谱的堂哥,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堂哥把民女抢走了吗?”费嫣这时来了兴趣,追着玄靖问到。
“这些重要吗?”玄靖捂着脸,他确实不明白这位费姑娘的小脑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重要重要,我从小就最喜欢听这种纨绔子弟欺男霸女被人痛打的故事了,你说来听听呗,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这个梗不好笑,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当时这件事情正好被我遇上了,我把我堂哥打了一顿!”
“这样啊,那被你救下的那位民女呢?有没有对你感恩戴德,最后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