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杰其实很肯定杨若兮的性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性子变化可以说是人死过一次之后的醒悟,可她连喜好都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这就让他不得不生出些许不安来。
韩雪愣了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夫君以为我就没怀疑过吗?但我仔细看了,若兮身上几处胎记都能对上,她不是我们女儿又能是谁?”
“夫君你不是常常埋怨若兮被我娇惯的经不起半丝风雨吗?如今她死过了一次,还活着我就已经满足了,要是你计较的话一个人回你的京城吧,我陪着她散散心。”韩雪的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在杨逸杰耳中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带着责备的怨忿。
的确,当年杨若兮的婚事是老太爷一意孤行的结果,就为了那莫名的几句批言,老太爷似乎真的就将杨家的兴盛都压在了杨若兮的身上。他在杨家积威甚重,一旦开了口便不容别人反驳,即使韩雪有多不愿草草将杨若兮嫁到穆家也只能在杨逸杰的规劝和对孝道的遵从下含泪看着杨若兮出嫁。
杨老太爷就在杨若兮出家当日病发过世,穆家也在同日遭皇帝贬黜,远走株洲,他们夫妇也被一纸圣旨支使到了穷山恶水的青州,可以想见女儿去株洲是受了多大的苦!
能够重新见到女儿已是韩雪最大的安慰,女儿还是自己生养的女儿,性子变了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也看得出,这性子是往好地方在变,什么不寻常之处也被伟大的母爱下意识的忽略开去。
因为如此,杨逸杰的这番话不但没得到她的应和,反倒是惹来了一阵埋怨;杨逸杰回味了韩雪话里的含义后哪能继续胡思乱想,自然忙着诳回明显生气的妻子:“说什么胡话?就像你说的,能见着女儿已是好事,我今后断不会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这就好。唉,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还好有思睿考了状元求到了一纸和离书,不然这日子还要怎么过。”韩雪说的自然是穆清风迎娶洛千蝶一事,越是临近京城,关于京城里的消息便如雪花片片的不断飞进队伍中,让人想忽略也难。
这些消息平日两夫妻还隐瞒着杨若兮,生怕如同杨思睿信件上所说的那样“触痛”杨若兮的伤处。但要是杨若兮听说了如今穆家的情况的话少不得会心一笑,大大的称赞一声:就该如此!
记得杨若兮穿越到穆府后院的时候正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吴采莲刚刚疹出来怀孕两月,洛千蝶嫁入穆家的那一日,她的孕期刚好跨入六月之期,小腹高凸,满身母性的韵味儿。
洛千蝶进府的第二日开始,她便搬回了清风院的东厢房,丹朱和飘絮则住进了西厢,每日必然扶着肚子前去正房给洛千蝶磕头请安。在外人看来,吴采莲这是太过于谦恭,明明都被洛千蝶承认了贵妾之位还如此的屈膝做小。
当然,吴采莲想要表现的也正是她的贤良淑德。
对比她的贤良自然就显得穆二奶奶洛千蝶傲慢无礼,不但不愿抚养穆清风的庶子,还让身怀六甲的贵妾每日给她立规矩,即便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府内府外关于她容不得人的传言也是悄然传开;被紫燕告知了此事的洛千蝶不由气得浑身颤抖,当即招了吴采莲进门来就是一顿臭骂,措辞之激烈,让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的吴采莲捧着肚子昏迷了过去。
好死不死的,穆清风竟然在那个时候回到了内院,从始至终亲眼见证了全程,虽然嘴上没斥责洛千蝶,但抱着吴采莲回东厢房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一改之前在洛千蝶面前的目不斜视;之后的几日便不是在东厢陪着吴采莲,便是被吴采莲推到西厢和两个通房浓情蜜意。之后更是找了个日子将洛千蝶身边的紫燕给收用了。
这样的侮辱又岂是高傲的洛千蝶能允许的,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回过味儿来便品出了整个事当中几个受益女人所扮演的角色;不敢明着干些什么,却是在暗中做了不少手脚。
两日后,穆清月院中的就曝出了一个消息,给穆清月生了头个庶子的通房何姨娘被打死送了出府,其中便牵扯到了吴采莲。原来,何姨娘曾经服侍过吴采莲一些日子,在株洲被打发给了穆清月做通房后也是没断了和吴采莲的联系;生了穆清月的庶子后娘俩总是病痛不断,吴采莲自然免不得礼节上要周到去看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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