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鸨子不想将此事惊动她:“姑娘,没事!”她朝里面喊了一声就去拉轻漫雪的手,“这位姑娘,有事我们出去说,不要打扰我家姑娘休息。”
轻漫雪微微一笑,侧身躲开她,径自捡了张椅子优雅地坐下,双眼淡淡地却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我找月儿姑娘。”
“我们姑娘不见你,你请回吧。”老鸨子见她不仅不理她,而且还坐下了,顿时有些恼怒,而且她经营这么多年青楼,没见过一个女人进来找姑娘的,她又去拉轻漫雪,“我们月儿身娇肉贵,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好大的架子,难道连本王也不见吗?”冷浥尘跨进屋子,看见老鸨子的动作,眼神散出一股杀气。老鸨子吓得腿一软,连忙跪了下去:“小人不敢!”
轻漫雪看到她的动作,眉头一蹙有些疑惑,就算冷浥尘是王爷,但老鸨是自由经营自己的事业,又不是他的手下,也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吧?
里屋的月儿听见冷浥尘的声音,欢喜地跑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甚至连一旁坐着的轻漫雪也没有看到:“爷,月儿好想您!”
冷浥尘紧紧皱着眉,眼神一怒,冷冷地一把推开她:“本王上次跟你说的话忘记了?”
“嗯......”月儿没想到几天不见,现在他一来就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委屈地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冷浥尘对地上跪着的老鸨子和站在一旁的月儿统统目不斜视,走到轻漫雪的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温柔地握在自己掌心,漆黑如墨的眼睛冷冷地看视着前方,语气冷淡又严厉:“还不向郡主请安。”
轻漫雪柔顺地将手放进他的手心,任由他牵着,微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冷浥尘则一手牵着她,一只手倒了杯就自顾自地喝起来。
月儿这才注意到轻漫雪的存在,其实刚才她就有些疑惑了。本来这个时间是她约了妍媸斋的墨掌柜来给她美容的,怎么就变成了冷浥尘?只是她看见冷浥尘到来太激动,也忘记了疑惑,现在看见轻漫雪她的疑惑更加冉冉升起,她不知她是谁。
而老鸨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轻漫雪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居然是主子的人。想来当日夜白公子就是因为知道了这点才会帮她的吧!亏她上次还看不起她得罪了她,而这次又对她不敬,心虚地抹一把额上的虚汗。哎呦,这次她真是有十条小命都不够死了。
但是两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却皆不敢不听冷浥尘的话,两人毕恭毕敬地弯腰:“参见郡主。”
轻漫雪微微一笑:“两位请起。”她想挣脱冷浥尘的手起身,却被他拽得紧紧的,在心里无奈地撇撇嘴。只能向月儿招招手,将手里的方子给她,“月儿姑娘,这方子是墨掌柜让我交给你的,你只要按照方子里的步骤操作,效果是一样的。”
月儿走到她身前,偷偷看了看她和冷浥尘握在一起的手,将心中的暗淡抹去,伸手接过诧异地看着轻漫雪:“郡主是......”
轻漫雪也无意瞒她,淡淡道:“我是妍媸斋的轻掌柜。”
“啊——”月儿闻言一惊。
冷浥尘皱眉,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做什么一惊一乍。”
“我......”月儿觉得委屈至极,测一测身子,却不愿再看他一眼。
她心中苦笑,早就知王爷薄情,自己难避遭抛弃的一日,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日会这么快到来。想她辛薄月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却说不要就不要。即便他不爱她,何以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就当是她为他做这么多年事的报酬?何以寡情薄辛的如此彻底?不仅与她如此恶言,甚至还带着新欢来给她难堪?
果然是以由来只闻新人笑,哪人听得旧人哭!
月儿,辛薄月用余光瞄一眼轻漫雪,心中不知是浮起妒恨还是怜悯。她不知道轻漫雪又能笑到几时!不过那都不关她的事了......
轻漫雪看着辛薄月决绝的背影,倒在心中伸出一抹小小的佩服,她也不失为一个洒脱之人。明知道冷浥尘心不在她身上,也不做哭哭啼啼的小儿女之态,涂添自己的哀戚。这样的她倒是添了一份刚烈。
她也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冷浥尘的冷她不是没领教过的,看着今天的辛薄月,她似乎看见了他日的自己。她问自己,她真的非这个男人不可非这个男人不要吗?
她爱他吗?又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