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撇撇嘴,二嫂的生活中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干活儿聊八卦,还真是闷透了!也亏得二哥是个没情趣的人哪,这样看来,二哥二嫂倒是般配极了。
虽然芳姐儿嘴上这样说来着,可是她还是眨了眨眼睛,接着开始试图极力地为二姐劝说道:“二嫂,你看哈,你整天在家里窝着对身子也不好啊,我可是听娘说的,说二嫂你……说二嫂你挺着肚子还不安于室,整天都想出门玩儿呢!二嫂你成天都……”
二姐赶紧打断了芳姐儿的话:“哎哎哎,打住打住,第一,我不是你,还有,我想出去也不是因为我想玩儿啊!”
“那你干什么呀?”芳姐儿问道,出门不就是为了玩儿吗?二嫂还能有别的事情?!她才不相信呢,她就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地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二姐的心思不及芳姐儿缜密多变,只听她随口答道:“散心呗,顺道还能锻炼锻炼!”
“哼,那跟我去看灯会看烟火不也是散心吗?!”芳姐儿郁闷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去看灯会看烟火那一样也是在大街上看哪,一样也会活动啊,怎么二嫂就偏偏认准某个死理儿就是不跟她出去了呢?!
“这个……不一样啊……”二姐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不一样了?!”芳姐儿杏眼圆睁,气鼓鼓地看向二姐。
“主要是……主要是我……咳……我不想晚上出门……”二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芳姐儿的神色“那个……书里面不是说了吗,哪有良家妇女大晚上的还出去闹腾的?!白日里想怎么样也就随我们了,可是要我大晚上出去跟你疯……我……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儿啊!”
芳姐儿闻言气笑了:“谁跟你说咱们女人晚上就不能出门的呀?!”
二姐扯起笑容陪笑道:“书里面都是那样说的……还有,我娘我大姐也是那么跟我说的……那个……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才会晚上出门呢,芳姐儿,我看……你也别出去了,妇道人家的,大晚上的还在外边儿抛头露面,这要是妹夫知道了,那该多……呃……咳咳,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嗯哼,二嫂,真是可惜呀,我呢,已经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芳姐儿一面绞着手绢子一面瞪着二姐“你是说我不正经是吧?!”
“我哪有啊……”二姐腆着脸挠着头笑道。
“你就有你就有!!”芳姐儿气势汹汹,就如同一只突然鼓胀起来的皮球一般腾地站了起来。
“芳姐儿你冤枉我了,这个真没有!”二姐急得死死扯住芳姐儿的衣袖。
“是……我是不正经的女人……我是存了不正经的念头……”芳姐儿一激动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不仅往嘴里灌了好几杯酒,而且还连带撒酒疯一般地吐着浓烈的酒气在二姐耳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去年元夜时,huā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後……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二嫂啊,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词吗?”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这……这可是欧阳修的《生查子》?”二姐猜测地问道,但是在心中依然有些汗哒哒的……唉,自己在诗词歌赋上面的天赋和造诣,看来是一辈子都及不上自己这位小姑子的水平了。其实二姐也很无奈的,她承认,自己的确是从来就没把心思huā在诗词文学上面,顶多就是记得一两句脍炙人口的名句罢了,至于那些弯弯儿绕里面什么意思嘛……一切都是浮云。
天知道,叫二姐去看诗赋……嗯哼,她还不如买本儿菜谱药经什么的研究研究呢!她就不明白了,那些诗词歌赋,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裳穿啊?就算是范姑爷给人讲课,听说讲的是朝堂论政,看来就连芳姐儿的男人给人家讲的也不是诗词歌赋这等摸不着寻不见的东西。
“那你可知道其中的意思吗?”芳姐儿眼神幽幽眼泪盈盈地看了二姐一眼,看上去特有一种柔弱多情弱柳扶风的感觉。
“不知道啊……”二姐傻眼了,这芳姐儿是来问她学问的吧?!
芳姐儿白了二姐一眼:“……”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她刚才多有才女范儿啊,可惜却好像是……对牛弹琴。
二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笑了“小时候,我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受了梅姑奶奶世家贵族的教导,行为举止都必须优雅从容,我的为人也就渐渐变得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往好处说,这是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骄傲尊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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