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说起了修路的事情,邹老爷子始终只是带着耳朵听,说不了几句有人来问他觉得这样妥不妥,他便立刻笑着说,哪有不妥的,几位长辈们安排的自然是好得。若是有非得让他参加决议的,他便说记下了,回去要与两个儿子商议。几位族老听了他的话,便满意的笑笑。
“倒变成识趣的人了!”里正思忖道。
修路要怎么修,路面要怎么夯,每家每户的人丁要如何安排,从哪里修到哪里,遇到河这桥面怎么整,这些都是需要细细的商议。几位族老到底是年纪大了,商议了一会看起来便有些乏了。尤其是老族长,今日都没有让他来,准备等到开宗祠的时候再请他老人家出面。
几位族老在一旁商议,庄里的人则是全围在邹家兄弟身边恭喜他们。
邹正达和邹正业脸带笑容,不停的拱手回谢,脸上一直保持着45度的上仰角度,过不了一会,便觉得牙酸嘴歪。可是庄里的亲友们还没有恭贺完呢,只得继续维持着笑容。
几个平时和邹正达邹正业走得近的,便大声说让他们一定要请客庆贺一下,这开宗祠入族谱的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的。
邹正达哈哈大笑道:“自然要请,肯定要请,到时各位父老一定要给面子,去吃口酒才行。到时,酒管饱,肉管饱。不喝醉可不能回家啊!”
围观的人听了此言纷纷大笑。
邹正业也接着说道:“到时要是不喝趴几个,可别怪我不给面子啊!到时谁不喝,咱们就拿酒壶灌,灌到趴下为止。”
“正业说的对!只有娘们才不喝,不喝的就是娘们……”
“使劲灌!”
“不喝趴下的就是孬种!”
围观的人纷纷响应,一时之间宗祠外成了菜市场一般,乱纷纷的。
有几个来进货的行商看到邹家开宗祠了便远远的站着观望,当得知邹家居然是要修路时,大为震惊。这邹家庄居然如此有底气,能修得起一条路?只是不知道要修多长,若是能一直修到宛丘就好了。从宛丘到邹家庄确实路不太好,下过雨后路面非常泥泞,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到坑里去。其他三季还好,一到冬天上冻时,那路面便极其难走,车轮子上不管绑多少稻草都是没用,打滑非常严重,尤其是会翻车,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几个行商聚在一起议论,话里话外均是对这庄子非常羡慕。
“难得一见的富裕之乡啊!”
“是啊!我走南闯北倒也去过不少地方,难得见到如此富裕的庄子。”
“说到富裕,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不知诸位有没有注意到,邹家那位小七哥,就是小名叫阳阳的。””一位行商突然说道。
旁边的几位行商一听说说的是这位小哥,便纷纷说自家认得,是邹老三的小儿子,平时是跟着小女郎一起睡,听说是小女郎一直在照顾的。
那位行商便鄙视的看了人群一眼,得意地开口:“我一听便知道你们没仔细看那位小哥的身上是啥物件。你们可注意那小哥腰上挂的是何物?”
几位行商天天都把心思放到稻田活物或是蔬菜上面了,甚至有几位是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了,每天就在庄里抢头茬的蔬菜,然后让快马运到东京城或是西京。确实是没有注意那位邹家小哥身上挂的是啥物件,难道是羊脂白玉吗?这个虽然贵重,可也没到让人特别注意的地步啊,几位行商身上都挂有一块呢。
那位行商压低了声音做出一个神秘的表情“那位小哥身上挂的乃是一个上等的琉璃珠子!我那一天逗他玩,抱在了怀里,顺手一摸吓了我一跳,这可是上好的琉璃珠子啊。而且没有一点杂色,光洁透明,纯似无物,令人爱不释手。而且居然有鸽子蛋大小,你们说,这邹家轻轻巧巧的便把如此贵重的物件挂在一位小哥身上,那家产还会少?”
几位行商听了之后便咂舌,事后果然有几位行商特意看了小七的腰间,看到确实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琉璃珠子,纷纷掉了一地的眼珠。
邹晨绝对不知道,自己非常嫌弃的玻璃弹珠,在几位行商眼中居然乃是稀世之宝。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笑掉大牙?这些东西在后世,那是用来玩跳棋和小孩子们趴在地上玩弹珠游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