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地给白召分析着石庭君的心态。
“那这怎么办?难道还让本官上门去给石庭君道歉不成?”白召觉得岂有此理,明明是左威卫的人不懂规矩,现在好像弄得自己没了道理一样。
“这倒也不用,可是现在不是有了这个机会了吗?”
“你是说?”
“正是,这件事情看起来是大人去求石将军和左威卫,但是在石将军看来,这何尝又不是让两家重修于好的一个大好机会呢?石将军恐怕也是求之不得呢!”
“不至于吧!”
“大人,这里面的机关,您一想便明白了,因为小霞的事情,丰都的官场上对左威卫已经颇有微词,现在石将军也迫切需要给丰都府卖一个人情,表明他本人并没有破坏规则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费都尉和小霞的个人恩怨而已,而我们现在的这个案子,正好能让左威卫给我们卖这个人情,大人您以为呢?”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白召摸了摸自己的几缕小胡子,“可是这案子现在传的满城风雨,石庭君又不是傻子,要是万一他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岂不是给了那些御史们弹劾他的理由?”
付林却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大人,只要是左威卫经手的案子,哪一桩是真正破掉了?”
“你的意思是……”
白召又一次沉默了,刚才付林所说的,也是丰都官场上的一个潜规则,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一些破不了的无头公案,在坊间被百姓们演义出各个版本。
丰都府每破一桩案子,最后都要将案子的审理结果公之于众,上给朝廷、下给百姓一个交代。
可是左威卫却不需要,他们经手的每一件案子,都属于朝廷的机密,左威卫可以视情节的大小,选择公开或者不公开。
也就是说,即使石庭君手下的都尉们最终没能找到凶手,他们完全不需要对丰都的百姓有任何解释,百姓们也只能以为这案子牵扯到朝廷的机密,有可能是敌国的细作所为,而细作早已经逃出掖泉,到那个时候,即使满朝御史心有不满,也拿左威卫无可奈何。
又或者左威卫随便编造一套口供,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交给丰都府来发落,就说案子已经破了,这样也算是给上下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候丰都府只需要按例办事,大家闷声发财就可以了,何乐而不为呢?
……
付林从丰都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乘着一辆马车,不急不忙地朝着自己的府中行去。
马车里面点着一盏油灯,但是如果此时有人将马车的车门打开,就会发现车里面不光只有付林一个人。
除了付林之外,还有一个白发的少年,两人没有任何的交谈,白发少年瞅了车外一眼,意思是并不放心付林的车夫。
付林自然也明白,他和白发少年做的这些事情,向来是不传六耳的,也就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