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坏得流脓的宁西侯世子,在第二天就被陈郄又遇见了。
这一回远远面对面的,宁西侯世子倒是把人看进眼里了,偏着头问姓裴的,“走前面那姑娘哪家的?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裴大郎有些无语,又不得不跟宁西侯世子提示,“姓陈,跟冯家联手,把自己亲爹一家子撵出京那个。”
宁西侯世子一下子想起来了,惊讶道:“原来是她啊?她怎么进到这里的?”
朝阳观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进的,毕竟是皇帝泡茶取水之地。
裴大郎昨日就见着人的,就道:“她身边跟着的当是傅家三房的姑娘,想来是通过傅家的门道。”
宁西侯世子点了点头,陈郄跟傅家表妹就已经走了上前。
“段世子、裴大人。”陈郄先打了招呼。
宁西侯世子姓段,字如玉,名字起得还不错,就是内涵有些对不起这三个字。
段世子点了点头,“原来是陈姑娘,听说傅三爷开了个书斋?”
要说记起了陈郄是谁,宁西侯世子的记忆力也不差,立马就在脑子里把傅三爷最近干的事儿想起来了,“据闻用的是陈姑娘的嫁妆铺子?”
陈郄嘴角翘了翘,“是我母亲的嫁妆,本也是傅家之物。”
这话就扯淡了,就算段世子是个傻白甜,那也知晓陈郄若是有别的靠山,定然不会将自己在京城里赖以生存的铺子送给傅三爷。
“傅三爷不是玩翡翠的?开书斋能成?”自觉被蒙骗不了的宁西侯世子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委婉。
陈郄也直接道:“哦,顺带也卖卖翡翠。”
宁西侯世子就笑道:“翡翠有什么好卖的?”
裴大郎在旁边嘴角微动,正打算开口让人闭嘴,陈郄就已经开口了,“翡翠也分上中下九品,好玉石难得,好翡翠自然也难得。”
陈郄见宁西侯世子不以为意,就从袖中拿出傅三爷与她把玩的一块翡翠,“世子可瞧此物?晶莹透亮,纯净而无杂质,乃是山中精髓历经千万年而成,采矿者数年难得一遇,出产极少,可比玉石否?”
翡翠在当下不算值钱,但用翡翠雕刻的这物件,却是十分符合当代人的审美的,特别是富贵人的喜好。
宁西侯世子拿过陈郄手里吊着的翡翠,举起来抬着头在日光里观看,几经转动,最后收回脖子,点了点头,“还不错。”
陈郄就道:“世子喜欢,就送世子好了。”
裴大郎看了陈郄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但见陈郄面色如常,神情坦然,有些觉得,好像这姑娘也是个傻白甜啊,不说男女有别,了不好送东西,就算翡翠当下不值钱,难道这份精致做工就不算钱了?
段世子可没想这么多,主要也是陈郄给得太自然了,他收得也自然,“那就多谢啦。”
陈郄笑着道:“以后世子多来光顾一下生意就好。”
宁西侯世子收了人东西态度就好了点,“我买书做甚?”
段世子要是个能读书的,这会儿在京城也就不是这名声了。
陈郄当然知道这一点,道:“许不久我打算开个翡翠铺子,届时还请世子爷大驾光临呢。”
宁西侯世子有了点兴趣,“开在哪?”
陈郄道:“本欲想开在西市,只是一直不曾找到合适的铺面,估摸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吧。”
宁西侯世子就怪叫道:“一两年?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收了陈郄的好处,时间长了,哪还记得啊。
连旁边的裴大郎都道:“翡翠作价并不高,陈姑娘真想做这买卖,开个小铺子就成,不用花费过多做大了。”
陈郄本也这般的打算,“只是西市里,就是合适的小铺子也难得。”
京城又百姓百万计,东西两市,来来往往都是想做生意的,不说是那些大富豪自家的连锁店,就是京城本土人自己的小铺子,只要没有意外,那也没有出转的道理。
有出转的,位置难得,那也是价高者胜,而她手里没多少银子,还是需要书斋这边有收入后才敢再出手做别的铺子。
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宁西侯世子脑瓜子一转,回头问裴大郎,“我娘生前是不是在西市有几间铺子来着?”
裴大郎:……
陈郄听到这话倒没高兴,反倒是提醒他,“世子爷,大户人家铺子,要么是自家下人打理,要么是出租与人,要出租的如今最流行的便是五年、十年签。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诚信,若不是涉及铺面买卖,最好还是不要毁约为好。”
自家下人管着的,是不会租出来的,要出租给商贾的,不到期就收回来,要闹出来,多少对宁西侯世子的名声不好。
知道宁西侯府的人员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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