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别嫌弃呀,……”黄丽娘笑眯眯地说道。
给何思麻二百五十亩地是经过家里人慎重考虑的,不能只给三郎却不给大郎,这样不免兄弟不合。再则现在邹家也不在乎这些小钱,几百亩地不过是眨眼间便能买到。何思麻一心一意孝顺朱氏和马氏,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她也值得这几百亩地的馈赠。
何思麻急忙摆手说自己不要,黄丽娘强行将匣子塞到她的手里,命令她必须得收下,何思麻这才敢收下。
“思麻啊!”黄丽娘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当年,你婆婆,你阿翁和阿姑做的那些事,……唉,不提了!所以我们没办法把你婆婆接到家中奉养。只能劳你多多费心了,你日后但凡有何事,不论早晚都可以来回我们。只要是对的,你二婶和三婶就给你做主,……”
何思麻立刻福了一福,脸带笑意说道:“我婆婆和阿爹阿娘待我都挺好的,思麻自幼失估,来了邹家才有了爹娘,自然会好好孝顺他们。”
“我的儿,你是个好孩子!”黄丽娘将她揽在怀里。
“你是我二嫂保的媒,论理就和我是一家人。日后你只管把黄家当做你的娘家,有什么委屈什么难办的事都可以来找我。”黄丽娘接着说道。“思麻,日后若生下了一男半女,好好教导他读书做人,将来考了秀才举人给你,这才是你正经的福气。万不可溺爱到时害了孩子一生啊……”
何思麻听了之后连忙点头说知道了,黄丽娘这才满意的放她离开。待何思麻走后,柳氏和邹晨从里间出来,柳氏笑道:“这思麻确实是个好孩子,二嫂真是慧眼识珠,替大郎保的好媒。”
黄丽娘请柳氏坐下,笑吟吟地说道:“那是,要论眼光自然是谁也比不过我二嫂,整个黄家中哪个也没有她有福气。”
邹晨听到母亲这样说,笑了笑,想起了二舅便开口问道:“阿娘,我二舅可有家书送来?怎么都比平时晚一个多月了还没见有书信?”
“上次来信时,听到你二舅说了一句,官家在考核转运使,于是各转运使又去考核各地方官员,现在地方上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弹劾罢黜,你二舅怕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忙着没有空给家里写信。”黄丽娘轻轻叹道。
“二舅去了四川达州做知县,虽然是升了一级,离家也怪远的,以前在大明府一两个月可以接到一封信,现在三四个月还收不到信呢。”邹晨一边说一边给母亲倒了一碗茶双手奉到了近前,然后又给柳氏奉了一碗茶。
“可不是,……”黄丽娘眼神迷离,想必也是想起了远在异乡的二哥。
母女仨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杜昭突然在外面低声喊邹晨的名字,邹晨走出去后听到杜昭说了几句,大吃了一惊,掀帘回去和母亲说了一下,立刻跟着杜昭走了。
“这是何时的事情?”邹晨戴上帷帽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掩藏之后才焦急的往羊毛作坊而去。
“倒是不知,刚刚刘成才传话给我,让我把小女郎喊到羊毛作坊里去。”杜昭也是一脸的焦急。
邹晨到了羊毛作坊之时,公孙璐正搓着手在大掌柜室走来走去,看到邹晨来了,扑到她面前低声道:“小女郎,快想办法救救曲三池啊!”
“公孙大叔莫要惊慌,和我说一下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邹晨取下帷帽,沉声问道。公孙璐看到小女郎这么镇静的表情心时也安宁了几分,遂把事情的经过给细说了一遍。
原来,今年宋夏双方断道坞之战发生后,宋朝并州知州庞籍怒不可遏,认为不完全断绝宋夏和市,西夏军队必然侵略不已,于是他上表请求关闭宋夏和市。今年八月仁宗采纳了他的意见,下令禁绝宋夏河东地区私市,凡是西夏人驱赶马、牛到宋夏边境地区交换粮食和其它物品者,一律予以严厉禁止。然而,曲三池仗着自己经营的聚永蚨陈州毯在官府中是挂着号的,所以不顾禁令大摇大摆的闯到了西夏那里进行交易,置庞籍的命令于不顾。庞籍等到曲三池的马队回了并州,立刻下令将曲三池抓获,马队所有人全部扣留,所卖款项全部充公。
“胡闹!置国家法令于不顾,置朝廷大员的脸面于不顾,他曲三池就敢大摇大摆的去西夏卖地毯?他是打量着咱们能在后面捞他出来?还是打量着咱们家背后有文相公撑腰呢?”邹晨听了这话大怒道。
“可是,小女郎,他毕竟是咱家的行商,这两年卖地毯非常努力!”公孙璐焦急地说道,“小女郎,当时庞知州下令要将曲三池斩首示众啊……”
“啊?斩了吗?”听到要处斩把邹晨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未曾斩!来人报信的说曲三池大喊自己乃是邹家的行商,背后有文相公,庞知州不敢下手,想必这会公函已经到了文相公手中了。”公孙璐低声道。
“胡闹……”邹晨勃然大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