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结,“你为什么调查我?还有一些*的东西,你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他是真生气了,季凌不是没有看出来,但越是露出那一副气得面红耳赤的表情,想要欺负欺负他的心情就越厉害。
“*?”季凌故意把目光往低处放了放,“你是说……尺寸?其实我觉得还可以,不至于低出正常男人的标准。”
“你……”安淳脸涨得有些红,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干脆绷着脸起身离开。
季凌手速很快地把他又拽了回来,“玩笑而已,你现在气性还挺大啊。”
“是你别欺人太甚。”
“好,我接受你的批评意见。”季凌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轻轻地歪过头,把脸贴近安淳的耳边,“不过你也别误会,我调查你并不是因为什么恶趣味,你应该明白的,我能容忍呆在我身边的,只能是透明人。”
安淳愕然。
随着“透明人”这三个字传入他的耳朵,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也向他袭来,方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后怕和恐慌。季凌在向他示威。他怎么就差点忘了这个人的恶劣本性呢?
其实说起来,再过分的事情他都做过了,何况只是调查一个人而已,以正常人的那套标准是没有办法衡量他的行为的。
沉默了片刻,安淳渐渐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试图和季凌讲道理的行为是多么愚蠢。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他也懂,而且游戏的事情也是他的擅自拜托,忍一口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也没说别的话,沉默地起身回到了楼上卧室,季凌竟也没再阻止他。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安淳有些虚脱地蹲到了地上,没觉得委屈,只是有些气自己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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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五日回合制,目前还处于第一回合,暗杀者已经被抓,所以季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淳把自己闷在卧室里睡了一天,明明是到了新环境,他的失眠症却像是突然治愈了似的,睡得又死又沉,也没做什么梦,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摸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而且还有三条未读短信,全部是丛月发来的。
第一条:晚上好,在做什么?(微笑)
第二条:刚刚和一个朋友聊天时提到你了,她说她认识你呢。
第三条:怎么不回复我啊?(委屈)
安淳坐在黑暗中盯着这三条短信,怎么看怎么觉得,能主动找过来说这些话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对他没兴趣。
祸福相依这个道理他算是体会到了,揣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兴奋感,他斟酌了半天回了一条信息:抱歉了,失眠症刚好,之前那会儿睡得有点死,刚看到。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条:现在很晚了,你一定睡了吧?如果有机会,改天我们出去边吃边聊。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安淳对着手机屏幕又观摩了一会儿,有点口干舌燥。可能是睡多了,也可能是被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把妹”给刺激的。总之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揣着手机下楼打算找点水喝。
楼下也是一片黑暗,季凌不在,大概睡了或者出门了,不过也跟他没多大关系,虽然有保护季凌的任务在,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安淳利用手机显示屏微弱的光线,摸黑找到了冰箱的位置,冰箱里虽然很空,但是矿泉水和啤酒还是有一些的,他想了想,拿了一罐啤酒直接就开了,咕咚咕咚两口下肚,爽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寂静氛围里的突兀铃声差点把他手里那罐啤酒给吓掉了,他慌忙稳住,又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这才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丛月给他回电话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淳紧张又兴奋地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悦耳的女声立刻传进耳朵。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啊,我刚醒。”
……
本来以为这么晚了来电话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但二十分钟聊下来,安淳发现丛月似乎真的只是找他来闲聊的。他怕摸黑上楼太容易分神,所以留在客厅没有回屋,聊到后面他干脆倚着冰箱坐在了地板上。
安淳问了她在短信里提到的认识自己的那个朋友的事情,丛月却神神秘秘地说,不方便透露姓名,不过是个美女,让他自己猜去。这时候他就自恋的猜测:她不愿意把另一个女生的信息透露给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吃醋呢?
总之,这是在一个美好的夜晚发生的美好的交谈,至少在丛月说出下面的话之前,安淳是这么认为的。
“十二点了。”在中间穿插的小沉默过后,丛月突然说道。
安淳以为她这是累了困了,想要结束谈话的信号,但她却几乎没有停顿,甚至有些迫切地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认识季凌?”
安淳现在的感觉,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