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过着官老爷的悠闲日子。
再说了,现在儿子们回来了,孙子也有了,家里的房子都是老二老三给盖的,吃穿不愁,金矿对他的诱惑力,根本就没有多大。
邹家人听他说完,都笑了起来。
以前的邹正义可不是这样,如果是以前的他,别说是金矿了,哪怕就是一粒金砂,他也得和别人玩命的去抢。
“话糙理不糙!”邹老爷子也发话了,如今他穿着和儿子同样的青袍,一脸的意气风发,就连皱纹都少了几条。
“咱家风头够健了,如果再让人知道咱还私留着一个金矿,就怕万一有人找咱麻烦……”
邹晨听完大伯和祖父的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邹家确实象祖父说的一样,短短几年成为了朝中的新贵。家中一儿一婿两个探花,男丁们个个都有了官身。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却也极度的危险。
邹家有什么?除了一个文彥博,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依靠了。虽然邹晨知道文彥博能活到九十多岁,可是那是在历史上,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五郎虽然有出息,可是他还只是一只雏鸟,连飞都不会飞,十年之后才可以有所作为。
“那正业的意思?……”邹正业现在已经是邹家的领头人了,由于五郎的原故,基本上现在做任何事情,家里人都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邹正业思考了一下,眼光往五郎身上停了一会,见到他也是笑着看着自己颔首,便说道:“咱家的大事,一向是表决,我看不如举手。如果想要这个金矿的人占多数,那么咱就去挖,要是占少数,这金矿就不要了!”
听了这话,屋子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到了表决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举手。
邹正业看到家里人的都同意放弃这个金矿,故意露出懊恼的神情,“咱家就没有一个人想要的吗?那可是一个金矿的啊?”
五郎伸手拉住文思慧的手,笑着说道:“一家人能守在一起永不分离,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金矿,谁爱那劳什子的金矿谁就去挖,反正我不爱。”
文思慧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甜蜜的笑笑,往五郎的身边挤了挤。
“我也不想要!”二郎紧跟着说道,“我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个进士,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金矿。”
四郎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金矿虽然重要,可是一家人快乐更重要。那些人为了一丁点的金银财宝不忠不孝兄弟反目的还少吗?我觉得家里的钱够花了,没必要再去搞什么金矿。”
七郎更是无所谓,在他眼里什么也没有他的姊姊重要。
大郎看到家里人都这样说,便说道:“既如此,那这个金矿咱就不挖了。我想把这块地买下来!留给咱邹家的子孙后代,如果子孙后代里有那不成器的把家给败光了,最起码将来还有一个金矿可以留给他们。”
“说的在理……”众人纷纷附和。
事后,邹晨问陈琦,邹家放弃了这个金矿,你后悔不后悔。陈琦将邹晨的手放在胸前,低声说道:“在我心里,什么金矿什么宝石矿,也没有你珍贵。”
邹晨依偎在陈琦的怀里,久久的没有说话。
朝廷上的金子风波愈演愈烈,华商会也不甘示弱,叫嚣着要求分一杯羹,声称自己手下有大量的精干水手,完全可以帮助朝廷进行远洋航行。满朝文武都对华商会的这个要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就连仁宗也似乎并不觉得华商会的要求有什么过份之处。
毕竟皇家在华商会中也是有股份的!如果华商会真的取得了新大陆的矿山开采权,那么官家得利,官员们也得利,唯一亏的就只有国家。
于是,华商会的人员,拉拢了兖国公主和宗室子弟们,于朝廷进行了坚苦的谈判。
邹家的人放弃了金矿之后,无事一身轻,每天不是在家里玩乐,便是结伴去城外出游。只可惜,不论去哪里,总是会出现一些不请自来的人物,慢慢的,邹家的人不敢随意外出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六月中旬。朝廷上的官员经过了数次吵闹,终于将新大陆的矿山开采给定了下来。
不出所料,大郎和三郎要再次跟着船队一起出发,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三艘大船,而是上百艘。
明年的春季,又将是一个远航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