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面连这么点眼光也没有,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迟早和我老爸包袱款款一家人移民国外算了。”
我的肆无忌惮引来刘云昌的一声叹息。
“唉,丫头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吗?”
“我从来不会逃避责任,但曾爷爷,你可有想过士为知己者而死吗?如果上方的理论和我一样,是想着华夏崛起,心里装着国富民强,那么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有何妨?可上面如果连这么点胸襟和智慧都是缺乏的,那么我留下去比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参加了国宗学府的考核也会因为理念不同而被刷下来。”吃饱喝足,我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吃饭而有一些折痕的衣服,出门。
“这丫头,是自信过头还是狂妄?她怎么就知道这回她的理论就一定是正确的呢?”刘云昌指着我的背影对着身旁的李丽华道,脸上的喜悦是想压也压不住。
“爸,你脸上明明就是一脸的骄傲,当年二叔他在国宗学府考了第一名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表情。”李丽华声音柔柔的道。犹记那还是一个下雨的天气,刘云昌得知刘翰睿考了第一,不顾身上被淋湿,执意在雨中等着刘翰睿回来,而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为老爷子遮着雨,又转身吩咐她回来取伞。这一想,原本有些淡去的影像又在脑海中浮现,像电视剧的回放,让她彷如一切都还在昨日一般。但回神,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这双原本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候最爱牵着的柔荑,已经布满了岁月交纵的纹路和老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即便他已经走了几十年,即便孙女都已经如此大了,即便她已经满头银丝,以后连牙齿都老的掉光,忘记了他的样子,可还是记得他当初牵起她手时的话。和他离开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走了,帮我照顾好这个家。
是的这里是她的家,所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即便是当年儿子因为娶妻不慎被赶出这个家,她也没有想过要走出这个家门,只因他离开上战场前的这句话:帮我照顾好这个家。她便认为这是她一辈子的家。
而此时的甘家书房,窗帘拉开了一半,一缕阳光照进来,总算让房间见了一点光,忽然,一道尖锐的笑声传出来,不过却让闻者纷纷绕道,太恐怖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听上一听,就仿佛会被恶鬼附体。
总所周知,甘亦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此时他手上的青筋暴露,紧紧的抓着今晨的报纸。
而在甘亦面前,甘允低着头,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让自己轻举妄动,仿佛只要在那里动了一下就要被毁之一旦,尽管这样,甘亦也不可能一直忽略面前的甘家后人还是他费尽苦心培养的后人。难道他教出来的人真的不如姓刘的那位残废所教?
梦溪?刘夕?只要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位梦溪是谁人,贵圈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恐怕早就已经传遍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他甘家的笑话吧!原本以为偷窃了一篇好文章,结果文章的主人这么狠绝,居然将自己的理论完全推翻,写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里面字字都不无讽刺甘家的鼠目寸光。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甘亦面无表情的盯着甘允,他的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紧抓已经被揉的很皱的报纸,然后,再慢慢的抚平。
“叔父,会不会这是刘家一开始的圈套?”甘允叫了出来,甘亦越是不动声色越让人感到窒息,甘允不笨,出了这件事情他说不定会被甘亦抛弃,虽然他也曾反对过这个提议,但是甘亦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甘允他知道。面前的叔父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手把手教他练毛笔字的那个叔父了。如果按照他本身的资质要过前三那是完全被又问你的,可是这个叔父非要搞刘家,一定要和刘家争个高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
就此要想命运低头吗?如果他现在被甘亦换人,那他以后别妄想在贵圈混了,但反抗?我忽然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抓到了什么东西。可随即表情变得没落无比,由于甘亦的职位,谁人敢站出来和他唱反调,这样做,如果他进入到第三轮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可一旦他落选,那么他这辈子算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PS:撑不住了,睡去了,哪里不对明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