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窝在廉以青怀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排排向后倒的水杉树。助理小哥的架势技术非常好,保姆车四平八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阮棉棉看久了水杉树,就开始打瞌睡了,毕竟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廉以青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狗身体,这柔和的节奏催得阮棉棉更加昏昏欲睡。阮棉棉费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皮,又熬不住地闭上了。她把头枕在廉以青散发着暖气的身上,强撑着自己。
廉以青伸手抱紧了小奶狗,阮棉棉下意识地往主人怀里窝了窝,主人身上清淡的男士香水似乎也带着催眠的魔力。阮棉棉无力抵抗四处袭来的睡意,打着小呼噜,陷入黑甜的梦乡。
阮棉棉一觉醒来,化妆室头顶的灯刺得眼睛疼,她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咦,手?手!我的手!不是狗爪子!
阮棉棉激动得坐起来了,我终于变成人了!
这是廉以青的专属休息室,现在空无一人。球球之前被放在椅子,身上盖着一件廉以青的休闲服。阮棉棉现在醒了过来,身上依旧盖着廉以青的休闲服,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还残存在上面,就像深秋里桂花的淡香,阮棉棉不由深吸一口。
做完这个动作,阮棉棉当场就脸红了。这个痴汉一般的动作绝对不是她做的!她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廉以青的外套给扔在化妆台上,以后再也没办法直视这件外套了……
阮棉棉看向化妆镜里的自己,变身之后身上只着一件黑白连衣裙,这和她的变狗时的毛色一模一样。这幅模样和她死亡之前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差别。原本的阮棉棉只是长得清秀可人,再加上她笑起来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所以别人很容易对她产生好感。不过现在她和球球一样,有一双水蓝色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冰蓝剔透,带着些疏离和冷漠,平白为阮棉棉增添了几分冷艳之美。
阮棉棉对着镜子眨眨眼睛,心里十分满意这种高冷形象。之前因为她的名字叫阮棉棉,而且性子也比较软和,一直被别人叫做“小绵羊”来着。现在这无机质的冰蓝眼眸看上去就冷漠异常,这下再也不会有人叫这个软绵绵的外号了吧。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阮棉棉苦恼地想,现在自己是个人啊,万一廉以青一回来,就看到自己化妆间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会吓得不轻吧,指不定以为自己是来干嘛的呢!早不变晚不变,怎么现在就变成人呢!大头,你出来,给我个解释!
大头跟死机了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关键时候一点都靠不住,要你何用!阮棉棉一个白眼翻过去,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上去貌似在开门。
阮棉棉心头一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阮棉棉心慌得没有头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化妆间里直打转。幸好她变人之后有着做狗时期的优势,走路时脚上像长了肉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过幸好是这样,不然,被外面开门的人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就不妙了!
阮棉棉额头上虚汗直冒,忽然间瞥见一个大衣柜,里面都是些拍戏的古装戏服。阮棉棉情急之下,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男式古装戏服都较为宽大,就算衣柜没有柜门,阮棉棉躲在里面,也被戏服遮掩得好好的。
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不是廉以青,也不是他的助理。是个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阮棉棉根本不认识她是谁,正在疑惑呢,这到底谁啊,竟然有廉以青私人化妆间的钥匙!
忽然一声怒吼在脑海里响起:“傻x,这就是你的重点防范对象!”大头刚才不出声,现在跑出来了。
阮棉棉不想理大头这个马后炮,但是从它的话里得知,这个美女就是秦半萱。阮棉棉精神一凛,自顾自地观察起秦半萱来。
秦半萱一进来,一双含水眼眸把四处扫描了一遍,这才停在化妆镜前,把随身小包放下,从随身小包的夹层里掏出自己的口红,涂涂抹抹一番,还整理下自己的头发、衣服,这才满意了。等她捯饬好妆容,这才有空了,用涂着透明指甲油的修长手指从刚刚的小包里挑出一份剧本。秦半萱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抚着裙子,姿势优雅地缓缓坐下。
阮棉棉躲在戏服堆里,露出两双冰蓝色的大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秦半萱闪耀着炫目光彩的钻石耳坠和白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
阮棉棉挪开目光,感到无比蛋疼。秦半萱来就来吧,竟然还坐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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