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道红色的身影走进了视线。
“左护法。”守门的守卫恭敬的行礼,对红衣女人的出现并不意外。
“宗主在里面吗?”伶娘问,
“在,宗主刚进去。”其中一名守卫答道。
“嗯。”伶娘点点头,推开未落锁的门走了进去。
回想起自己先前说的阎宗左护法和袁裕有一腿的话,泠雪不禁撇了撇嘴。莫不是自己猜错了?此处根本就不是什么囚禁煞万钧的地方,而是这对狗男女幽会偷情的固定地点?
不应该吧?这伶娘才刚从袁裕手里保下月下独酌这个大帅哥,这会子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来面对袁裕这个老男人?况且,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袁裕难道就真不介意伶娘当着自己的面袒护小白脸?
还是说,她这会就是特地折回来灭火的?
可是也不对啊,这两个人如果只是单纯的偷情,袁裕独自一人住的主院不是更方便么?又没什么人敢擅自闯到那里去。这两人有必要费这么大周折的跑到这个地方来幽会吗?
可如果两人不是幽会,那这半夜的一前一后的跑到这里来干嘛?
看着隐没在门后的身影,泠雪感觉脑子里的信息顿时乱出了一锅粥,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这少宗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哪比得上手握阎宗一半势力的左护法?”莫名地,她想起了煞予锋说的这句话。
如果这两人的关系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合作或者说是伶娘早就发现了此宗主非彼宗主呢?这不就解释了为什么不喜被人指手画脚的袁裕,偏偏能够容忍伶娘手中的权柄比自己还大且任由她在阎宗横行?
根据煞予锋的说法,两人在这几年间关系非常亲密,很明显不像是威胁和被威胁者的防备关系,如此一来,就只能说明他们是合作者了,而且很可能在囚禁真正的宗主,让袁裕假冒的这件事上,伶娘也出了不少的力……
泠雪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
前后进去的两人的并没有在藏书房里呆多久,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开门相继走了出来,沐浴冰冷月光的面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守门的守卫对此情况早见怪不怪,只低着头说着恭送。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泠雪想了想,脚尖一点,整个人无声无息的绕着藏书房周遭的密树,飞到了二楼的屋檐上。
四周的门窗不是上了锁,就是从里面拦了栓,没有钥匙的她想要从正规渠道进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另辟蹊径。
轻轻掀开屋檐上覆盖的一片瓦,里头是一片不见天日般的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泠雪无奈,只得又挪开了几片瓦,点燃一只火折,拿它照着往里头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黑木色的书架顶,房子的最立刻则是一方桌案和一把椅子,简单得一路了然,看着就不像是是一个能够藏人的地方。
不信邪的继续翻开了几片檐瓦,直到开出的洞能够容纳下娇小的自己,她才罢手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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