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你就说,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得由我来判断。”向天亮笑道。
丁文通收起笑脸,沉吟着道:“以我看,有个成语叫群雄四起,正好可以用来形容目前的形势,陈美兰书记,陈乐天县长,肖子剑副书记,还有李云飞部长,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四位转的。”
“对,你认为谁最强谁最弱?”向天亮问道。
“最强的当然是咱们陈美兰书记了,一把手就是一把手,手上掌握着最终决定权,她要是不点头,甚至连常委会议都开不起来,陈乐天县长应该处于自保的境地,他不动就没危险,动则恐有灭顶之灾,除非他找得一个过硬的靠山,在目前,咱们要防止他倒向李云飞部长,而肖子剑副书记呢,我认为他蹦不起来,毕竟是‘叛徒’么,所以我想,他顶多不过是想浑水摸鱼罢了,至于李云飞部长,现在他蹦得最欢蹦得最高,但我看他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忘了这样耳句名言,要使人灭亡,先让其疯狂。”
哦了一声,向天亮又问,“那你认为,他的致命弱点在哪里?”
丁文通说,“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可咱们这位宣传部长犯的是官场大忌,在咱们滨海县,有资格拉树大旗拉山头的人,只有县委书记陈美兰、县长陈乐天、县委副书记肖子剑三位,绝无其他人选,这是因为他们是滨海县最高权力的拥有者,或者是离最高权力的最接近者,因为他们具有别人没有的凝聚力和号召力。”
向天亮笑着点头,“这话有道理,本领导是滨海县的实力派,但级别不够资格太浅,所以只能保持低调,只能依附于陈美兰书记。”
丁文通继续说,“而这个李云飞部长太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有靠山就可以树大旗拉山头了,所以他现在是到处拉人,典型的事例,就是让陈瑞青副县长四处活动,久而久之,自然会引起县委书记陈美兰、县长陈乐天、县委副书记肖子剑三位的不满。”
向天亮笑道:“在一般情况下,李云飞的行为是会引起县委书记陈美兰、县长陈乐天、县委副书记肖子剑三位的不满,但现在未必,特殊时期,任何奇葩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丁文通也跟着笑了起来,“特殊时期是不假,但李云飞部长碰到了一个特别的对手,所以他会输得一败涂地的。”
“特别的对手?是我吗?”向天亮脸上有些得意。
丁文通恭维起来,“当然啊,你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你任何招术都敢使用,你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敢挑战,你是最特别的人。”
“呵呵……”向天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文通,你的评价太高了,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晕。”
“我是实事求是,客观评价。”
向天亮的头摇了起来,“你小子别再说了,再说就要让群雄四起变成四面楚歌了。”
丁文通又笑,正要开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响铃的竟然是不常用的那部红色电话。
丁文通不敢接,犹豫了一下,拿起话筒递给了向天亮。
还没开口,拿着话筒的向天亮,身体象装了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