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挑。
“丘若,扶我回去。”
丘若姑姑赶忙抬手扶着,乔氏见此也没法上煽风点火了,只能跟着她们一块出了东恒院。
这一行走了,院子里还真清净不少。
王侍郎扫了院子里那两小厮一眼,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大老爷赎罪,小的乃区区下人,老夫人的命令不敢不从啊……”
王侍郎望着他们,没说训斥的话,只道:“将你们抬来的东西都给我抬回去!还有,你们两往后到马厩里去打杂。”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威严丝毫不减。
这算是立威吧,杀鸡儆猴,今儿这一出让他明白王府内院的下人都还以王老夫人为尊。王老夫人又不是个本分的人,为了王家的安宁,不给她施压是不行了。
“是……”能有什么办法?长房占着族长的位置,他就是最大的主。两人是苦不叫跌,谁都不能得罪,反正苦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
待两人将东西都抬了下去,王侍郎就开始轰院里的闲杂人:“你们是嫌府里的活计太少了,在这里杵着作甚?”
说的是方才被老夫人遣去寻梯子的,以及单纯过来看热闹的。
听了这话,众人互相推搡着出去,生怕慢了让王侍郎逮着收拾。其中还有那寻到梯子的机灵小厮,也是灰溜溜的出去了,至于老夫人承诺的那银子,估计没着落。
其他人都撵出去了,院里就剩下长房的人。
都以为王侍郎会大发雷霆将王祁莲一顿臭骂,谁知却没有,他只是说:“阿莲,到宗祠跪两个时辰,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跪宗祠可比挨板子轻巧多了,王祁莲当即应道:“是,女儿这就去!”说着赶紧往外头跑,就怕王侍郎突然想不通,又让她受刑。
见自家小姐一溜烟跑了,柳儿也连忙跟上。
三娘本想跟了去,却被王侍郎叫住:“祁瑶你就甭去了,回屋歇着。”
她还是会去看看的,但明面上要顺从:“是,父亲……”
“对了,我听说你从前在河洝时的女教,是林院士之妻?”王侍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三娘如实回答:“是,吴先生教过我几年。”
王侍郎点了点头:“难怪你在诗会上能露头,听闻林院士之妻是位有名的才女,她教你自然不会差。我从前还怕傅衡不给你书念,倒是我多虑了。”
傅衡给她书念那是因为他们不觉得她能学出什么名堂,反正吴先生多教一个也是那点银子,有便宜干嘛不占?
“吴先生待我很好,我在她那里学了不少知识。”三娘只说吴先生好,只字不提傅衡。
王侍郎倒不在意:“女子有些才情也不错,端午在即,不如你作幅画赠与我,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三娘愣了愣,她那手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王侍郎位居三品怎么也得认识几位名家,为何非要让她画?还说什么端午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