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阮棉棉凝视着他清亮的眼睛,望进他的眼底,满足地看着他心里眼里只剩下唯一的自己。
骆松源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撩骚,再不作为真的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阮棉棉忽感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手的主人眼角沁着微微桃花粉,眼眸里似乎含着露水,周身清冷的气质散去大半,徒留暧昧。他淡色的唇压了下来,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软软的,像一片柔软的花瓣擦过。
“就是想让你当恒一师母的意思。”沙哑的声音吐出清晰的话语。
阮棉棉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她现在是骆恒一的灵宠,才这么一会儿,就升级成他的师母,这……让人怎么去面对骆恒一啊!
她推开骆松源揽住她的手臂,忸怩道:“我们要和骆大哥说这件事么?这好像不太好……”
骆松源箍住她乱动的肩膀,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头凝视着她,“我是他师父,他理应知道的。”
阮棉棉越发忸怩了,本来是她打算撩骚的,最后却变成被撩骚的……
啊,想想告诉骆恒一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别扭啊,还是交给他师尊解决吧。
*
骆恒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灵宠已将对他产生深深的嫌恶之情,以至于都搬到山顶上去了。不过,他也无所谓,练剑的场地更加宽旷了,一时不察剑气直接砍倒了小凤凰从前栖息的梧桐树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奔走相告,他的剑意境界又更上一层楼!
阮棉棉得知之后,摸摸自己的小心脏,幸好早就搬走了,练剑狂魔简直可怕!
骆恒一为了庆祝自己瓶颈已久的修为突破,特意跃上山顶相邀阮棉棉一起去后山打猎。阮棉棉闲来无事就想去后山逛逛,顺带了一个拖油瓶——骆松源。
骆恒一显然没想到骆松源也会来,颇有意见,抱怨道:“山顶的妖兽都被师尊的气息吓跑了,小鸡毛你把他带来看,我们什么也捉不到的。”
阮棉棉不置可否,耸耸肩,“我就是来随意玩玩。”
三人往后山深处行进,后山通往东海,地域广袤,妖兽灵植种类繁多,一般人都是不会选住在这个山头的,偏偏骆松源仗着自己修为超群任性地妖兽们比邻而居。
骆恒一本是想猎些鲜美的妖兽来吃吃,忽然闻见海浪咸腥的气息,就开始垂涎海里的虾蟹了。海鲜的味道被他形容得极其夸张,勾得阮棉棉也十分向往肥美的鲜虾,蘸醋的大螃蟹。骆松源作为一个陪衬,不得不和他们一起下海捞虾。
骆恒一野外生存这么多年,自有法子,坚韧的玄冰蚕丝网本是用来束缚修真者,现下用来网罗海里大片的小虾。
他使唤阮棉棉卷起一阵阵海浪,搅得海里不得安宁,小虾小蟹们纷纷躲去平静处避难。骆恒一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广撒网,一捞就是一网的战利品。
骆松源静静地站在海中的大礁石上,海风自海中深处鼓来,吹得他衣袍猎猎。对比那里忙得不亦乐乎的两人,骆松源仙风道骨,遗世独立。
阮棉棉嘴角一挑,坏笑起来,手里的灵力骤然一转,海浪卷动的方向陡然转变,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席卷着像骆松源扑去。她心里暗笑,高高在上的骆松源这次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偏偏海浪还真的不如阮棉棉所愿,将将要碰到骆松源的时候,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自顾自地冲下海里,一丝水花都没有溅出,就这样消弭于无声。
阮棉棉见着自己的不怀好意被瞬间识破,对上骆松源看过来的眼神,耍赖皮似的耸了耸肩。哪知脚下无端生风,整个人都立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像外倒去。
她惊呼一声,猝不及防的妖风让人始料未及,阮棉棉及力调整自己身体的平衡。然而,风力倏然增大,把她整个人裹挟在其中,吓得阮棉棉情不自禁地紧闭着双眼。
约摸半晌,风力终于消散了,阮棉棉一丝疼痛也没感觉到,这才放心地睁开眼睛。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好像还揪住了她的尾巴,耳朵边一直回荡着这人恶劣的笑容,轻飘飘的,骚得她耳朵痒痒的。
咦,为什么会有尾巴?阮棉棉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刚刚那阵妖风吓回了原、型,全身五光十色的羽毛在海风的吹拂下飘荡。真是太丢人现眼了,整人不成反被整……
骆松源心情颇好地顺着小凤凰光滑的皮毛,嘴角清浅的笑意一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