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严惩元凶

个不剩的倒在那里。愿降的士兵一个一个的从西谷口出去了，最后只剩下朶日罗布及其护卫亲军孤零的站在那里。这时一个声音响了。护卫亲军愿降的也可放下武器，抱着头走向西谷口。

    朶日罗布叫道：“谁投降我杀了谁。”

    一个亲军道：“我不愿死在这儿，我走了，还没走几步。朶日罗布提枪一刺，从后心扎了进去，前胸透了出来。

    亲军头目格桑顿珠大怒，拔出自己的刀来架在朶日罗布的脖子上，说道：

    “弟兄们出生入死跟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杀他，你太没良心啦，弟兄们把他綑起。”其他几个亲兵一拥而上。将朶日罗布用绳子綑了个结实，走向东口，高喊“我们愿降，我们擒住朶日罗布了！”

    谭虓站了出来，“欢迎你们投诚，我是主将。”几个押着朶日罗布的人急忙丢掉武器，格桑顿珠说道：“我是他的亲兵头目格桑顿珠，我们愿归顺朝廷，朶日罗布就是我们的见面礼。”

    谭虓：“凡归顺朝廷的，都是大清子民。大清将秋毫无犯，这次朝廷派大军来金川只诛除朶日罗布首恶，现在我们进城。”

    在土司大堂，刘芳全服戎装等着谭虓，刘芳道：“立即让人遍请附近大小土司头人，明日会审朶日罗布，并请立即命人向刘汉章总督报捷，同时出榜安民。”

    谭虓立即向书记官口述榜文：“金川城内百姓，战事已经结束。各自安心从事自己的生业。这次朝廷加兵，只诛首恶。胁从不问，原朶日罗布所征兵丁，一律回归田亩。金川将由朝廷任命的新土司管理。”

    书记官记下谭虓的口述，写成榜文，让书办们抄录若干份在金川城内张贴，百姓见榜文之后，不再惊恐，商店便纷纷开门营业，百姓也开门出来买东西，各自做自己的事。金川恢复了多年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第二天，附近百里以内的土司头人，齐聚大堂，由四川提督主持会审。

    土司头人们对朶日罗布气愤填膺，纷纷揭露他欺压各地土司头人的罪行，不少土司头人还揭露他反叛大清、反叛朝廷的罪行，一致要求把这祸国殃民的罪人按大清律条明正典刑。

    最后谭虓宣布了朶日罗布的八条罪行，依据大清律条判斩立决，立即在大十字街中央执行，并请在座土司头人监斩。

    百姓听说斩朶日罗布这个残害百姓，祸国殃民的大坏蛋，无不额手称庆，纷纷前来围观，午时三刻，谭虓以四川提督的身份在监斩台宣布了朶日罗布的八大罪行，按大清律条，判斩立决，现请附近百里土司头人监斩，最后下令：斩！

    朶日罗布的头被刽子手砍了下来，并挂南门示众三日。

    大军班师回成都，刘芳拿出三万两银票给谭虓，以犒赏从征将士，告诉他，查抄朶日罗布的家财，已发散给穷苦百姓，请他转告总督刘大人，他即从重庆去阆中主持川北锦官城开城仪式，舰队即由管正兴带领转回刘公岛。刘芳与昔日的部将谭虓拱手告别，刘芳登上坐舰，迅速沿大渡河南下，谭虓目送自己的恩人走远后，才上马率兵东去。

    一个月后，康熙帝接到四川总督刘汉章的奏折，奏折中详细陈述了平息金川叛乱的经过，刘芳与谭虓指挥的情况，着重指出了北海舰队七艘战舰在管正兴司令指挥下的巨大作用，并请朝廷立即任命新的金川土司。奏折后半部谈了管世敦刘芳开发川北保宁府重镇阆中，建成川北锦官城和大型养牛场，大型果园，重新修整阆中街道和官府的事，并告诉皇上管世敦夫妇打算开发川中农桑，恢复其四川第二粮仓和丝织中心的地位。

    康熙帝看后龙心大悦，立即去给祖母太皇太后报喜，并在第二天早朝向群臣公布了这些好消息，满朝文武都很受鼓舞，康熙帝随即命理藩院办理任命金川土司一事。

    刘芳在重庆送走了儿子正兴和媳妇曾海棠孙子小仰仲后，即驱船入嘉陵江北行，二天半后到达阆中回到管家花园，正凤立即来汇报：

    “妈，幸苦了，爹妈交办的事我已做的差不多了。金牛坝养牛场已全部建好，金大叔一家在里面住得很满意，我修了环道，安了大门。我用修环道的机会，将在路边修削成立壁，牛再不可能进入果林，果林的移栽因前期了解了树源，挖好了树坑，进展很快，新垦的土地包谷苗已长到半尺多高了，猪圈里已养了二百头架子猪，二百头小猪。我准备的是养千头猪的猪圈，逐渐过渡到养肉猪为主，这样赚头就大一些。锦官城已建好，我用围墙把它和原丝织坊连在一起，改造了原丝织坊的大门，使其更雄伟、气魄，上面起了门楼，爹爹调回了去成都学艺的四百名年轻人，已将新买纺织机全部安装好了，近日将全部调试完毕。凡调试好的都开始或纺或织，爹爹还在那里。”

    刘芳：“两个铺子生意怎么样？”

    正凤：“妈，生意都很好，药材铺因为种类齐，价钱合理，附近几个县的药铺医馆都来我们店进货。同时，药材收购也很有成效，经常是送一船收购的回去，带一船要卖的回来。每回有三四千两的进项。丝织卖的也很红火。姻伯责任心非常强，我因管整个家业。经常不在店中，都是姻伯母帮忙料理，我想给他发工薪了。”

    刘芳：“不。我已给他定了工薪，我再用给他涨工薪的形式解决。凤儿，你陪我去金牛坝看看。”

    “好！妈，现在只能骑马。爹已在重庆订了几辆车，有运东西的，有坐人的。我已修通连接万亩田，养猪场，蟠龙山、金牛坝、管家花园、上十字街的大路。坐车一到，便可坐车去这些地方了。”

    母女俩走上去金牛坝的大路，刘芳很感慨地说：

    “凤儿，你越来越像你爹，做事大气，敢作敢为，阆中的家业交给你，我放心。”

    正凤：“谢谢妈的夸奖，爹妈把阆中交给我，我一定把这份家业管好，龙家的是龙家的，我的账分的清清楚楚，我没用他龙家一文钱。”

    刘芳从怀中掏出一张二万两银票交给正凤，说道：“你先用着，丝织品的产、供、销、蟠龙山的农、牧、果，时时都要用钱，你手头有钱才方便一些。”

    正凤：“是的。”说着接过揣进怀里。

    走到金牛坝门口，正凤从栅栏缝中伸手进去，取下挂在里面的铜铃，摇了几下，又挂了回去，一会金满斗策马过来，拿出钥匙，开了大门。

    金满斗：“龙少夫人到了，请进！”

    正凤：“满斗，这是我妈。”

    金满斗立即下马拱手道：“见过管夫人。”

    刘芳：“满斗，带我去见你父母。”

    走了一会，走进北端住房，金满斗老远就喊道：“爹、妈，管夫人来看你们来了！”

    听见管夫人来了，金生水与妻子立即出迎。金生水拱手道：“管夫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刘芳亦拱手道：“金郎中、金夫人好！在金牛坝过的好吗？”

    金生水：“过的好，令千金龙少夫人对我们很照顾，什么都有，比西边高寒地带好多了。”

    金生水夫人：“快请管夫人屋里坐。”

    大家进到屋里，刘芳道：

    “听说金郎中就是阆中本地人，落叶归根，回归故里，可喜可贺。”

    金生水：“管夫人，我们一家能回到先人庐墓所在的老家，实在感谢管老板你们一家啊，我们无以报答这份恩情。”

    刘芳：“这都是缘分，是造化，老家还有人吗？”

    金生水：“管夫人，我家就在北面的金丝山脚，前几天我带老幺回去看了一下，哪的还有人，连村子都没有了，当然先人的坟茔尚在，只祭扫了下就回来了。”

    刘芳：“金郎中，这就是你的家，差什么尽管给我女儿讲，满斗，牛群适应了吗？”

    金满斗：“这里草场条件比川西高山上好多了，水草丰美，现有两万头牛了，壮牛已一千五百头，天凉一点就可屠宰进入牛肉市场了。”

    金生水夫人：“管夫人，由于精饲料充足，牛长膘快，小牛存活的情况很好，才来一两个月已产了十八头小犊子，又有七头母牛在圈中待产。”

    金生水：“我前天专门去看了饲料地，包谷长势很好。而且猪也餵的好，前几天，杀猪了，还给我们送了一大块肉来。你们待我们太好了。”

    刘芳：“金郎中，你三个儿子有要娶媳妇的没有？”

    金郎中夫人：“管夫人，三个儿子一个都未娶，贫家小户谁家的姑娘愿嫁给我家儿子？”

    刘芳：“郎中夫人莫叹气，你三个儿子都很能干，是不愁找不到媳妇的。”

    正凤：“妈，金郎中的老大满合，已到官马场，提为管事了。很有出息。”

    刘芳：“金郎中夫人，女孩有的是，这事包在我身上，老大的媳妇尽快解决。”

    金郎中夫人：“那就谢谢夫人了。”

    刘芳母女告辞回来，管世敦已回到家了。

    管世敦：“刘芳，中午到的吧？又去牛场了？”

    刘芳：“是的，牛养的很好，金家已生活得很好。”

    世敦：“又打了打胜仗了？斩获如何？”

    刘芳：“兴儿几砲就打塌城墙，攻下金川，兴儿立即带人查抄了朶日罗布的家。缴获现钞十三万两，给了谭虓三万两犒军，给了正兴二万两犒军，另有十五箱财物，还来不及详细的查看，只带了一箱银元宝，放在阆中作零花，有五十两的，二十五两的。十二两五及五两的。这里正用的着。”

    世敦：“刘芳，明天四川巡抚受我之请。前来阆中，出席川北锦官城开城典礼，并到他昔日任道台的保宁府看看。”

    刘芳：“省里督抚对我们的开发极为重视。极力支持，应好好感谢才是。世敦，根据你说的，我们这次大进牛群，共进了八万余头，六万多头都在官马场，不如把金郎中一家五口都放到官马场，三兄弟年轻力壮，金郎中经验丰富，再配几个副手，官马场的年出栏数肯定高得多，一家人心意相通。再把原在大鹿池的调二家人来金牛坝养这二万头牛。世敦，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些？”

    管世敦：“刘芳，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我给黄田天林写封信，叫他立即办理此事，我估计，这次查大人来要约我们一道去顺庆安排开发川中之事，是你去还是我去？”

    刘芳：“世敦，你可能要东行一趟，看看江宁，再去雷州和琼州，那可是六百万亩，明确提出让海金龙俩口帮你管起来，尤其是宋浣花，让他像凤儿那样将避寒山庄和琼州水果地管起来。顺庆的事，由我带芙蓉、正宦与东方随查大人前往。”

    世敦：“要得，就这么安排。”

    刘芳：“我去金牛坝转来时，仔细在嘉陵江江边转了转，打算在中十字街的东出口处建座桥，直通锦官城，既方便自己，也方便官绅百姓，且作为一个善举造福地方，可能要耗资上万。”

    管世敦：“这样当然好，我回重庆打听好建桥师再说。”

    第二天下午，查大人来了，当晚在阆苑酒家为查大人接风洗尘。查大人：

    “我说世敦你办事真快，才几个月，阆中就变了个样，皇上对我们四川的迅速变化非常高兴，希望我们率先进入大治局面。总督刘大人在我临行时要我与你们一道去顺庆府与他们商量如何恢复昔日农桑昌盛的局面。”

    刘芳：“世敦有事要去琼州，那里有六百万亩南方水果，是供应京师的，只好我陪查大人前往了。”

    查大人：“刘芳足智多谋，而且你们常来往于保宁与重庆之间，多次路过顺庆府地，情况也比较熟了，开发之事想必已胸有成竹。”

    刘芳：“没有，没有，一切只等看了再说。”

    翌日，邀请了保宁府商会、阆中县商会及丝绸邦众老板，在锦官城新作坊大门前，由查大人作了简短的讲话，鼓乐队奏乐，长挂鞭炮响起了，赞礼官高喊开机，顿时，丝织纺机之声同时响起，查大人在杨大人和管世敦夫妇陪同下，与众位来宾在门外、窗外参观了纺机、织机操作。

    中午在阆苑酒家管世敦夫妇设宴招待大家。

    第二天四川巡抚查礼贤与刘芳、芙蓉、正宦、东方南下顺庆了。

    管世敦是四天后，来替换金生水一家的人到了后才带着金生水一家离开阆中南下的。这次是黄天林自己带着家人及另一家来的，两家人来后觉得条件比官马场还好，大门一关，外人进不来，牛儿出不去，又在阆中城边，世敦指定黄天林为管事，两家媳妇都是拿工资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很满意。

    第七天后，金生水夫妇及满升、满斗随管世敦来到官马场，六万多头牛只布满了官马场的一半，金生水看到这么多的牛，感到大有用武之地，另有二个年轻伙计，七个人共同管着六万多头牛，年轻人都很兴奋，并从原来他们的官马场中各挑了一匹好马，金满合任管事，负责管理，管世敦在安排好后，回青木关与长子正权作了详细的交待：“把重点放在官马场，并与城里的余表叔公联系，逐步扩大牛肉的屠宰与销售，以收回成本。”

    做完这些事后，管世敦带着十名护卫，乘自己的坐船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