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开发保宁

周就是蟠龙山，龙头就是管家花园住房后的主山，大家回到屋后沿着并不太陡的坡缓缓登上龙头主峰，山下阆中城，十字路及街面房舍尽收眼底。居住的花园园子近在咫尺，远处的东山丝织坊，新的建房工地，都一目了然。

    大家又仔细看谷内这约上万亩的草场，是天然的牧场，养上万头肉牛都没有问题，在靠北的地方形成了一个高于谷面的三级土台，约一千亩。

    管世敦：“这高出谷底千亩地可用来种包谷或红苕，作为饲料，养猪场也设在这里，牛栏也设在这里，肥积在一处，山里山外所栽果树的肥料便够了，留下一百人种菜、养猪，种粮食，管牛群都够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土开出来，把菜种起，住房修起，猪圈修起，牛圈修起，明天把王帮主找来，突击这里的事，争取一个月内整完。”

    第二天王帮主来到蟠龙山下的管家花园，刘芳告诉他：“王帮主，我准备开发蟠龙山内这片坝子，要建住房，猪圈，牛圈。麻烦你再组织匠人来完成这些工作，我要求的时间比较紧，能否一个月内完工。现在这蟠龙山内外已由我买下，山内外的破旧房子，你可拆了用来建住房、猪圈、牛圈，仍是承包制。”

    王帮主：“管夫人，我想问一下，你的房子要求住多少人，你的猪圈要养多少头猪？你的牛群要养多少牛？我好确定建多大。”

    刘芳：“住人的房屋，应按一百人计。养猪五百头计，牛栏则以万头计。王帮主，蟠龙山主要栽果树，山内坝子主要养肉牛。其它是为这两点服务的。”

    世敦：“王帮主，我们陪你们到具体地点上转一下，就知道工程量多大，计费多少了。”

    王帮主：“那是的，请管老板带路。”

    管世敦与五个侍卫来到蟠龙山山口，进入坝内，走到台上。

    王帮主：“管老板，这个台上还有台，建议人的住房建在台上台。五百头的大猪圈也建在台上台，万牛大牛棚则搭在台的东面，二十排。牧工的住房，我至少拆两栋才能还建成一栋，至少要四栋，以每栋二十两计，耗资八十两，猪圈，也是拆旧屋而建，至少五排。亦以每排十两计，耗资五十两，牛栏要全用新木，一排二十两，二十排四百两，基脚石，粪池皆要采石砌室，因此要积肥浇树，全储备起来。粪池要大。以每个粪池十两计，四个共四十两。总计二百七十两。”

    管世敦：“整个阆中几处大工程都多亏王帮主管理提调，很辛苦，我给你三百两。其中多处的三十两是给王帮主的辛苦费。”

    说着拿出三百两银票递给王帮主。

    王帮主：“谢谢管老板。”

    与此同时，刘芳找到庄师爷，说道：“亲家欧阳云鹏回来没有？算起来应该回来了。”

    庄师爷：“管夫人，是昨下午回来的，回来就问你们到了没有？我告诉他们，你们已到了两三天了。他问女儿的婚事你们是怎么安排的，我说管家早就告诉过你们，等你回来即举行订婚之仪。”

    刘芳：“庄师爷，他们家遭如此变故，现在的木材生意还能继续吗？”

    庄师爷：“管夫人关心的我已想到了，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侄女婿，你还有本钱继续做木材生意不？给表叔说个实话，他说，这一两年光出不进，三万两的本钱已耗的差不多了，把女儿的事办了再说吧。”

    刘芳：“麻烦庄师爷转告欧阳亲家，明天我带着儿子与他爹一道去相亲，把订婚之礼的事情敲定，我将给他三万两银票的聘礼，希望亲家把生意做下去，我是很开通的，希望他们两个年轻人见见面，我甚至在想，订什么婚，干脆就在这儿拜堂成亲算了，当然他们认为应有个订婚仪式，我也依从他们。就麻烦庄师爷走一趟了。”

    刘芳正准备离开府衙，正好杨大人从外面回来，杨大人：“刘大人好多天没空来衙门坐坐了，找师爷谈令公子的婚事了。”

    刘芳：“杨大人，是的，我和孩子及孩子他爹明天即会去欧阳家相亲下聘，商谈婚事。”

    杨大人：“刘大人，我说呀，干干脆脆在阆中把婚礼办了，订婚就免了，何必多此一举，刘大人，总督大人听说你在阆中搞得热火朝天，准备下来看看，从他的信函上写的来看，三五天就可能到阆中，何不趁他来此，让他主持，把婚礼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刘芳：“杨大人好主意！明天去，好好跟亲家谈谈，争取把婚礼办了。杨大人还有件事想给你汇报，昨天我们一家去蟠龙山山顶观了观阆中风光，结果发现蟠龙山内是一个上万亩的大坝子，中间还有条河，可谓水草丰美，当即决定在里面养牛，让阆中百姓有牛肉吃。”

    杨大人：“我从明嘉靖阆中县志上看到，说蟠龙山里有个金牛坝，可能就是指这个坝子，我也没有去看过，刘大人，你又为阆中发展浓浓地划上了一笔，我代表百姓感谢你。”

    刘芳：“我已经请王帮主在里面建房子，修猪圈建牛圈，并开荒种粮食来喂牛。”

    管世敦：“这才六月，如干得快，还可种一季迟包谷，喂牛喂猪都可以。”

    杨大人：“二位大人，金牛坝上万亩可养上万头牛，何必去金牛坝内挤占草场开荒，我另给你蟠龙山东面平旷之地一万亩种包谷，喂猪积肥。”

    刘芳：“谢谢杨大人。”

    杨大人立即将蟠龙山东面平旷之地指卖给了刘芳母女，刘芳拿出万两银票支付。翌日，刘芳和世敦。正宦拿着礼物来到欧阳家，欧阳夫妇正在大门外迎接，看了正宦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的。十分满意。田莲群也把女儿叫出来与大家见了个面，管世敦与管正宦都很满意。

    刘芳：“亲家公、亲家母，正宦与东方姑娘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如果亲家公与亲家母没有不满意的地，特别是东方姑娘没有不满意的地方的话，这段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欧阳云鹏：“在这里首先感谢亲家母的搭救之恩，让我脱离苦海，对这段婚姻我们一家都非常满意。”

    刘芳：“保宁知府杨大人发话，如果双方父母与双方孩子都愿意接受对方。干脆把订婚与结婚一起办，尤其是四川总督刘汉章大人马上莅临阆中，请刘大人主婚，将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欢欢喜喜，不知亲家公、亲家母能不能接受知府杨大人的建议。”

    欧阳云鹏：“杨大人亲自关心东方的婚事，令我十分感谢，如今四川总督刘大人亲自光临婚礼并为我女儿婚事主婚，是我欧阳家莫大的荣耀与恩德。我们听从亲家公，亲家母的安排，直接在阆中成婚。”

    刘芳：“不知东方姑娘认不认为唐突和匆忙？”

    田莲群：“女儿你出来谈谈你的想法。”

    东方大方地出来对管世敦、刘芳深深一礼说道：“爹妈秉承皇上旨意，振兴四川，在完成对川西的开发使命后，又来到川北，造福于川北的老百姓，这使东方感佩之极，但又无法分担二老的担子。早日与正宦哥成婚。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来帮二老做事，使二老不致太劳累。因此我愿接受立即成婚的安排。”

    刘芳：“东方姑娘是个孝顺的姑娘，做事干脆果断，我从内心感到宽慰。感谢亲家公、亲家母为我管家培养了一个好儿媳，这是我们娶儿媳的聘礼，请笑纳。”说完递上一个大红包。

    欧阳云鹏双手接过。

    与此同时，芙蓉带着重庆来的一千人，来到新买的蟠龙山东部平旷的万亩荒地进行开垦，芙蓉将这一千人分为十个百人队，将土地分成十等分，指定了总管事和每百人队的管事，让他们分片进行开垦，他则进城找王帮主，请他修复了地边的几个大院子，包括猪圈、牛圈之类。

    王帮主当即来到蟠龙山东面这块地，王帮主说：“这块地叫向家坝，听老一辈的人说，几十年前人烟稠密，明末清初人们死的死，逃的逃，这才成了荒地，少夫人，你们买对了，这可真是出产东西的金银窝。”

    芙蓉：“王帮主，看来原来准备在金牛坝修百人住房和猪圈的计划要变，变在这里建，房子仍是那么多，只是对现成院子的修整，猪圈同样那样，金牛坝仍建四排房子，只不过住房不多，多数作为饲料的库房，这给你添麻烦了，因此，我们就算修复这几个院子的价钱就是了。”

    王帮主：“少夫人，这里相邻有四个院子，边边那个太破烂，准备拆了来加在这三个院子上，所以买木料不多，三个院子带猪圈一共十两，少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芙蓉：“王帮主，我的想法是，这附近还有破烂的院子，把第四个改成一个可养几百头猪的大养猪场，其他三个院子的猪圈拆过来，再建一些，就够了，这样增加了拆卸院子的工作和移猪圈修猪圈屋的工作，我给你二十两，一个月内把所有工作做好，行不？”

    王帮主：“行，少夫人做事像夫人，一样爽快。”

    芙蓉拿出两张十两的银票给王帮主。

    这时芙蓉回头看了看江边，发现江对岸正是东山头丝织坊，在坊后面，正在盖川北锦官城，热闹而繁忙的工地。再南便是东山主山，再往西看，巍峨的巨大的蟠龙山，管家的花园高高在上，它下面是正在动工的十字街，短短的几十天，阆中几乎全姓管了，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宦与欧阳东方的结婚典礼的准备工作在紧张地进行，新房设在管家花园正房二楼东头，西头为郁芙蓉住的，三楼东头为管世敦、刘芳住的，西头为龙纹、正凤住的。顶上望楼准备总督刘大人住的。各个房间皆是从重庆带来的全新的床上用具。

    刘芳托庄师爷把衣服送到欧阳家，有给东方姑娘的四套衣服，汉装两套，旗装两套。给欧阳云鹏、田莲群及东方的祖母每人汉装、旗装各一套。

    这时，杨大人派衙役送来总督到阆中的确切时间六月二十八，故婚礼定在六月二十九日中午，即后天中午。丝绸庄，龙兴药业阆中分店皆已准备就绪。成都产品，阆中产品都已竖排在货架上，五颜六色，药业的各项药材已摆满货架，充充盈盈。每店皆有五个伙计，一个管事负责。

    二十八日未时，总督刘汉章大人带着十名护卫策马赶到，杨大人、管世敦、龙纹、管正宦于西门接着刘大人，到管家花园时，刘芳、芙蓉、正凤在大门处迎接，先到水阁处待茶休息，摆龙门阵。

    管世敦：“刘大人，我们到阆中不到两个月，在促进阆中农作、手工、商贸上做了以下几件事。第一件，买下原阆苑兴丝织坊及附属土地，现进行扩建，扩大六倍，以建成川北锦官城。第二件，对阆中城的主要街道进行有选择的整修，将阆中主城街道扩充一倍，现正在施工，其中我选了两座带有五间门面的有内院的房子。一座自用。用于销售自产丝绸锦绫，一座给女儿正凤、女婿龙纹经销收购药材。第三。买下阆中城北的蟠龙山，山上用来移栽保宁府所辖州县的无主果树，山中有一个万多亩左右的金牛坝。准备用来养肉牛，目前正在修牛栏，和牧牛工的住房，第四，买下蟠龙山东面土地一万亩，用来种植牛和猪的饲料，目前正在开垦，已在各地张罗买耕牛，以加快开垦速度。现在这个园子是从一个私人手中买来的，还来不及修整，另一件私事是为我的小儿子正宦在这里聘了一个儿媳妇，明天就结婚，同时两个铺子开张，一并请刘大人主持。”

    刘汉章：“管世敦，上个月端午节我还在给你儿子女儿主婚，现在又要给你小儿子主婚，你有多少儿子啰？”

    管世敦：“我的门下有六个儿子，另有义子三人，其中一人还跟我姓管，共九个儿子；另有亲生女儿两个，义女五人，已成了我儿媳妇了。”

    刘大人：“我一辈子也才儿子二个，你一下就是九子七女，可谓人丁兴旺。”

    管世敦：“刘大人，不怕你见笑，我还觉得儿子少了，不够安排，京师一个，江宁一个，川西一个，重庆二个，还有二个当南北舰队司令，一个当黑龙江将军，就是阆中我也准备交女儿兼管，只等把明天结婚酒办过后，这对新人用来开发川中米粮仓，至于沱江流域的糖业怕只有我这老将出马了。”

    七月二十九日，上午已时中，一阵鞭炮过后，一块川北锦官城织品庄，一块龙兴药业川北总店等两块黑地金字牌匾，分别挂在相邻的两个长五间店铺门楣的中央。郁芙蓉带着管事和五个伙计应对着涌来的顾客，介绍这各种丝织品的特点、优点，尤其对成都锦官城的产品，观看的人和购买的人都多，账房师在记账收费，有条不紊。

    隔壁龙兴药业川北总店，由龙纹、正凤夫妇带着伙计迎对顾客，各地医馆，药铺都前来进药，车载、马驮、肩挑的大有人在，生意十分兴旺，两人都是首次独立经商，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一会儿管世敦、刘芳，杨凌森陪同总督刘大人过来了，刘大人先看了龙兴药业川北总店，见生意兴隆，非常高兴，龙纹、正凤见刘大人、杨大人及父母来了，连忙出来迎接、赶快招呼：“刘爷爷来了，快请进来坐，伙计倒茶。”

    刘大人：“上上个月才吃了你们的喜酒，现在就派到阆中来开店来了，龙会长教导后人有方啊！在经商中学习经商，才能学到真本事，你们两个只要认真加细心，一定会把生意越做越大。”

    龙纹、正凤：“谢谢刘爷爷的教诲与鼓励！”

    郁芙蓉见刘大人，杨大人及爹妈过来了，赶忙过来打招呼。

    “刘大人好！杨大人好！龙哥凤姐他们开门大吉，生意红火，好兴隆啊！”

    龙纹、正凤：“这是托刘爷爷和杨大人及爹妈的福，芙蓉妹妹，你们也是顾客盈门，应接不暇哟。”

    刘大人：“芙蓉，你真是做哪样像那样，你这身打扮又像一个十足的老板娘了，就是缺个老板。”

    芙蓉：“川西的摊子那么大，加上三个娃儿，他哪过来得了，谢谢刘大人、杨大人的关心，我也只是受爹妈之命，暂时帮着守守而已。”

    刘芳：“刘大人，芙蓉的落脚地是川西，我只是带她来帮我打开嘉陵江流域的局面而已。阆中有凤儿他们两口子就够了。”

    刘大人：“芙蓉，看看你的丝织货品。”

    在川北锦官城织品庄，人头攒动，这样大的场面怕是阆中有清以来第一次，每间门面都是川西锦官城和川北锦官城的织品各半，人们特别关注川西锦官城来的高档织品，买的人很多。

    刘大人对管世敦、刘芳说：“看来还是川西锦官城的东西走俏啊！”

    管世敦：“目前是这样，等我们川北锦官城织出同样高级的丝织品，情况就会有所改变。”

    刘芳：“目前我们还在抓紧修建川北锦官城，也在培训纺织高等织品的匠人和从下江购买新的纺织机，明年这时就大见成效了。”

    刘大人：“这我相信。”

    管世敦：“刘大人、杨大人，吉时快到了，请二位莅临阆苑酒家，芙蓉，龙纹，正凤快走。”

    管世敦、刘芳陪着刘大人、杨大人来到阆苑酒家，除了正中一桌，其余全坐满了。

    赞礼官：“吉时到！新郎新娘进入大厅。”正凤扶着欧阳东方，龙纹陪着正宦从门外进入大厅，鼓吹乐手奏起欢快的乐曲随着近来。

    赞礼官：“主婚人四川总督刘大人，证婚人保宁知府杨大人，新人双方父母就位。”

    刘汉章大人、杨陵森大人、管世敦、刘芳、欧阳云鹏、田莲群站在头桌前的空处。

    赞礼官：“新人向主婚人行叩拜大礼。”

    管正宦、欧阳东方向刘汉章总督三叩头，以示感谢。

    赞礼官：“新人向证婚人杨陵森大人行叩拜大礼。”

    管正宦、欧阳东方向杨陵森大人叩头以示感谢。

    赞礼官：“新人一拜天地。”

    管正宦、欧阳东方对苍天长揖，然后跪地三叩头。

    赞礼官：“新人二拜父母。”

    管正宦、欧阳东方先向父母管世敦、刘芳三叩头，然后向欧阳云鹏、田莲群三叩首。

    赞礼官：“新人三拜百客。”

    管正宦、欧阳东方向众位来宾三叩首。

    赞礼官：“夫妻交拜。”

    管正宦、欧阳东方互相三叩首。

    赞礼官：“礼成，送新人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