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使看到邹晨生气了,急忙曲膝跪下,“淑人,石竹姊姊和敬哥是一对,石燕姊姊和纪明是一对……”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邹晨冷哼一声让她们起来。白苏白果揣揣不安的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石燕先到,邹晨随意问了她几句话,就让她站在身边。等到石竹来了,邹晨就道:“石竹,你也知道,我几个月前说要将你许配出去的话,不知你可考虑好了?看中了府中的哪一个,或者是看中了府外的,只要是你觉得好的,我就派杜妈妈过去提亲。”
石竹听到是这事,涨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我……我不嫁……我要一辈子侍候淑人!”石燕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淑人当着自己的面问石竹的亲事,可想而知,自己的亲事也近了。
邹晨就笑,“哪里有不嫁的小娘子?我和郎君已经商量好了,你和石燕出嫁时,一人给五十两银子的压箱底钱,首饰和嫁妆另备。另外在府里给你们一间小院子,足够你们住了。将来若是你们不想当府里的婆子,也可以放出去给你们一间店铺做外管事。”旁边的白苏白果听到淑人这样说话,喜笑颜开,两个姊姊得了体面,将来轮到她们发嫁的时候肯定也是依此例走的,便用希望的目光看着石竹。
石竹听到这话,不安的绞着手帕,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欣喜,淑人待她和石燕那真是没得说,一人给五十两银子的压箱底钱,再配上嫁妆,怎么说也得一二百两了,就是不知道要把自己许给谁,可千万别许给纪明,要不然石燕和纪明会恨死自己。
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等着邹晨发话。
“那……”邹晨眼珠一转,笑道,“我把你许给纪明怎么样?”
石竹原本正欢喜着,乍一听到把自己许给纪明,脸色突然变得唰白,不仅她的脸色变了,石燕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白苏白果诧异的互视一眼,微微低下头去。
邹晨看到这两个女使的脸色变了,便气定神闲的等她们说话,等了半天石竹抬头看了一眼石燕,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声音颤抖着,道:“全凭淑人做主!”一句话说完,石燕身子一软栽倒在地,幸好身边的杜昭眼疾手快将她拉了起来。邹晨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堵在嗓子里直难受,失望的摇了摇头让她们下去了。
“妈妈,你看看这两个丫头,明明是心里有了人,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如果我真的随便替她们配个人,这不是害了她们一辈子?她们怎么就不替自己的未来想想?还凭我做主?我做什么主?等着将来让她们怨我吗?”
“不如,把敬哥和纪明叫来问问?想必这俩个家伙是会说实话的。”杜昭急忙上前抚着邹晨的背,让她不要生气。
“我白疼这两个小混蛋了!”邹晨恨恨的说道,让白苏去叫敬哥和纪明,嘱咐她道,“刚刚我和妈妈说过的话,一句也不许泄漏出去,这两个丫头既然不为自己着想,那就让她们使劲的哭上几天。”
白苏笑着应了,福了一福出去叫人,路过石竹石燕的房间听到里面的哭声,犹豫了一下没敢进去,径直往前院而去。
石竹石燕姊妹俩人在屋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抱在一起低声的哭泣。
敬哥得到消息,说是淑人叫自己进内院,便欢天喜地的赏了来报信的小厮一吊钱,整了整衣裳,得意洋洋的往内院里去。他和石竹早已经私自定下了终身,就只等着邹晨开话让他成亲,他想到刚刚打听到的消息,淑人刚把石竹石燕叫过去问话,想必问得便是嫁人的事情。
邹晨笑盈盈的看着敬哥,只见他一身清爽,脸上带着喜悦的光芒,不由得感慨,这个当年只会跟着陈琦胡闹的小书僮已变成一个俊俏的小伙子。
柔声道:“敬哥,你也知道,石竹石燕已到了婚配的年龄,所以,我想将石竹许给你,你可愿意?”
敬哥听到果然将石竹许给他,连连拱手作揖,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成了。
邹晨便道:“既如此,你就往家里写信,让你父亲过来,咱们就在京里把喜事办了。”
敬哥喜滋滋的答应一声下去,考虑着要怎么样给爷爷和父亲写信,让他们尽快来京。
邹晨看着杜昭捂嘴轻笑,“瞧吧,妈妈!您都问了这么久,也没有问出什么,我这一诈可就什么都诈出来了。”
杜昭也跟着笑,“俩个小丫头这会正坐在屋里哭呢……怪可怜的……”
邹晨便看着身后的白苏白果,“你们俩个将来若是有了喜欢的人,记得早早的告诉我,别跟那俩个笨蛋似的,早晚要把我活活气死……”
白苏白果听了这话便蹲下身福了福,道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纪明也得了消息过来,邹晨又同样说了一遍,纪明也眉开眼笑的下去写信了。
陈琦下值之后听说此事,哈哈大笑,“敬哥和纪明的事情你做主就好,这两个丫头既然不敢说自己的心事,也活该她们,不用可怜……”
石竹石燕两个傻子躲在屋子里哭泣,满府的人都觉得好笑,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告诉她们实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