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被称为东方不败的女子,如果是要说恩情,那么确实也只有她了。
只是戏子薄情,薄如一面,身为风尘女子,哪里来的真情,哪里来的真义!
因此,纪云轩摇摇头表示不知,便又面向殿厅中的第三人高根明,问道:“五师兄,那位姑娘可有道出她的芳名,说出她的来历?”
高根明也摇摇头,道:“那位姑娘说了只是来报恩,并又说只要九师弟见到她,便什么也会明白了。”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如此,根明,便引那位姑娘进门来,有什么事一问便知。”
“是,师傅,”得到岳不群的吩咐,高根明躬身答道,便就转身出了门,往山门方向行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高根明便领着一位女子进得门来,纪云轩抬眼望去,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那女子进了正气堂来,清丽的眸子先是对着纪云轩微微一笑,然后莲步不停,移到岳不群的跟前,行了一礼,道:“小女子东方白,见过岳先生。”
“东方白?”纪云轩暗自记住这个名字,怪不得能被称为花魁之中的东方不败呢!还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相得益彰。
伸出手虚扶,岳不群笑着说道:“东方姑娘请起,不用如此多礼。”
见面寒暄礼行完毕,三人又各自落座。
其中纪云轩和东方白一左一右,坐在下首,岳不群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
随后高根明又上了热茶,便又自行退下。
端起小几之上茶杯来,岳不群并率先说道:“姑娘请用茶,山野之地,也只有些粗茶来款待姑娘,望请姑娘不要介意。”
伸出白玉如兰的秀手,东方白把茶杯端起,随后轻抿一口,待得把茶放下杯,朱唇轻启,嫣然笑道:“岳先生说笑了,这茶清香可口,胜过以往小女子所喝过的所有茶,又如何能称之为粗茶?”
岳不群笑了笑,这笑是得意笑,他没说话,而是端着茶杯自顾的小啜一口。
而纪云轩却是在旁插话,笑着说道:“东方姑娘有所不知,我师傅平常不爱饮酒,就喜这杯中之茶,因此,为了讨他欢心,我们这做第子的可是为了这茶叶,伤透了脑筋。”
唇上泛起笑意,东方白凝视着这个脸色还有些苍白之色的男子,回道:“那也不正好说明,以你们这做第子的孝心,找回来的茶却正是世所罕见的好茶?”
待放下茶杯,岳不群便问道:“东方姑娘,先前听你的来意是为了报恩,不知我这个九弟子,对你有何恩情?”
嫣然而笑,东方白当下便也没有藏拙,就把那晚相救之事详细明说。
言罢,她似口渴,又端起茶杯,轻轻的细抿一口,岳不群目光偏移,转到纪云轩的身上。
纪云轩瞥了对面的女子一眼,在她的陈述中,其中有一节,纪云轩不知真假,便是在他受伤昏迷之后,竟是被这个女子所救,又在深夜时分,令狐冲,岳灵珊和陆大有三人才寻到似水年华找到他。
不过,这种事说不得假,只要找来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当面问清便可知道事情的真假与否,于是,纪云轩对着岳不群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示意东方白所说确实属实,没有遗漏之处。
在此之前,岳不群已是听过令狐冲和陆大有二人述说过此事的发生过程,这时又提及此事,也只是想再三确认而已。
得到弟子的确认无误,岳不群也不久留,便站起身来,道:“云轩,为师还有些琐事要处理,这位东方姑娘不辞辛苦的上山来还你恩情,那就交由你先行招待于她,为师便去了。”
话音落下,岳不群便负着双手朝门外行去。
纪云轩楞楞的望着岳不群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实在是不解岳不群这是何意。
摇摇头,纪云轩回过头来,目光与东方白的眼神相触,两人心中均是不由一惊,急忙错开,转向别处。
两人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不知为何竟然不敢与对方的眼睛对视,于是殿厅之中沉默著。
纪云轩是为东方白这个女子的一貌倾城所惊,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但是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些不敢正视这个绝世芳华的女子。
而东方白眼神在闪躲,在还未来华山之前,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名叫纪云轩的华山弟子,明明只是见过一面,明明彼此都不熟悉。
但是不知为何,东方白脑海中总会闪过震天雷爆炸时,纪云轩的义无反顾地冲向她的身影,这些复杂的思绪搅得她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都不安宁,东方白认为她这是中毒了,于是她来了,她要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