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寒道:“这还用说吗,春来江水绿如蓝,意思是说,春天来了,两岸的树和草都绿了,树和草都绿了,江中的水自然都被映蓝了。”
诸露道:“映寒,天亮问的是,这句诗在这封信里所表达的意思。”
梅映寒说,“那应该把这一句跟其他三句合起来分析。”
诸露说,“这很难分析,念尔无机自有情,别来半岁音书绝,春来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好象,好象都是诗,但肯定不是出自同一首诗。”
向天亮乐了,“诸露,你不是挺懂的吗,老白白居易的诗词你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其他三句是谁写的吗?”
“对不起,我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其他三句真不知。”诸露笑道。
“嗯……也许这是一个诗谜。”向天亮皱起眉头,思忖着说,“以诗做谜,又用挂号信寄给我,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因为不方便出面,但他又想告诉我什么,可又怕让别人知道,因此,他把他想说的话或事,藏在了这四句诗里。”
诸露说,“这个人一定读过很多书,至少是个诗词爱好者,否则,也不可能整出这另外三句诗来。”
向天亮拿过信封,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本地邮戳,还是昨天下午,这封特急挂号信是从咱们市区寄的,这个人应该是本地人,外地人没必要跑到咱们滨海后再寄信给我吧。”
梅映寒问道:“诸露姐,你确定另外三句也是诗吗?”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但读着听听,确实是诗。”诸露道。
“我是说,既然这另外三句也是诗,那咱们找找它们的出处,把四句诗或四首诗的意思弄明白后,咱们再把它们整合起来,也许能从中悟出点什么来。”
诸露摇着头说,“名家名句找起来容易,可这另外三句有点冷僻,想找出它们的出处,除非是找一个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
梅映寒笑着问,“天亮,咱们滨海有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吗?”
“嗯……好象还真有。”向天亮收起挂号信塞进公文包,“我想起一个老家伙来了,当年他老是在我面前卖弄诗文,曾自称是个诗词爱好者,今天正好一箭双雕,既考考他有没有真材实料,又可以搞清这三句诗的出处。”
“谁呀?”诸露和梅映寒异口同声。
“不告诉你们。”向天亮拿包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向天亮开着别克轿车,来到了市第一中学。
听说向天亮来了,副校长林霞匆匆赶了出来。
“天亮,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呀?”
“林霞姐,今天来不是找你的。”向天亮瞅着林霞身上的两个突出点,咽了咽口水说,“虽然你们学校的校服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但我的枪刚擦过试过,不用你修。”
林霞外号叫“修枪的”,还是向天亮亲口命名的。
当然,“修枪的”不是修向天亮的金枪,而是修他身上的“枪”。
“去你的。”林霞红起了脸,看看车外没人,伸手在向天亮身上狠拧了一下。
“真的,我找乔老头有点事,他在吗?”向天亮也趁机在林霞揩油。
乔老头就是乔咸熙,市第一中学校长,向天亮当年的班主任。
林霞咦了一声,“真稀奇,老校长刚才还念叨你呢,找他有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