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女工在劳动。每个人只做着一个部位的工作,和以往那种从纺纱到织布全是一个人手工操作不同,这里全部采用了大量的机器。
“我们现在全部采用了李达师傅研究出来的各类纺织机器,将织布的时间大大缩短,……”公孙璐穿着一身工作服走在最前方向着商家们介绍。“现在棉纱从入厂到织成布匹,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而且一匹布的价格被大大的降低了。由于棉花跟不上我们的织布机的供应,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在各个州县都在大量收购着棉花!”
商家们听到公孙璐的介绍,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他们是知道有人在本州境内收购棉花,可是没有想到却是邹家在收购。棉布衣料的售价他们是知道的,比普通的麻料要贵上许多。而且由于棉花经常有病虫害,所以极少数有农家愿意种植,一直造成了棉布的价格居高不下。
苎麻布的售价是每匹进价八百卖价一贯,而在四川那里苎麻布的售价又低了些,每匹约进四百卖五百文一匹。广西那里卖给官府一百至二百文可免税,若私自贩卖需得五百文左右,须得交高额税收。在东京的苎麻布售价则是一贯二百文到一贯六百文左右。
而棉布的售价就高了,一匹纯棉布是四贯到十贯左右。一条棉被,全部采用棉布和絮,则是高达几十贯左右。
可想而知,棉布的利润是有多高了。
商家们又参观了邹家的仓库,只见里面织好的棉布匹都堆成了山码在一起,那些南来北往的行商们,脸带笑意拿着对牌等着叫号,被叫到号的乐得差点蹦起来,扛着银子一路小跑着去取货。
而在邹家棉花仓库里,商家们又是大吃了一惊,只见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大型压缩棉块。
“这么多的棉絮,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一位商家忍不住的问道。
公孙璐哈哈大笑,“此棉并非我大宋朝所产,乃是交趾所产。交趾气候温暖,正是合适产棉,现在我邹家已经在那里买了万倾土地,只种植棉和甘蔗。”
“交趾战乱频繁,那里的土人又经常杀我汉人,去那里买田,得不偿失啊?”一位商家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可知交趾那里的土地一倾多少钱?”公孙璐挑眉问道。商业协会里的商家个个都说不知道,只有一位曾经向邹家提供过甘蔗原糖的商家说了一句,交趾地贱至极,听闻一倾地只需得几十贯既可购得。
“十贯!”公孙璐举着一根手指大声说道,“我宋朝国民只要去交趾买田用我宋币,一倾地只需得十贯,若是用交趾的钱须得一倾上万钱。如此贱价,尔等为何不去交趾买地?”
公孙璐跳上一个压缩棉块朗声道:“地买回,不论是种甘蔗还是种棉,都是便宜至极。我邹家这满仓的棉絮,便是在交趾收来。”
“可是那里土人凶狠,经常杀我汉人,奈何之?”一位商家面带忧色道。
“屠之!”公孙璐冷冷说道,“每年我邹家送给交趾王室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若是土人敢来犯,便请王室官兵去屠。他们土人能杀得汉人,汉人就杀不得土人吗?土人命贱如豕髭,我堂堂宋人,竟会怕几个土人吗?哼……若敢来犯,定屠之!”
“我邹家在交趾的棉田外,立了一块碑文,若敢杀我汉人一名,必屠一百土人性命。前番还有土人敢犯,可是我等请了王室官员去屠了数百人在棉田外摆成京观,吓得那些土人不敢再来了,哈哈哈……”公孙璐云淡风轻的说完,然后朗声大笑。
“数百人堆成的京观,你们啊,那是没有看到,当时我站在棉田外看着腿直发软。可是一想到,我汉家儿女竟白白的被这些豕髭般的土人取了性命,便觉得只摆这一个京观,着实便宜那些土人了!”
“尔等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何不去交趾买了棉田种棉。局限在一个宋境之内为了几块地毯大打出手,不觉得脸红吗?”公孙璐嘴角露出讥笑。
商业协会的商家们听到公孙璐说完,不觉低下了头。
“一块地毯织好,历时月旬之久,若要高档的黄金地毯,需历时数月甚至经年。可是售价却比以前下降了快一半左右!某不知,你们争来争去的,这钱赚到手里没有?……”
“愿意随我邹家一起做棉布生意的,请签了这份合约,如果不愿意的,只管去做你的地毯和丝绸,某绝不阻拦。”公孙璐说着从身旁的跟班手中取出数份合约分发到众人手中。
“棉絮竟是禁止销售到草原各族?”行商们大吃一惊纷纷发问。
“地毯并非必需品,所以卖到草原各族赚他们的银子这无可厚非。可是棉絮若卖过去,他们塞到衣物里便可以御寒,难道要他们穿着咱们大宋朝产的棉衣来打咱们吗?”
“凡是咱们商业协会的人,禁止卖棉絮到草原,若是发现商业协会外面的人胆敢私自贩卖,允许你们利用任何手段对他们进行打击。”公孙璐阴测测地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